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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碰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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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發懷疑張旬是故意在整她,和當時莫名其妙提起學号一樣,要不是他說些奇怪的話……但蔣冬霓又不太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話裡有話、故意陷她于窘迫處境,她哪裡惹到他了不成?

新一周的美術課,老師點評同學作品,表揚蔣冬霓的畫時,班上好些人發出起哄聲,老師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還是隻有收斂了些的笑。

有意無意,善意惡意。

青春荷爾蒙混亂,對男女之情臆想過剩;缺乏自我認知,盲目跟風人雲亦雲;發洩自己無處寄托的思春情緒,把她當作假想敵或者同病相憐的知己。

老師察覺到氣氛古怪,有意緩解,卻是問張旬:“你覺得你的搭檔畫得怎麼樣?”

張旬很給面子地笑着說:“很好啊。”

這一次沒有人笑、也沒有人叫,但互相對視微笑,眼神暧昧。

至此,無論張旬本人到底是什麼想法,蔣冬霓都有點怕了他了。

他随便說句話,于她都變成了暗戀的回應,但事情的發展與青春偶像劇無關,蔣冬霓有種自己被獻祭成為張旬高人氣犧牲品的感覺。

而且,他把她畫得簡直不是人。早知如此,蔣冬霓怎麼也不會認真地完成這一次課堂作業。

下課後,老師把評了分的畫稿還給大家,蔣冬霓是全班最高分,98,于是有人以此為借口想“學習學習”“欣賞欣賞”,蔣冬霓沒有應付這些人的心思,徑直把畫收了起來。

”别呀,冬霓,我們就是想再看看嘛。”

“冬霓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覃思正想幫蔣冬霓趕人,反被調侃,“诶,覃思正,蔣冬霓有沒有給你畫過畫啊?”

有一種說法,解決閑話最好的方法是冷處理,蔣冬霓親身經曆證實這是錯的,至少在她身上不可行,至少碰上張旬這個人不行。不受控制的謠言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一滴一滴的真叫人心煩。

沒有擰緊水龍頭的那個人,引起了風暴的那個人,放縱一切的那個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從來沒有人會在張旬面前說三道四,蔣冬霓覺得這太不公平。

她真的生氣了,怒極反笑,仔細打量面前這些人:“你們是喜歡張旬還是嫉妒張旬啊?”

一個個都大驚失色。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啊?”

蔣冬霓依舊坐着,下巴微擡,一字一句地說:“是我主動和課代表換的位置,因為我不想和張旬一組,但沒辦法,你們誰想和他一組麻煩下次自己主動争取。還有,我畫的好是因為我本來畫畫就好,畫誰都畫的好,最後,我不喜歡張旬,也不嫉妒他,你們誰喜歡就自己喜歡去呗,不要覺得好像是個人都看得上他一樣,但如果是嫉妒……那還是好好專注自己比較好。”

蔣冬霓說起狠話來一套一套的,包括覃思正在内都目瞪口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蔣冬霓心裡哼哼,她還不過瘾,要替覃思正主持公道,不管覃思正偷偷扯她的校服衣擺,她說:“而且覃思正比張旬帥多了,你們這些沒眼光的。”

把那些人罵得悻悻回座位,其他看熱鬧的也紛紛收回視線,蔣冬霓有些得意地朝覃思正挑挑眉,覃思正撐額捂臉,蔣冬霓當他不好意思,大氣地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黑闆上方懸挂的時鐘,拿起水杯想抓緊時間去接杯水。

而班級後門門口,張旬靜靜地站在那裡。

那一刻的尴尬,蔣冬霓記憶猶新,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靈魂出竅了一般,腦袋是空白的,但身體首先作出反應——假裝淡定地繼續往後門走去,與同樣神色如常的張旬擦身而過。

走出教室,堅持再走出十步,蔣冬霓偷偷摸摸地回頭,張旬已不在門口,她瞬間垮了表情。

她當衆令他難堪,蔣冬霓做好了要倒黴的準備。

踩着上課鈴回到教室,她有點坐立不安,和覃思正傳紙條。

覃思正:他好像沒聽到。

蔣冬霓:怎麼可能。

覃思正:但他剛才進來什麼都沒說,看起來也沒有生氣。

想起張旬溫和的微笑,蔣冬霓再次感到涼意。

下了課她強撐在座位上,等着誰來找她。

不過并沒有。

直到放學,也沒有。

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蔣冬霓沒想到張旬絲毫沒有計較的意思,有時兩人迎面相見,他還會對她笑,笑得蔣冬霓一顆心七上八下,同時不得不感慨他這颌面長得真不錯,笑起來的确好看。

