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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雙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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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離了金銮殿,一人套上一個麻袋,他一個能打一百個!

謝恒不接話了,隻等自家外祖罵夠了。

曹老将軍自覺沒趣,繼續說道:

“高高在上的神都能高居雲端之上,棄凡塵百姓于不顧,被百姓硬捧起來的半神,能到何種地步?萬萬年的時光,我不信國祭閣那厮真的毫無私心!祂扶持太祖開國不假,卻也親眼見證了岐國走向衰敗。但凡祂還剩下一點憂國憂民之心,都得阻止皇城從上到下紙醉金迷的亂象!”

謝恒并不苟同:“國之命數如星光入銀河,錯綜複雜,千變萬化,先生行輔佐之能,不可過多幹預,否則秩序混亂,于凡塵又是一劫。”

曹老将軍不高興了:“甚麼幹預?甚麼混亂?不想管早點撒手走人就是了,也省得金銮殿那位,覺得定海神針在,總也提不起鬥志!”

老子真刀真槍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兒守着,還不比國祭閣那厮強?

在大祭司的立場上,祖孫倆總也達不成一緻。

明明瞅着自家孫兒對祂并無死忠,話裡話外卻總是維護。

那就暫時不要達了。

為了祖孫間的和平,曹老将軍難得想開了,主動換了個話題:

“你答應國祭閣那厮,攜小丫頭尋鎮國的骨骼,可是與祂秘密達成了何種協議?亦或是,你發現了祂叛國的秘密,在虛與委蛇?還是說,你還未放棄尋找你的親兄弟?”

謝恒:“表姐現油盡燈枯之相,非是先生親手煉藥,生命不可延續。”

曹老将軍:“少拿你哄金銮殿那位的話哄我!”

謝恒隻得答道:“雙生子是為不祥,岐國百年祭天之盛典出生的雙生子,更是屠龍之孽障,先生既帶走了他,謝家便唯有得賜龍息的一子。天下容不得不祥之人,孫兒既活下,外祖便休要再提了。”

曹老将軍罵道:

“放他娘的狗屁!當初要不是謝萬博那個蠢貨,聽信了歹人的話,用一碗‘安胎藥’騙勝男喝下,你與你哥也不會趕巧早産在百年祭典!若非勝男有意隐瞞消息,在三月後我得知始末時,又極力阻止我入都,我非得把謝萬博的腦袋給砍下來!如此蠢笨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比安在他身上來得有用!”

謝萬博,便是謝恒的親爹,當朝謝給事中。

所謂安胎藥,則為堕胎藥,不過由于胎兒月份已大,曹勝男從小習武的身子骨又好,在大夫的傾力救治下,有驚無險地誕下了雙生子。

自身根本卻傷了,生育過後常與藥石為伴,三年後與世長辭。

不過曹勝男騙曹老将軍的卻是,謝萬博端來的是寒涼的催生藥,并非堕胎藥,并在信中苦苦相勸,這才阻止了老父親公然抗旨入都。

謝恒沉默良久,說道:“娘親對爹是有感情的。”

曹老将軍啐了一口:

“哪兒來的感情?勝男武學造詣高,脫下戎裝嫁入都城的深宅大院,你當是為何?不過就是想借夫家之力,布局曹家勢力,以便來日在朝堂能說上話,為她那‘無诏不得入朝’的老爹,也為曹家軍千千萬萬的兵士。可惜勝男的眼光不咋滴,嫁了個這輩子難以進一官階的七品窩囊廢,朝沒入成,反而丢了卿卿性命。”

謝恒冷笑道:“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欲絕子孫命,當絕子孫緣。”

醉心武學,文化水平并不高的曹老将軍,照着默念了小三回,才想明白字裡行間隐藏的訊息,一張陰沉的老臉頓時守得雲開見月明,用堪比鐵砂掌的老手拍了他的後背小十下:

“謝萬博多年來沒再添個丁,竟是你的手筆?哈哈哈,是祖父的好孫兒!是勝男的好兒子!是咱曹家軍當之無愧的接班将軍!”

