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草民張二狗,為賴府家丁,和蘇稻被安排在同屋,那日孫家壽宴,賴家主人都去慶壽,我們這些下人也有了一天清靜,便都出去了。”
“張二狗!”
蘇稻一聲爆喝打斷了張二狗的話。
“安靜,把他嘴給我堵上。”
随即,衙役把蘇稻的嘴死死堵住,蘇稻隻能拼命扭動身體來表露憤怒,可并沒有人理會他。
張二狗被蘇稻的怒喝吓了一跳,但看到他被人五花大綁在地上,連話也不讓他說,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快意。
“你繼續。”
解決了蘇稻,沈玄讓張二狗繼續說。
“那日草民因太過疲憊便沒有和他們一起,隻在房中休養,倒是蘇稻,一大早收拾了一些東西就離開了。”
“你可知蘇稻收拾了什麼東西?”
“草民沒有仔細看,隻知是些衣物,也就沒有多問。”
“那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二更天快三更天的時候。”
“那他回來的時候可有什麼異樣。”
“有,大人,有,他頭發全濕,身上還換了一套和早上出去不同的衣服,那包袱也不見了,我問他幹什麼去了,他隻說去看望家裡人,别的什麼也不說。”
沈玄看向還在不停掙紮的蘇稻,不由覺得好笑,而蘇稻看到沈玄臉上的笑容,像是發了狂一樣,掙紮的更厲害,眼中布滿血絲,頭上青筋凸起,恨不得弄死沈玄。
沈玄看蘇稻這樣,直接讓衙役把他打暈,省的蘇稻把自己氣死。
沈玄:“隻有這些了嗎?”
沈玄話說的很輕,但堂上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張二狗不敢擡頭看向沈玄,眼一閉,豁出去了,道:“我還看到蘇稻帶了把刀回來,那刀柄上殘有血迹。”
沈玄來了興趣,“哦,那刀是個什麼刀。”
“是鐮刀。”
此話一出,安南星就想到了周衡屍檢的結果和他們從孫家池塘打撈上來的那把鐮刀。
“你确定是鐮刀。”安南星插口道。
“草民以性命擔保,蘇稻帶回來的就是鐮刀。”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安南星看着張二狗,目光灼灼,似是能看透他的内心。
張二狗被安南星這話說的心虛,但他沒有辦法隐瞞,隻能實話實說。
“當時蘇稻以一兩銀子做賄,要求草民不要把此事說出,事成之後再給草民二兩銀子。”
安南星大怒,但他不能在公堂上失禮,壓抑着怒火說:“就為了三兩銀子,你就說了謊。”
張二狗低下頭,低聲道:“是。”
沈玄皺着眉頭制止安南星,讓他控制住自己,随後讓人把張二狗帶下去。
蘇稻是被一盆涼水澆醒的,再睜開眼,堂上已經沒有張二狗的身影,想是已經審問完就被帶走了。
蘇稻現在的形象非常狼狽,之前掙紮的時候已經讓他的發髻淩亂,再一盆涼水澆下來,真真是狼狽不堪。
“蘇稻,你能解釋一下孫家壽宴當晚你在何處嗎?”沈玄的聲音從上首傳來。
蘇稻明白現在的情況說得越多越容易暴露,索性直接不開口,就這麼看着沈玄,任憑這麼問都不說。
沈玄并不意外蘇稻現在的行為,但他不準備給蘇稻拖延的時間,既然他不說,那就自己來。
“既然你不說,就由我來回答好了。”
“那晚你扮成你妹妹進入孫家,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孫耀把你帶回房中,你先把孫耀迷暈,在拿出事先藏好的兇器,開始了對孫耀虐殺。”
蘇稻冷哼一聲,還是不開口說話。
“怎麼,本官說的不對嗎?”
“草民怎麼敢質疑大人,我無權無勢,犯了什麼罪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蘇稻這話說的好像沈玄就是一個隻會以權勢壓人的官員,一句話把沈玄打成了隻會仗勢欺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