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誰随意做了一塊牌子，恰好和這令牌等重，又怎麼說？”淩雲度問道。

小厮搖搖頭說：“不可能的。王府的令牌，精雕細琢，絕非一般工匠所能随便做出，更何況上面的黃金鍛造，更是精中求精，很難在模樣和重量上坐到兩全。”

淩雲度點點頭，把令牌拿在手中仔細把玩了一會兒，交給小厮說：“這令牌就送給你了，你拿去救你的哥哥去吧。”

小厮大吃一驚：“先生，這怎麼可以？如果管家找您問起這令牌，您該如何回複？”

淩雲度笑道：“我自有辦法，你隻管去吧。隻是有一點需要先說在明處，救了你哥哥，你可不能再回來了。所以你需要先想好，是選擇繼續目前這安定的生活放棄你哥哥，還是救了你哥哥從此你們亡命天涯？”

小厮顯然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經淩雲度一提出，才覺得這是個很大的麻煩，細細尋思半晌，竟不知如何是好，便顫抖着問：“先生可有兩全之法？”

淩雲度沉默着搖了搖頭。

小厮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淩雲度歎息着說：“所以說救出你哥哥并不難，難的是你到底如何選擇。”

小厮拖着長長的哭腔說：“那也得救啊。”

淩雲度盯着小厮良久，看他一副絕望不已的模樣，似乎本已在艱難的生活奔波中認了命，卻偏偏攤上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在富貴場的你追我逐之中中墜落下去，最後淪為權貴人家的棄卒。

淩雲度似乎很不忍心，在小厮轉身而去的檔口，突然開口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小厮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驚喜轉身。

“牙疼的時候怎麼辦？”淩雲度神秘地笑了笑。

小厮不解地看着他：“牙疼的時候，一般都是忍一忍就好了。”

“還有一個辦法。”淩雲度說道：“拿刀在自己肩膀上砍一刀，我保證你就不會牙疼了。”

“淩先生，你這……”

“當然了，這是個笑話。”淩雲度揚揚眉毛：“不過，如果你能把這場大禍引到我身上來，我再給他鬧個天翻地覆，你猜，這永王可是否還顧得上你這個逃走的小小馬前卒？”

“淩先生，那你……”

淩雲度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沒有萬全之法，你我現在都沒得選擇。如果你直接救了你哥哥，從此亡命天涯，我隻裝做看不見便也罷了。随後若是永王上位登基，我也免不了功名利祿。然而到得那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和你哥哥難免要辛苦一些了。”

“淩先生大恩大德，還請給小的指條明路。”小厮苦苦哀求着。他生怕淩雲度不肯接下這個麻煩。

淩雲度背着手走了兩步，沉吟一番，最終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那就要看看，我接下來交給你的事情你是否能夠辦到。”淩雲度擡頭看了看窗外的藍天，以算命先生慣用的姿态，用幾根手指比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