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還不像後來這般惱懼數學，我熱衷于纏着大人給我在算術本上出加減題。每天都要跟在大人後面，說，給我寫幾道加減法吧。後來大人也開始煩了，媽媽說的是，出得沒得出了。我現在仔細思考那時的想法，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究竟為何了。

等到城裡小學求學，有一件很好的事，學校會給考得好的學生發本子。從此再不用摳錢買練習本，而且往往學校給的筆記本質量很好又漂亮，我和阿柒總是舍不得用，隻是先挑一本不那麼好看的開始用，這麼多年居然也積攢下了許多本子，而我們又再也用不上它們了，一本又一本整齊地摞在紙箱裡，無人問津。于它們而言，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