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雷老母。”
夏栎用石順的手機給他妻子打了電話。
電話裡隻說石順在老屋子暈過去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現在情況有些複雜,希望她能過來一趟。
石順的老婆一開始以為他隻是喝醉倒在門口,大半夜接到電話就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老母親也因為擔心兒子跟着兒媳一起過來了。
石嫂是個身材臃腫的女人,從她斑白的鬓角和愁苦的面容,完全看不出來,她的丈夫居然是本地有名的包工頭。
石嫂剛上來的時候,還一直在擔心石順的安危,似乎有些責怪夏栎為什麼不給石順送到醫院去。
不過,當她看到地上躺着的男女,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傷心過後是極端的憤怒。
“啪啪啪。”
她一把拽起石順,當即,掄起手掌打了幾記耳光。
其實在打第一下的時候,石順就被打醒了,就是還有點蒙,連掄三下後徹底清醒過來。
“卧槽,黃臉婆,你瘋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出軌的醜事已經敗露了,幹脆不裝了,反手握住石嫂的胳膊順勢将她推倒。
石嫂也不是個可以任人搓揉的女人,石順創業早期都是她在一邊照顧家庭,一邊陪建築商喝酒的,等石順的事業穩定後才回歸家庭。
瞬間,二人打作一團。
被他們吵醒的小情人也悠悠轉醒,看着眼前的二人驚惶失措地發出一陣陣尖叫。
旁邊的石婆婆一把擋在石嫂面前。
這麼多年,兒子對她不管不問,一直都是媳婦在貼身照顧她,她早已把兒媳當做自己的女兒了。
别以為她不知道兒子整天嫌棄自己老了,威脅要把她送進養老院。
石順顧及老母親,不敢完全展開拳腳,隻能被媳婦逮着揍。
小情人試圖去攔住石嫂,卻被石婆婆一腳踹在地上。
幾人在樓道裡扭成一團,周圍的鄰居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吵醒了。
一時間,樓道裡就圍滿了來看熱鬧的鄰居。
半晌。
當事人也打累了,圍觀群衆看熱鬧也看夠。
還是熱心居民姚叔出面制止了二人。
“石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要和你離婚。”石嫂頭發蓬亂惡狠狠地盯着石順。
“裘丹霞,你别不知好歹,你現在用的吃的都是我的。離就離,老子害還怕你了。”比起石嫂,石順的樣子就慘多了,臉上全是抓痕,連身上的衣服都快扯爛了。
石嫂,不現在應該叫她裘丹霞,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輕蔑地看着石順道:“呵,我可是在你的公司占20%股份的,你别忘了。”
石順顯然剛剛是氣暈了,已經忘記這一茬了。
如果裘丹霞真和他離婚,又和别的股東聯手架空自己,他立馬會變成光杆司令。
“媽,我們走。”裘丹霞扶起一旁的石婆婆道。
“丹霞,我和星星到時候都跟你啊。”石婆婆都沒看自己兒子一眼就跟着兒媳走了。
留下一臉蒙的圍觀群衆。
“順哥……”小情人看裘丹霞沒打自己,象征性地攔了幾下後也就不管了。
“媽的,回屋,我石順還沒丢過這麼大的臉。”說着,他就拉起情人的胳膊進了屋。
“砰!”
石順洩憤似地關上大門。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回去睡吧。”舒姨看沒瓜可吃了,趕緊疏散了人群。
見舒姨都這麼說了,熱鬧也沒了,衆人便意猶未盡地回了屋。
S市X分部。
一輛全副武裝的押運車緩緩開入地下車庫。
一停入特制的車庫,防護嚴密的實驗人員就迎了上去。
一個瘦小的身影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
來人正是徐子。
她雙眼空洞,黑眼仁泛灰幾乎與眼白融為一體,上半張臉一片血肉模糊,隐隐還能看到有東西在她的顱頂,嘴唇幹裂滲血,整個皮膚透露着一種如同屍體般的青灰色。
顯然是一副詭異力量使用過度的樣子。
事實也是她體内的靈體即将收容失敗,所以才會被武裝得這麼嚴實。
徐子一下車就被一件寬大的粗布白衣裹住了全身。
她雙眼無神地看向秦開陽。
下一刻。
“殺了他們,幫我殺了他們!”她猛地掙脫了白衣的束縛,跑到觀察窗門口,惡狠狠地捶着玻璃,朝着窗外的幾人尖叫道。
身後的實驗人員眼見控制不住徐子,立馬給徐子來了一劑強效鎮靜劑。
被注射鎮靜劑的徐子,立馬開始意識模糊。
幾人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