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早聽人說了那日發生的事,她感覺到兒子對這個韓玉珠是真不一樣,要換旁人,他可能就冷靜站在旁邊指揮救人了,哪會自己上手搶人?
但是,這後續也沒個發展,又讓徐母一時搞不懂兒子心裡的想法。不管怎樣,她是樂促其成的。
她對徐衛東說:“既然韓家姑娘病了,你是不是該買點水果去看看她?她一個人住,沒個家人照顧,也怪可憐的。”
徐衛東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回了自己房間。徐母看着他走了,還以為他拒絕了,心裡急得啊。
哪曉得,再出來,他手上拎着一袋麥乳精、一盒葡萄糖口服劑。
徐母驚呆了,原來兒子早就想去看人家了,準備得比她還充足。
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你對韓家閨女真是舍得啊。”
徐衛東笑了一下,拎着東西去了韓家。想到馬上要見到韓玉珠,他心裡高興又緊張。
可是一到她家門口,看到門前場景,他渾身的血都沖到了頭頂。
一個男人滿臉通紅地扯着韓玉珠的胳膊,不讓她進家門。韓玉珠柔弱無助,掙不開這個男人,急得都快哭了。
徐衛東上前就是一腳,踹得男人飛出老遠,摔在地上疼痛呻.吟。
徐衛東拉過韓玉珠,仔細打量她全身上下,沒有受傷,他懸着的心才放下來,而後将她牢牢護在身後。
那個被他踢飛的男人爬起來,站穩了睜開眼,露出了正臉。
徐衛東才想起,他是一開始見面擠掉他水果的人,也是那天把韓玉珠堵在牆角的那個人,好像叫徐強。
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徐衛東朝他走了幾步,準備好好教訓他。
韓玉珠卻拉住了徐衛東的手臂,沖他搖搖頭,擔憂勸阻:“不要,打架鬥毆很嚴重的。”
徐衛東拉下她的手,安撫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韓玉珠轉而抓住了他的手,五指緊緊抓着他的大掌,她很堅定:“不要。”
徐衛東什麼話都聽不進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緊牽的手上,臉可疑地紅了一下。
兩人暧昧僵持間,騷擾韓玉珠的那個人已經恢複清醒了。
他睜了睜眯眯眼,眼珠子在徐衛東和韓玉珠間轉來轉去,最後隻盯着徐衛東背後的韓玉珠:“這是找得誰給你撐腰?還真有兩下子,踹得老子差點爬不起來。”
顯然,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堵韓玉珠的家門。
徐衛東捏緊了拳,忍不住上去揍人了,韓玉珠忽然挽上了他的臂彎,急不擇言道:“這是我男人!他現在回來了,不會再讓别人欺負我了。”
她半邊身子牢牢貼在他手臂上,徐衛東都能感受到她某個身體部位的柔軟。他身子一僵,都不敢動彈,就怕不小心占到她便宜了。
“當我面演戲呢?你找的這個男的都沒說話,人家都不配合你。韓玉珠,你一個人在這表演有意思嗎?”
徐強當然看出了他們兩人不像情人關系,隻是挽個手,這個男的都傻愣成木樁子了,明顯私下不是太熟。
這嘲笑的聲音讓韓玉珠難堪極了。
她擡頭看着徐衛東,徐衛東也低頭看着她,但他嘴唇緊抿,沒有說話。
韓玉珠的眼神很快黯淡下去,她把手臂一點點撤離徐衛東的臂彎。徐衛東察覺到她低頭前眼睛有點紅。
徐衛東心裡忽然針紮般疼了一下。
在她的手要抽離時,徐衛東一把将她拉回了身邊,他主動張開手臂,攬住了她的肩膀,笑說:“你男人還沒說話,你急什麼?”
韓玉珠擡頭看着他,一臉吃驚。
徐衛東忽然低頭在她耳邊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認真的,總之,我當真了。”
“兄弟,不是吧?演個戲而已,犧牲這麼大?”徐強看戲一樣,發表了自己的觀後感。
徐衛東面向他說:“現在,韓玉珠是我對象。你再騷.擾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強看見他眼裡閃過的兇光,像野獸守衛地盤要撕碎别人的那種狠戾。
徐強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他老纏着韓玉珠也是看她無依無靠好欺負,現在她突然跑出個不好惹的對象,他自然不會硬碰硬了。
當下,他“慫”了,說:“和這妞開開玩笑而已。”在徐衛東變了臉色下,他忙補充:“放心哈,以後不會了。”
說完,他也怕徐衛東反悔了報複,那他這個子肯定打不過的,便連忙逃命般溜了。
他一走,還在原處的兩人反而尴尬起來。
徐衛東把韓玉珠送到院門,把手裡的營養品給她。韓玉珠接過說了“謝謝”,走進去後就打算關院門。
她倒是想請他進門坐坐,但以兩人現在的關系會被人說閑話的。
徐衛東也明白這點,在韓玉珠即将合上院門時,他開口:“玉珠,明天來我家和長輩們一起吃頓飯吧?”
韓玉珠被他那聲“玉珠”叫得心裡一酥,随後訝然,這麼快就要談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