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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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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秦越縮在床上,一邊打着寒戰,一邊大汗淋漓,床褥全都濕津津的。

她的手被綁在床柱上,雪白的脖子和胳膊全是一道一道撓痕,好幾處已經破了,上面鋪着白色藥粉,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到像是一片随時都會飄走的雪花。

床榻邊,一片狼藉。

銀針袋、草藥、瓶罐、毛巾、熱水盆,周月心就跪在這片狼藉中間,憋着眼淚強作冷靜,給秦越喂藥、擦汗、處理傷口。

忘憂香每兩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每次發作差不多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随着戒斷時間增長,發作間隔隻會越來越短,每次發作時間會越來越長。

但秦越可以熬,熬到那個臨界點來臨,熬到身體的免疫系統生出徹底吞掉忘憂散的細胞,她就過了這一關。

她有信心。

瘾逐漸過去,秦越虛弱地偏頭,對周月心粲然一笑:“我好了,月心。”

周月心調藥的手一頓,而後擡頭,憋在眼眶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斷線一般地往下流:“對不起,秦姐姐,對不起……”

每次藥瘾過去,周月心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秦越擡手,冰涼蒼白的指尖替她拂去睫羽下的淚水:“不怪你,誰都不怪。成王敗寇,勝者為王,不就是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劍麼?哪裡會有人身處亂流而不受傷的呢?”

周月心點點頭,抹了一把淚水,起身替秦越拆了綁手腕的繩子,又幫着秦越梳洗整齊,扶着她去正堂。

所有搜到消息的死士,都會在正堂等着她。

這兩日,秦越趁着藥瘾發作間隙聽死士彙報,終于摸清了被張福沅關起來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共有三件大事。

首先,在一個月前,也是她入張府第三天,由吏部負責、禮部協同,舉行了本年第二次秋闱,狀元乃李元洪。

再度舉行秋闱,秦越是能理解的。

前一次院試與殿試因為徇私舞弊未能篩選出可用之才,加上近一月來朝中經曆清洗浩劫,人才短缺,再次舉行科考填補空缺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事情壞就壞在,主考官乃吏部尚書曹堇年。

此人是前中書令陳書旸夫人的親哥哥,因陳書旸一家被誅九族之事,與張福沅結下死仇,沒準已暗中與袁家互通有無,準備聯手絞殺張福沅。

那由曹堇年把關出來的人才,定然不可能站在張福沅一方的。

至于狀元李元洪,這個名字她竟然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着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秦越根本來不及琢磨,因為第二件事情,比這件重要許多——

禦史中丞顧堯以結黨營私罪徹查京城十二所,皇上下令裁撤合并為七所,整編事宜由中書令張福沅負責。

京城十二所是護京軍衛,理應由皇帝、皇子、太子等皇室直屬。

但由于十二衛所的一半所長都是秦家祖爺麾下兵将的後代,與秦家素來親厚。又因皇室衰弱,這些武夫膽子肥,從前朝開始就對天子陰奉陽違,也隻有秦家能使喚的動。

所以,皇上這次下令整頓,是沖秦家軍權來的。

而秦家恰恰是靠軍權立身保命,所以秦延駿這條老泥鳅定然會暗中反撲,國史院士子來張府門口鬧事,很可能是秦延駿撺掇的。

可令秦越奇怪的是,除了這撓癢癢似的小打小鬧,秦延駿竟然沒什麼其它動作。

據死士彙報,如今秦府一派祥和,秦延駿也沒有焦急模樣,甚至還有心情把書房的書一本本拉出來曬太陽。

依她了解,她這個爹定然還憋了個什麼大招,隻不過這老油條做事素來小心謹慎,死士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内找出什麼線索。