小石子激起了漣漪,但最終沉入了水底,水面恢複平靜。

蔣冬霓重新變回班級的邊緣人物,平安過完了高二剩下的日子,高三再分班,她和覃思正一起分到了一個新班級,張旬不在,蔣冬霓猶獲新生。

但到底還在一個學校,極偶爾,蔣冬霓會在人群中遠遠看到他,她每每自覺地避開。

她應該感謝張旬的大度,換做是她被人這麼折損一番——好吧,雖然她可能沒啥本事,但肯定要生氣,可另一方面,她又很不甘自己為什麼要感謝他“高擡貴手”,明明就是他惹的禍事。

算來算去,他一共就說了六句話,把她一個直腸子愁成了九曲回腸,蔣冬霓直覺張旬這個人太危險,她不覺得自己害怕他,避之不及,便是一種讨厭。

當後來張旬成了明星,蔣冬霓看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比學生時代熱烈上千百萬倍的喜歡和應援,心裡更是納悶,不就是長得帥了那麼一點嗎?至于嗎?

現在,她氣喘籲籲地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張旬,覺得事情發展得很荒唐。

腦袋累得嗡嗡響,“咕咚咚”喝了一大杯水,好一會兒才順過了氣。

老小區沒有電梯,雖然她就住在二樓,但半拖半扛一個成年男人,幾乎費去了她半條命。

蔣冬霓第n次問自己,把他撿回來幹什麼?

難不成等着他明天醒來重金酬謝?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蔣冬霓心思略動。就是張旬這次形象重創要賠付巨額賠償金,不知道還有多少身家,但怎麼說,也應該比她有錢吧?

不過沒錢也算了,她本來也不是為了錢幫他,是怕擔責,加上一點同情心泛濫。

就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還是别記得的好。

蔣冬霓喊了張旬一聲,張旬沒反應,皺着眉,白皙的臉上飛紅,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居然還穿的西裝,但領帶被扯亂了,外套褲子也都髒了,亂糟糟的。

這腿是真長,沙發不夠他躺的。

蔣冬霓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張旬的外套脫掉,再翻箱倒櫃找出體溫計和沒有過期的退燒貼。

還好,雖然一副瀕死狀态,溫度不算很高,蔣冬霓去廚房煮解酒湯,強行灌了張旬一碗後,再幫他物理降溫。

全程張旬不吵不鬧,額發垂下,乖巧得令蔣冬霓有些不适應。

蔣冬霓邊守着他邊刷手機解悶。

此時已經淩晨一點多,平時蔣冬霓不是沒有熬到過這個點,但今晚一趟折騰,格外困乏。

混亂的微博時間線裡,蔣冬霓刷到了有關張旬的消息,她的精神稍微振奮了一些。

是某個營銷号透露沈子傑導演已在準備《銳角房間》新男主的選角工作,也就是張旬被換掉的那部電影。

@八卦早知道:你們希望誰來出演呢?

探口風、挑事情、賺流量,一石三鳥。

沈子傑是新生代的領軍導演,奔着得獎去的電影,現在一地雞毛。

熱度是噌噌噌的,但也是血淋淋的,一把雙刃劍,誰都想得獎,誰也都不想惹得一身臊。評論區凡是被cue到的粉絲紛紛抱走自家哥哥表示非官宣不約,路人吃瓜看熱鬧,還有阮知意的粉絲在罵張旬。

阮知意為什麼住院,阮知意工作室的解釋是工作壓力太大,沒有大礙,讓粉絲不要擔心,前兩天出院的時候還發了微博告平安。半個字沒有提張旬,過于體面,反而讓一些路人也變得義憤填膺,紛紛指責張旬臉長得這麼帥,沒想到心腸這麼黑,渣男!

牆倒衆人推,有關張旬的爆料一茬又一茬,有說他劈腿濫交的,有說他耍大牌的,有說他劇組霸淩的,也有說他學曆造假的,各種各樣、應有盡有,都在努力佐證張旬就是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社會敗類,快快滾出娛樂圈。

雖然吃瓜吃得很開心,但有些料太假,蔣冬霓也不會昧着良心當作真的。真假是非之間,她倒有些奇怪張旬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多人。

人緣爛到這份上,全無當年校草風範。從學生時代起就萬衆矚目的人,現在喪家犬一樣躺在一張舊沙發上。

現實與網絡相交,落在狹小的客廳裡,微妙得令人恍惚。

蔣冬霓後知後覺,如果網絡傳聞都是真的,或者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是真的,那她這是撿了一個危險分子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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