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鴨子飛了,劉璋湘自然是難受了好些日子。
好在湯夫人咬牙出了好多血,讓劉璋湘乃至其背後的吳王都心滿意足。因為他們在卧薪嘗膽,蓄意謀反中少不了錢。
雖說吳王坐擁鑄币所需的大部分材料,可要讓那些材料變成可以用的錢,還需要花錢去打造一些模具出來。因此湯夫人不求回報的進貢,他們也樂得接受。
反正不拿白不拿不是嗎?
失去了色,但是利這邊又進了帳。日子過得不錯的劉璋湘,都快要忘記栗嬗這個美人了。
但有的人似乎見不得他逍遙自在。更何況栗嬗在那個人眼裡已經和其不是一個階層了。
所以便有了劉璋湘在山腳下巧遇栗嬗一事。
“好久不見!”劉璋湘見到栗嬗,眼睛一亮,心中想着宓家小女果然沒騙自己,便迎了上去。
栗嬗卻一臉迷茫,可她背上的黑風卻認得這股味道。
當時正是因為這個味道,才會有些來找阿母的不是。多虧阿母發現了自己,自己狂吠吓走他們,然後自己才能成為阿母的寶寶。
不認識的人栗嬗懶得搭理,便繞過他快步走了。
劉璋湘還想追,可栗嬗的腿腳是在流芳社連出來的,别說是這一帶,就是全天下沒有經過專門鍛煉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還是劉璋湘這個幾乎被酒肉掏空的人?
劉璋湘眨了幾下眼,栗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所以你是說有不認識的人來和你搭話嗎?”
明璟把涼好的茶水遞給栗嬗,聽着栗嬗講起之前發生的怪異,也不經留了個心眼。
據她所知,她們這一圈和登徒子常來往的,隻有宓祎一個。不過她最近好像洗心革面了。
現在看來,似乎隻是穿了一些不錯的衣服,但内裡還是那個樣子。
栗嬗慢慢将茶水喝到隻剩下一般,又用茶壺給自己倒了些熱的,然後一幹而盡。随後才問道,“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我之前似乎在湯府見到過他,他好像還貪了我的錢。”
“他貪了你的錢?”明璟無法相信,在她看來,栗嬗都那般嗜錢如命了,要真有人貪了她的錢,她怎麼不找人算賬?反而還忘了那人長什麼樣。
“應該是。”被這麼一問,栗嬗也有些不确定了,“可是我現在不是有很多錢嗎?可能就是因為有很多錢,我才忘記了他貪了錢,然後也忘記了他長什麼樣,我是否和他見過。”
講到這裡,栗嬗不經吐槽了一下,“他和我搭話,我沒理他。”
“嗯嗯,然後呢?你剛剛隻說了你沒理他。”
“然後我就趕緊走開了。”栗嬗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我走啊走,悄悄回頭一看,結果發現那個五大三粗的家夥,竟然追不上來,他努力的走啊走,但是沒走三步便要停下來歇一會兒。”
明璟一拍手,“我知道他是誰了!他和你搭讪,但卻追不上你。說明他喜歡美人,但是因為長期的縱欲,身體無法在床榻之外的地方堅持太久。這種人我們這邊隻有一個。”
“那他在地上都沒法堅持,怎麼在床上就能堅持那麼久的?”
對于這種事栗嬗着實好奇。
“也許是靠什麼補藥吧。”明璟不願在小孩子面前談太多,連忙轉移話題,“這人他荒淫無度,卻出身極好。如果被他搭話,總有些狗腿子會想辦法以和他心意的方式,來這件事。……為何你在來回走動?”
此時的栗嬗正在做熱身運動,聽到明璟的疑問,便好心解答,“到時候好跑路?”
“你知道禍不及家人嗎?”
“他們竟是這種好人?”
“不,他們會禍及家人,為達目的,甚至不惜将人祖墳給挖出來發洩。”明璟無奈道。
“那、”栗嬗都要急哭了。難不成她重來一世,錢賺到了,結果卻還是會因為種種原因,連累到阿母嗎?
明塘不顧明璟的警告,走了出來,正要昭告自己的身份,以此将栗嬗阿母保護起來。
明璟此時也沒管下棋者的絕對冷靜了,連忙大喊道:“我知道了!”
她的雙手搭在栗嬗肩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明塘,“你明天約他見一面,就說你心有所屬,不喜歡他。”
栗嬗點頭如搗蒜,期頤地望着明璟,等着她說下一句。
“如果他問你、不對,無論他問不問你,你都要很傷心的說,你的心上人早已戰死沙場,你要為他守寡。這輩子嫁不了他,那就通過守寡來向天下宣告你對他的情意。”
明璟嘴巴在前面跑,腦袋在後面追,“要是他知趣,就該離你遠一些。要是他不知趣,我們也不怕!”
“啊?可他不是出身很好嗎?”
“但是他和吳王最近在準備造反。這件事在我們這一帶都沸沸揚揚的了,長安那邊自然是知道的,心中不滿,可對吳王又心中有愧,便假意不知這件事。”明璟越說思路越清晰,“如果他不知趣,我們便把這件事捅到長安去,我們治不了他,自然有人能治他,而長安,卻巴不得有個借口來治他乃至吳王。”
栗嬗也一拍手,“我知道了!總之我明天約他出來見,說得通就好,說不通也沒關系,反正拖着,拖到長安去,對吧?”
“正是如此。”明璟一臉欣慰,又掏了一些錢出來給栗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