再三思索,秦越決定親自走一趟秦府。

她已經讓周月心着手做一面人皮面具,大約還需三天,屆時她再以丫鬟身份混入秦府,一探究竟。

第三件事情,也是最最不妙之事——

羅刹堂堂主來信,說近兩日有人朝他下屬打探她購買死士一事。

一查,才發現是錦州知縣袁觀生,其眼線截獲了流入市場的黃金羽冠,順藤摸瓜找到了羅刹堂。

秦越看到信,差點沒氣死。

當初事情緊急,她身邊又沒有可用之人,于是就将主意打到書中曾提到過的羅刹堂。

這個民間江湖組織專訓死士,幹護镖殺人之事,信譽頗高,相應地價格也令人瞠目結舌。

她手上的錢不夠,才把袁觀生給她的那一屋子聘禮也一齊算上。

除了京中房鋪這類動不了的,她将能給的都給了,尤其是黃金首飾,其中屬黃金羽冠價值最高。

這黃金羽冠還有個更令她頭皮發麻的來曆。

秦越原身幼時入宮,見皇後頭戴鳳羽,煞是好看,移不開眼。

當時不過十歲的袁觀生就說,他會送她一個比這個還漂亮的鳳冠,等她人生中“大日子”的時候送給她。

小秦越追問什麼是“大日子”,小袁觀生隻笑不說話。

當晚,他就把自己畫的草稿圖給小秦越看。小秦越挑挑揀揀,自己又拿筆添添畫畫,兩人争了幾個時辰,才将終稿敲定。

袁觀生拍着胸脯說:“這個鳳冠,我會尋天下第一钗師雕琢十五年。钗成那日,我會穿紅袍騎高馬來秦府接你,你定是全京城皆仰望的女子。”

小秦越并不知道袁觀生話裡的暗示,隻是以一個愛美女孩的心态,在很長一段時間内,她天天追着袁觀生問那羽冠如何如何。

袁觀生也十分神秘,硬是隻字不說,說是要以後給她驚喜。

如今,秦越真是欲哭無淚。

當初她千叮咛萬囑咐,說是這黃金羽冠來曆複雜,若不想陷入朝堂争端,必須要熔斷成黃金塊用。

她不放心,還專門将這羽冠摔得四分五裂再送去,就是為了防止羅刹堂見到這光華烨然的絕世羽冠而不遵守約定。

可都摔成那樣了,他們竟還是選擇複原!

就算是提醒了他們有朝堂争端,他們還敢拿到市場拍賣!

秦越一口血差點沒嘔出來。

以袁觀生的聰明,很容易就能把死士與消失的張、王兩家人聯系起來,再動用他那遍布大乾的眼線一查,得知她拿着他一片真心去買死士護張、王兩家人,這不得發瘋?

秦越已經沒空回信罵羅刹堂了,她看着信上的時間,推算出袁觀生大概是在十天前發現此事的。

之前張福沅抄了袁觀生死士營,重創袁觀生的行動力,如今他手裡的死士恐怕不到原來的五分之一。

加上袁觀生在錦州還要收拾爛攤子,張福沅肯定也派了人暗中監看,他行動受限,想要調查出她買的這些死士的去向,至少還得要半月。

若真叫他翻出來了,憑借袁觀生的性格,必定要暴走,張福沅和王大人的家人就危險了。

更秦越坐立不安的是,她現在抽了一半人來京,隻剩二十個人在揚家角。

袁觀生一旦鎖定地點,多的是法子聳動當地官府,再加上他那些死士,羅刹堂死士再厲害也招架不住人多。

現在最穩妥的方法,是把囚人的地點告訴張福沅,張福沅權大勢大,定能保護住人。

但這樣做就有兩個壞處。

第一,她失去了要挾張福沅的東西,現在他倆關系徹底惡化,難保張福沅不會對她生出殺意。

再次,如果張福沅行動,定然會引起袁觀生注意,反倒給袁觀生提供囚人地點的線索,萬一袁觀生比張福沅先到一步呢?

秦越不敢輕易做決定,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去秦府探過之後,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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