笑完又是一陣沉默。曹勝男的死,終究是祖孫倆一生難以釋懷的心病。

“不說這個了,糟心得很!”曹老将軍擺了擺手,繼續換了個話題,“還是談談謝家旁支的丫頭吧。回京十載,每回與你書信往來,不曾聽你提及一句謝家旁支的丫頭,如今卻借來搪塞我了。”

曹老将軍目不轉睛地盯着謝恒的臉,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測:“要我說,你對逢場作戲的小丫頭,反而多幾分真心。”

他記憶中,自家孫兒可沒哪日如今日這般好對付。不論多少,真心是有的。

無怪乎如此一張芙蓉面,很難叫人不為之傾倒。

謝恒:“安歧乃孫兒心之所屬,并非逢場作戲。”

心之所屬你這樣冷落人家小丫頭?

看小丫頭那蠢笨的模樣,不僅是房帷之事沒搞明白,連為何遠遊尋骨也蒙在鼓裡呢。

曹老将軍不願聽文绉绉的敷衍話,單身老男人也不願意管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對比起來怪酸楚的,于是擺擺手說道: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孩子大了不聽話,就該在會犟嘴時,就一棍子打斷腿。你既不願意替老子接手曹家軍,明兒個就卷鋪蓋走人,少在我眼前晃悠,我還能心平氣和得多活幾年,多領幾年曹家軍。沒事多寄幾封信回來,省得死在外頭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臨了總算願意蹦跶出幾句好話來了:

“若是哪日彈盡糧絕,走投無路了,你棄之如敝履的的曹家軍,依舊是你堅實的後盾。上至天潢貴胄,下至地痞流氓,祖父年歲雖大了,若是哪日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帶你幹翻金銮殿那位,也未嘗不可一試。”

渾濁的老眼,堅定得幾乎要将謝恒給看穿。

謝恒同樣堅定地回道:“曹氏子弟一生忠于大岐,忠于聖上,身上流淌的曹氏鮮血,隻允許我等俯首稱臣。”

“好!”曹老将軍鼓掌道,“你沒有竊國造反的心思最好!若你剛剛敢說一個‘好’字,老子當場将你的腦袋砍下,我曹長勝的血脈,甯可斬斷不可污染!年輕人有點自己的秘密無可厚非,祖父我當年,也沒少瞞着你曾祖父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隻要一顆忠貞的心不變,随你怎麼折騰!年輕人有想法有膽量是好事,背後有曹家軍撐腰,你盡管幹去!今時不比往日,金銮殿那位再想動曹家軍,可沒這麼容易!把曹家軍趕到邊疆,就别怪曹家軍在邊疆紮根了!”

“……”

曹老将軍捋着山羊胡,開懷地又重重拍了他一掌:“隻要你小子沒有竊國造反的心思,曹家軍就永遠是你最為堅實的後盾!”

謝恒被拍得一顆肺差點沒咳出。

怕這後盾中藏了一根長矛,謝恒起身便走。

曹老将軍笑得愈發開懷,對着他的背影喊道:“臭小子,記住了,有事吭聲,老子可不想當真斷子絕孫!”

“好。”

謝恒頭也不回得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聽到了。

祖孫倆這一鬧,蟾宮悄悄落了幕,金烏悄悄冒了頭,潑墨似的黑夜染上了斑駁的白霜。

風沙之地,少了山林的瘴氣,略去霧蒙蒙的潮濕,天白得格外快。

謝恒去别處營帳洗涼水澡,曹老将軍則就着半濕不幹的衣服,撿起婚服蓋在了肚臍眼的位置,躺在小土撥上補覺。

沒心肝的人間惡鬼睡得很快,震天的呼噜聲起,他再一次夢見了曹元洲被北狄單于一箭射穿心髒的場景——

目光穿越熊熊烈焰,周圍所有的敵人全部虛化,唯留下百米遠外,高馬之上,瞄準拉弓的單于,與身中數矛,靠着長刀支撐,雙膝跪地的曹元洲。

援軍的号角聲響起時,長箭破空而來!

那一箭,他分明可以躲過的,可他卻松開了手握的長刀,被長箭一箭了貫穿心髒,仰倒在了重重火光之中!

勝利的号角仿佛為他送行的悲歌。

他的遺容有多安詳,小将軍罵得就有多髒,曹元洲,你自己做的孽由你自己承擔,留我在這污濁的人世間給你擦屁股,算甚麼英雄好漢?!

這是小将軍第一回直呼曹元洲的名姓,一朝将心中之恨全部罵出,頓時哭得雙耳轟鳴,再聽不見震天的号角聲,也感受不到被灼燒後的刺痛感了……

祖孫倆各行其事之時,軍營外卻來了一隊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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