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端王處理完政事,便迫不及待地去了桃苑閣。
看到女子嬌弱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心疼得直蹙眉。
淩昀生快步走到床榻前,握住安側妃白嫩的手。
“小安,你受苦了。”
小安看到他來,掙紮地便要起身,淩昀生見狀連忙将人扶着躺下。
“傷的這麼重就不要再顧忌這些禮儀了。”
小安嬌嬌一笑。
淩昀生被她勾的心癢癢,呼吸粗重了些。
又見女子垂下眼眸:“此事也是妾身的不好,怠慢了王妃。”
淩昀生冷哼一聲:“仗着自己是王妃這般蹉跎你,真是個潑辣的,小安你放心,這事本王決不會這樣算了。”
自己美貌端莊的正妻竟落下個潑辣的稱号,小安笑着,卻不達眼底。
面上卻仍然嬌憨。
她柔柔地靠在淩昀生的肩頭:“王爺,您待妾身真好。”
美人在懷,溫香軟玉,淩昀生的眼睛閃過晦暗。
他剛要有動作,便被女子巧妙地躲開。
小安不敢看他,羞澀地看向一邊:“王爺,妾身還受着傷呢。”
淩昀生爽朗一笑。
“是本王心急了,小安你好生歇息吧。”
翌日。
卿琅閣裡暖香升起,餘晖透過窗口落在紅木桌上,多了些許暖色。
許清秋擺好一桌佳肴,時不時看向門外。
小荷推開門,欣喜道:“王妃,王爺方才傳言說一會來卿琅閣用膳。”
許清秋眉間一喜。
又連忙跑到鏡前打量,一會兒摸摸發髻,一會兒看看妝容。
小荷笑道:“王妃哪哪都美極了,王爺見到肯定會喜歡的。”
許清秋的小心思被戳穿,有些羞澀,她轉過頭道:“貧嘴。”
小荷見狀裝模作樣地拍拍自己的嘴:“王妃見諒,是奴婢失言。”
淩昀生推開門,許清秋連忙半跪着身子:“給王爺請安。”
女子一身嫩粉色襖裙,少了往日裡的清雅,卻多了幾分嬌嫩,仿若樹上盛開的桃花,芳香宜人。
許清秋擡眸,看向淩昀生,眼中的歡喜與羞澀遮掩不住。
淩昀生本是來尋她發難的,但他是個愛美色的,見到許清秋眼睛都直了,哪裡還能想起來前的目的。
他将許清秋扶起,女子的手柔軟,他禁不住摩挲了兩下。
許清秋驚了一下,然後挪開手。
淩昀生當她害羞,心情大悅。
“愛妃快坐,今日你我夫妻二人共同用膳。”
成婚一月之久,淩昀生雖知曉自己娶的王妃美貌,但早聽說她的守舊死闆,每日裡隻會在閨房裡繡花,最愛讀的書是《女戒》。
聽後,他頓時旖旎的心思皆無,這種無趣的女子再美又有何樂趣。
而且……
他剛成婚,便得了嬌軟美妾,人美身子軟,床上的花樣多,勾的他哪裡還想的起自己的正妻。
現在看來,這個看起來死闆的王妃,倒也确實生的美貌,不枉京城中的公子們對她念念不忘。
許清秋吃飯斯文,夾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她嘴唇生的小,又紅,平日裡即使不塗胭脂也顯得氣色好,淩昀生不自覺地便将眼神落在她的唇部。
許清秋注意到王爺直勾勾的目光,心裡一跳,連忙用手避開他的眼神。
她被王爺毫不避諱的目光吓到,用手擋住他是下意識的行為,反應過來才發覺冒犯了,心中揣測不安之際,卻看到淩昀生勾起笑容。
他一向對美人有極強的包容心,此時對許清秋也是如此。
兩人用過膳後,淩昀生忽然開口道。
“平日裡疏忽了你,是本王的錯,今夜本王便來卿琅閣,可好?”
許清秋眼神微閃。
這便是要與她補上洞房之夜的意思。
想到成婚前娘的教誨。
她乖乖地稱道:“是。”
送走淩昀生後,許清秋忽然有些迷惘。
小荷欣喜道:“賀喜王妃,王爺終于看到您的好了,您可要把握好機會,早日懷上子嗣。”
許清秋點點頭。
又有些惴惴不安:“小荷,我有些害怕。”
想到方才淩昀生堪稱下流的目光,許清秋有些難受地垂下頭。
小荷尚未成婚,不了解男女之間的事情,一時不太理解她的話,隻是傻傻地安慰道:“王妃别害怕,有奴婢陪着您。”
許清秋笑笑,點點頭。
*
王爺今夜留宿卿琅閣的消息傳遍了王府,好多人暗中悄悄說王妃要得寵了,府中的風恐怕是要變了。
許清秋用花瓣泡澡後,又穿上特制的紗衣,小荷為她描眉,盤好發髻,抹好胭脂。
望着鏡中的美人,許清秋有些難為情地撇開頭。
“這衣裳……”
實在過于暴露了,清白人家的女子哪裡會穿這種衣服,許清秋一向安分守己,更是接受不了。
小荷安慰道:“王妃莫要胡思亂想,這是夫人特意為您準備的,王爺是您的夫君,這隻是閨房之趣罷了。”
許清秋勉強地點點頭。
坐在床榻上之際,她忽然有些羞澀。
她在今夜過後,終于不用忍受旁人隐晦的目光了。
她會永遠是端王妃,以後她的兒子會成為端王。
許久,都不見淩昀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