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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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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劇本在我手裡被當做扇子般搖晃起來,這些男人的眼中對女人的定義似乎隻有兩種,‘受到欺淩的’與‘盛氣淩人的’,可我究竟哪裡和這個被文字描繪出的可憐兮兮的女孩有相似之處了?

身邊的奧利維托對着他手中的瑪格麗特酒水認真品嘗,我注視了他好一會兒,在侍應員重新更換黑膠唱片時調侃他道:“你是不是江郎才盡了?奧利維托?這看起來像是那部《閃靈》的孿生姐妹。”

“那這位大名鼎鼎的溚德林小姐有什麼建議?”奧利維托也放松着語氣,表現出的模樣并不如片場中的專心,而是做出一種擁有千萬身價的男人的纨绔模樣,連從他口中說出的那句“溚德林小姐”中都帶着顯而易見的,被蜂蜜調制般濃稠的暗示性。

他從放在吧台上的花瓶中拿出玫瑰花,忽略它還在滴落水滴的枝幹,輕輕一折,将它放在了自己胸口前的口袋裡。雙臂倚靠大理石桌面,他看向我,很是謙卑的說道:“任何建議都好,溚德林小姐,任何。”

“噢,維托…”我翻着白眼,對着面前的男人感歎了一句,耐下性子提議道:“就是把這些詭異的能力移除啊,難道看你電影的人們都是某種相信超自然能力的怪胎嗎?這太奇怪了,你還不如把嘉莉寫作因為長期的被控制與自我壓抑後變成瘋子,然後掄起斧頭把小鎮上的人都屠殺掉,最後自己走進精神病院……”

“這是從你嘴巴裡講出來的話嗎?洛蔓貝爾?”奧利維托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好像僞裝出的慵懶模樣就快要打碎一般。

“你還真是一個暴力的女孩,對吧?不過這也恰好說明了…”奧利維托在搜索思維的短暫過程中用修長的手指摁了摁額角,繼續開口說服我道:“相信我,嘉莉和你一樣,她也不相信所謂的耶稣,嗯……你們還都有一頭漂亮的金發,而且……”

“别說什麼‘而且’了。”我不耐煩的打斷了男人沾着酒精的話,并不能懂得他堅持下來的理由。

“毫無疑問,我和你筆下的嘉莉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難道你看不明白嗎?維托?她就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妮娜已經讓我耗盡心血,這次倒好,你直接讓我表演瘋子?”我皺起眉,望向奧利維托的眼神中也帶了些許探索情緒。

兩本劇本中的母親源自破碎的家庭,精神緊繃的努力與癫狂來自被潑到男人臉上的香槟酒水,那嘉莉的脆弱,天真,與楚楚可憐後轉變為施暴者的靈感又源自哪裡?

眯起的眼睛睫毛上下觸碰着,我幾乎能從奧利維托湛藍色的瞳孔中注意到自己此時此刻進行頭腦風暴的專注模樣。

猜測與試着捋清事實的表情無比明顯,引得他隻短暫的注視了幾秒鐘,便先一步替自己開口辯解起來。

“好吧,洛蔓。”他将玫瑰花拽出扔向地面,似是在回答那些并未被提出的疑問般澄清道:“我沒認識什麼奇怪的對象,當然,我也對‘施暴’這件事有什麼愛好…如果你允許我直說的話……這靈感也是來自你…”

“來自我?”我下意識用激烈的反問回應奧利維托的話,腦中卻思考數次,自己究竟有沒有在他面前展露過類似剛剛心中想法的不自知瞬間。

“對啊,你難道不知道最近被熱議的,有關于你的傳聞嗎?”

奧利維托明知故問的用手摩擦起自己的方形下巴,有些戲谑的重新開口道:“噢…也許你沒看過那些東西,但是洛蔓貝爾,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骨肉皮帕梅拉?聽說她最近打算寫一本傳記,你的名字,還有你現在男友的名字都在其中。”

“帕梅拉?”

幾乎就快要忘到腦後的名字随着奧利維托的話重新被記起,雖然他已經将傳記的事情直白說出,可我卻還是沒搞懂這和創作嘉莉的靈感有什麼關聯。

“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洛蔓貝爾!”面前的男人激烈的長籲短歎道:“帕梅拉和那些想知道你近況的記者們暗示了一些…有關于你在床墊上喜歡的互動。雖然她沒直說,但是她暗示了一些。”

突如其來的消息令我有些被震驚,一時之間,我竟沒辦法從嘴巴裡說出斥責或是不以為意的将怒火改變的笑話。

沉默幾瞬,正當我心情煩躁的将面前的酒杯摔打着放在吧台上時,奧利維托的聲音在身側再一次不懂的看眼色的想了起來。

随着一聲快門被按下的聲音,他說:“照照鏡子,洛蔓,嘉莉不是和此時此刻的你表情一模一樣嗎?這才是用平靜表情說出‘屠殺與斧頭’的小女孩,我敢保證…如果現在帕梅拉在你面前,你說不定會和嘉莉一樣…”

“不,我不會。”我努力平複着心情,但語氣中的不滿還是溜了出來。我憤恨的看着面前排列組合的酒瓶,接着說道:“我隻會給她發去起訴書,讓她付出代價。”

“你相信自己說出的話嗎?”奧利維托笑着問道,他的語氣聽起來那樣奇怪,可我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中隐藏的含義,隻抓住最淺顯的點來開啟反駁。

“噢,你的意思是,我是個變态?”

我不滿的對着奧利維托嗆聲道:“你現在隻是在胡言亂語罷了…你覺得像我這樣的女孩能夠将誰毀滅呢?我既不是《閃靈》中傑克那樣揮動斧頭砸門的追捕者,也不是能夠依靠意念,将門窗關閉嚴實展開屠殺的嘉莉,我究竟哪裡像個變态了?”

被說出的話帶着一股濃重的澄清感,這并不是某個被冤枉的人做出辯解時的語氣,而是一種面對着搜查出的幾十具屍體還嘴硬,咬死不承認的罪犯做出的最後掙紮。

我的呼吸逐漸加重了些,被戳中心事般不安的從胸腔滲出,再從鼻梁進入。

我抓住了因為冰塊泛出冷氣的酒杯,手指感受到那股刺骨的涼意,仿佛想借此喚醒某種即将滑入深淵的清明。但無論如何思索,我都無法否認,這些盤旋的想法作用都隻是在為自己開脫,我看似鎮定地分析着眼前的一切,但其實是在逃避那個令我不安的真相。

難道我真的出現了什麼心理問題?

自我辯護讓我愈發煩躁,奧利維托的話像根刺般紮進我的思緒,他似乎已經看穿了我的全部想法,但他憑什麼?他根本不了解我。

“噢…我當然不是說你跟他們一樣是某種心理上的變态,”奧利維托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他的話語充滿了故作鎮定的冷靜,“我的意思是…洛蔓貝爾,難道你從沒有仔細思考過自己在做些什麼嗎?”他的語氣變得緩慢而沉重,仿佛在試圖将某種不願揭開的真相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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