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東起初還攔着,怕她喝多了難受。到後面禁不住韓玉珠嘴饞央求,讓她不知不覺都灌下一瓶了。
徐衛東一驚,怕她喝醉了。韓玉珠卻異常清醒,說話動作都和之前無異,他才放下心來。隻是這飯菜,韓玉珠吃得很少。
吃完飯,收拾了碗筷,再洗漱完,大家又坐在堂屋聊了會兒天。之後,徐母熬不住了先去睡了。又過了一會兒,徐衛西也回房睡了。
徐衛西和徐母住的是一間大房,另外兩間小點的房間給了徐衛東和韓玉珠。
整個寬敞的堂屋隻有徐衛東和韓玉珠兩個人。徐衛東今晚還要守夜,得十二點以後才能回房睡覺,韓玉珠陪着他。
兩人躺在闆凳拼成的小榻上,韓玉珠縮在徐衛東懷裡,兩人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面前的桌上隻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夜裡特别安靜。
徐衛東從背後摟着韓玉珠,在她頭發上吻了下,說:“你晚飯吃得特别少?要我再去給你煮碗面嗎?”
“我不想吃面,你白天的那酒……還有嗎?”韓玉珠委婉地暗示道。
徐衛東輕笑一聲,開她的玩笑道:“我這是抱着一個女酒鬼嗎?”
韓玉珠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不滿地撒嬌:“我就要,我知道你肯定還有的。”
徐衛東拿她沒辦法,捏了下她的臉,求饒道:“好了,小姑奶奶,我現在就去給你拿來。”
他趿拉着地上拖鞋走了,再回來時手上已經拿了兩瓶了。他對韓玉珠說:“這是我全部庫存了,喝完了都沒地方能買的。”
韓玉珠不聽他廢話,讓他起了瓶蓋,直接拿着瓶子喝,“咕噜咕噜”……過一會兒,兩個空瓶子都被她扔到地上了。
徐衛東觀察她的臉,沒什麼異樣,問她:“你感覺怎麼樣?”
韓玉珠沒什麼力氣地搖了搖頭,然後說:“我有點熱。”
徐衛東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覺差不多,就給她扇了扇風。
“我有點困,我先睡了。”韓玉珠這樣道,轉身背着徐衛東睡了。
徐衛東替她掖了掖被子,把油燈弄熄了,屋子頓時漆黑一片,他一個人坐着閉眼假寐。
坐了一會兒,他腰上忽然纏上了一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徐衛東眼睛立馬睜開了,他小聲地問:“珠珠,你沒睡?”
韓玉珠抱緊了他,迷糊地說:“還是熱。你身上涼。”
她扒了徐衛東的衣服,又脫了自己的衣服,兩人緊緊抱一塊,她才感覺身上涼快了點。
安靜的夜裡,隻有堂屋不間斷的“吱呀吱呀”聲,有節奏的響起。
快到了夜晚十二點,别家陸續開始放守夜結束的炮竹聲,“吱呀”聲才敢趁機變成激烈的“嘭嗙”聲。
但是,裡面屋子徐母大聲提醒道:“衛東,十二點到了,該放鞭炮了,你是不是睡着了?”
徐衛東滿頭大汗停在了韓玉珠上方,韓玉珠還幸災樂禍地“吃吃”笑。
徐衛東在她身上擰了一把,湊到她面前:“快親親我,親了我就去。你不親,媽肯定會出來看的。你看我們這樣……”
韓玉珠看了看身子光光抱着的兩人,羞紅了臉道:“無賴。”她卻忘了最開始是醉酒的她主動的。
韓玉珠攬着徐衛東的脖子,擡起背,在他嘴上印上自己的唇。貼了一下,她就移開。徐衛東還按着她的背,在她唇上狠吸了兩口。
這麼一耽誤,那邊都能聽到徐母的拖鞋在地上慢慢挪動的聲音了。
徐衛東忙叫道:“媽,我去放鞭炮了,您不用起來了,回去接着睡覺吧。”
徐母沒回答,但是能聽到她拖鞋掉轉方向的聲音,顯然,剛要出卧房的徐母又走了回去。
徐衛東慌慌忙忙穿了褲子,隻披了一件外套,對躺在被窩裡的韓玉珠說了句:“等我。”
說完,他就跑院子裡去了,等到鞭炮聲停止,他才回來,身上還帶有寒氣。他把韓玉珠連人帶被一起抱起來了,随便抱到了兩人中哪個的空房間。
夜裡,又響起那種有節奏的“吱呀”聲,隻這回的帶着嚣張的意味。
天沒亮,大約四點鐘,徐母就起床了。她去外面刷牙,必然要經過房子正中的堂屋。看到那榻上亂成一堆的男女衣服,她心頭一跳。
她又看到這時正好從韓玉珠房裡走出來的徐衛東,她都有點站不穩了。
徐衛東還系着領口的扣子,滿臉春風。本來打算早起收拾“殘局”的他一看母親起得比自己還早,頓時傻眼了。
“媽,這……”母親不是傻子,兩人發生了關系這事肯定是瞞不住了,徐衛東略一思考,把責任都道:“是我逼着哄着玉珠的,她本來是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