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度說：“除了我還能有誰？”

葉小七說：“那……昨天晚上真的是你？”

淩雲度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皺起眉說：“不然你倒希望是誰？”

葉小七窘迫至極，含混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倒是哪麼個意思？”

葉小七被逼到角落處，索性把心一橫，揚着下巴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那個表小姐，又是怎麼回事？你始終解釋不清不是？你既和她糾纏不清，何必又來惹我？”

淩雲度尴尬地擡手擦了擦鼻頭。正當這時，座下的樹幹卻猛烈搖晃起來。葉小七低頭看了一眼說：“這隻狼已經在撼樹了，此地不宜久留。”

淩雲度擡眼看了看遠處說：“你估計怕是跑不了了。”

葉小七順着淩雲度的視線看了看，震驚道：“怎麼就引來這麼多狼群？”

淩雲度笑道：“這要問你，怎麼就有本事惹了狼群？”

葉小七說：“前日為救一個隊友，殺了隻狼，估計被惦記上了。”她看了看淩雲度道：“它們是沖着我來的，你或許能安全逃脫。你走後，我另想辦法，一個人脫身應當不是太難。”

淩雲度努力穩住随着樹幹擺動左搖右晃的身子，苦笑道：“它們原先不是沖我而來，但此時就算是沒腦子，也該看出你我是一夥的了，又豈會放過我？”

葉小七煩躁，一心要救淩雲度，想催促他早些脫身為好，出言便略有不遜：“那麼你何必定要進山來拖我的後腿？”

淩雲度道：“我怕我不進來，就永遠見不到你了。”

葉小七冷笑一聲：“你我是什麼關系，有必要非見不可？”

淩雲度凝視葉小七半晌，突然擡起雙臂枕在腦後，坐在搖搖欲墜的枝葉上，表情卻如閑庭信步一般，幽幽說道：“你我早已經成親了。”

葉小七一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淩雲度沉默片刻說道：“昔日山間小屋裡，你我洞房之夜，我們就已經成親了。”

葉小七皺着眉頭脫口而出：“那次不是不得已的苟合嗎？”

淩雲度輕笑道：“我豈是那等苟合之人？”

葉小七道：“那為何我竟什麼都不知道？”

淩雲度說：“當時你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情況緊急，經不得折騰。不知你是否記得那晚我着了一身的紅衣，那是我急信告知了家中父老，又自辦儀式拜過了天地之後才去和你……”

葉小七打斷了他：“那你為何要驅逐我？我苦苦哀求于你，可你卻不肯讓我留下！”

淩雲度歎了口氣，躲閃着葉小七的目光，把臉轉向别處，眼中染上了一抹悲傷。

葉小七追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厭，一到關鍵之處就裝啞巴？你倒是說清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一直在躲避我……”

淩雲度說：“我們已然成親，所以我對你行事放肆一些，你當不會責怪我吧？”

葉小七愣了愣說：“你這話題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