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支付積分和道具。”祝北風咬咬牙。
“我要這種多到用不完的東西幹什麼?”祝北風猝不及防被凡爾賽一臉。
“我可以和你共享這個副本的情報。”
祝北風忍痛割肉:
“這個副本的構造和玄門的陣法很相似,這是我的專業領域,即便道友你再怎麼厲害,也需要個幫手不是?”
程鏡秋沒有否認:“你早看出來了,為什麼不早說?”
祝北風有氣無力地回:“談判的重要籌碼怎麼能輕易抛出來?”
程鏡秋看着自己物品欄裡那閃爍着不詳紅光的八卦乾坤玉,又看了一眼身邊眼巴巴的祝北風:
“成交。”
“所以,對抗這種精神控制的辦法是什麼?”
程鏡秋沒有直接回答,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枚藥片:“吃了它。”
祝北風不明所以,警惕地看着手中的藥片:“這是什麼?”
“你有三秒鐘。”
“三。”
祝北風頭上的冷汗唰地流出來,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的藥片,試圖從上面看出一朵花來,可惜它依然是一枚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藥片。
“藥不能亂吃的。”祝北風負隅頑抗,可惜程鏡秋不為所動:
“二。”
祝北風伸出手飛快将藥片放入自己嘴巴裡,随後咬碎藥片吞吃入腹。
“簡單介紹一下對付這種精神控制的辦法。”程鏡秋手指在輪椅上敲擊,聲音空洞地回蕩開。
“什麼辦法?”祝北風急切湊到程鏡秋邊上。
“啊,輪到江醫生了。”程鏡秋側頭看向身邊的江執,江執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好不容易回想起自己到底身處何處,扶着牆勉力站起身朝着診室走去。
護士冷漠地打量着江執,讓她進入付醫生的辦公室。
祝北風感覺自己上下眼皮在打架,但是眩暈感一掃而空,他悶悶地問:“江醫生不會出事吧?”
程鏡秋瞥了一眼開了又關上的問診室大門:“那她也太廢物了。”
祝北風:您能好好活着,這世界果然還是善良的人多。
*
一踏入診療室,江執就有一種從饑寒之地回到溫暖的家的感覺,神經不自覺地放松,她手指暗暗扣住掌心,現在可不是松懈的時候。
付醫生含笑看着江執:“江小花?”
江執輕輕點頭。
“請坐,不用這麼緊張,我們隻是随便聊聊而已。”
江執喉嚨微緊,但她盡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放松些,緩緩道:“好的。”
付醫生對江執的警惕不感到意外,他用筆尖點了點自己面前的紙,江執隔得遠,隻看到擡頭的病曆兩個字。
“那麼我們随便聊聊。”付醫生無意地翻動着面前的病曆,在不大不小的翻閱聲中,夾雜着一聲異常清晰的雨滴聲。
這聲音如同直接敲打在江執的天靈蓋上,她一個激靈,警惕地看向面前的付醫生,付醫生淡然地回看江執:“有什麼事嗎?你看上去很驚恐。”
江執回看着眼前的付醫生,慘白着臉說:“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付醫生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病曆:“是嗎?我沒有聽到。”
“可能是我聽錯了。”江執緊張交疊起來的雙手緩緩松開,這時,江執耳邊再度響起清晰得不得了的雨滴聲,可是江執卻努力讓自己忽視這個聲音。
雨滴聲越來越大,江執覺得自己好像孤身一人走在傾盆大雨之中,但她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什麼都沒有聽見。
付醫生的沉默持續了幾分鐘,随後他擡起頭看向江執:“江小花,你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異常?”江執神色自如:“什麼異常?付醫生你不是說要和我聊聊嗎?不知道你想聊一些什麼呢?”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付醫生疑惑地看着江執:“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雨聲愈發嘈雜,江執費力地聽清付醫生在說什麼,但表情卻顯得很鎮定。
江執盯着付醫生那雙疑惑的眼睛:“付醫生,難道我應該聽見什麼嗎?”
付醫生尴尬地笑笑:“不應該。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肚子上有血迹。”
江執順着付醫生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腹部,上面洇出一團鮮紅,驟然出現的血迹确實讓江執心髒漏跳一拍,但江執擡起頭時語氣卻依然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