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怎麼沒有陪在您身側?這真是身為鳳凰的失職!”小老頭罵罵咧咧。
亦绯天隻覺得他氣憤的樣子怪好玩的,于是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沒關系,鳳凰被我遣去南疆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話雖如此,他身為您唯一指定的守護靈獸,危難時不能守護在您身邊,也是罪責難抵。”小老頭嘟嘟囔囔,但還是給亦绯天輸送了一波水系的自然之力,這種力量能很好地補充亦绯天神力的枯竭。
“謝謝你,我感覺舒服了很多。”亦绯天俯下身,對他露出美好的笑容。
“能夠幫助到尊主是吾等的榮幸。”小老頭規規矩矩行了個紳士禮,随即迫不及待地露出亮晶晶的眼睛,“所以尊主,這是願意來陪我下棋了嗎?”
“抱歉啊爛柯,我這次來是有事情。”亦绯天抱歉地笑笑,用溫和讨好的語氣跟他商量,“喏,我答應落川幫他找他的心髒,所以隻能委屈你暫時還要自己跟自己下棋啦。等我回來我就陪你下棋喔。”
小老頭不高興了,撇了撇嘴:“您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這次一定。”亦绯天一字一句承諾道。
金光落在爛柯的手臂上,這是神明的承諾,連規則都要幫助他實行。
有了這個東西,小老頭又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牙都掉完了還笑得很開心。
“那麼尊主,有什麼是我能為您做的呢?”
“确實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亦绯天轉向落川,“他的心髒掉在了這附近,你能幫他定位一下嗎?若是在無妄海裡,恐怕還需借助你的力量把我們送過去了。”
“這點小事自然是沒問題。”爛柯道。
……
“運轉一下,看看靈脈還有沒有問題。”青斂對白瑕道。
白瑕運轉一周天,最後緩緩吐出口氣,面色沒之前那麼蒼白了:“好多了。”
不僅好多了,他還有一種境界隐隐約約要突破的預兆。
是因為這一場雪嗎?
他不知道。
想把這個消息告訴青斂,但又覺得似乎沒有必要,如果弄錯了就是笑話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青斂最近好像很忙,眉宇總是皺着,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嗎?
在白瑕猶豫間,青斂已經收拾好東西,“那我去那邊看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白瑕隻得答應一聲:“好。”
“乖,到了西域給你買蜜餞。”青斂一臉笑意,語氣也甜絲絲的,像極了哄小朋友。
白瑕:“……”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被這麼一打岔,他已經完全忘記探究青斂的異樣之處了。
算了,也不重要,反正師兄不可能害他。
白瑕繼續安心修煉。
青斂不是很喜歡抛頭露面,況且染了霜雪,路面打滑,他很心安理得地坐上馬車,保證不被任何人打擾後,他開始跟淩清寒傳訊。
他們的傳訊手段與師門的略有不同,用同源而生的靈石打造而成的兩塊令牌,用意念在上面寫字即可。
靈石不分正邪,這也是青斂偶然發現的,畢竟鎖雲閣那些魔修不能随意對人下手,也不可能隻靠自身信念精進。
最初隻知善惡有分,但跟他們一起長大,青斂反倒覺得,正邪之間并沒有那麼大的差别,不管劍修樂修器修鬼修魔修,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
也就是說,考慮事情的時候不必把界限劃得太死,把其他力量一并考慮進來,反而眼前會豁然開朗。
了解完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青斂最後給淩清寒發了一條消息。
“師父和閣主都不在,你之後找個身份混進隊伍,我找機會跟你一起去邪神隕落地。”
之後令牌便毫無動靜了,淩清寒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
……
“怎麼了?”亦绯天暗中碰了碰落川的肩膀,不經意間問他,“你從剛剛開始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絕對不是。”落川立刻反駁。
哪裡有憂,他隻是在沉思而已。
“之前那個老者說什麼‘唯一指定守護靈獸’,那是什麼?”
“哦,你原來不知道這事,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亦绯天道,“你知道,四方守護靈獸與星象對應這回事吧?雖然天空是會繞着地表轉動的,但天地之間,流雲大陸與天下四域之間,幾乎都是一一對應的,造物也應運而生。比如,蒼龍靈獸對應東方,掌控木與生的自然之力,守護東國;白鹿靈獸對應西方,掌金與土之力,守護西域;玄武靈獸,啊,也就是大烏龜他對應北方,掌風與水之力,守護北境;而鳳凰靈獸最為特殊,對應南方,掌火與刑,原則上隻守護神明離君。不過,雖然說是四方守護靈獸,他們原則上是代表離君管理部分雜事,非要說的話,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輔佐離君維護世界秩序。”
“原來如此。”落川點點頭,又問道,“但為什麼隻有鳳凰這麼特殊呢?”
“因為,鳳凰是離的伴生獸。”
在一旁不知在搗鼓什麼的爛柯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