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虎杖通話,虎杖聽起來非常地健康,還是那個陽光可愛的青少年,還依次接收了咒力練習,咒術指導,實戰觀摩,馬上就要真的打仗去了,我老懷甚慰,五條悟居然能這麼靠譜。
我忽然對我們這個挂名老師有了點希望。
不過我們現在要去見真正的老師——二年級的前輩們了。
路上釘崎比我還高興,跑到我們面前問昨天晚上快樂嗎?
“超級快樂的!”釘崎的眼睛亮起來了,我高興地說,“我們兩個撓癢癢,我可是赢了伏黑的!”
釘崎的表情放空,和昨天晚上的伏黑一樣。
她恨鐵不成鋼,揪着伏黑的衣服:“你不給力啊你!”
伏黑拍拍她胳膊安撫她,然後他們兩個去一個角落嘀嘀咕咕。
我偷偷看伏黑的背影,他脊背很直,肩膀上黑色的正肩校服顯得他更加身姿挺拔,我好像在路邊撿了一隻土狗,養大卻發現是純種狼一樣喜悅,他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使命,自己的危機,那是和埋首書案的我截然不同的驚險刺激的生活……我不能說我來到這裡,不是貪戀他身上野性的空氣。
我真切地因為他的世界感到快樂,那樣一個危機四伏,又有趣的咒術師生活,我像喜歡一個兒時讀過的童話世界一樣喜歡伏黑,隻是真切的希望他過得好……我想那絕不會是愛情,我看過很多電視劇和小說,愛情應該更抓馬,更刻骨銘心,是又酸又痛的東西。
不應該是這樣隻想送對方去遠方的欣慰。
話是這麼說,為什麼感覺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再一次被我忽視了?
我可能想太多腦袋暈了,居然看見不遠處的大樹下有一隻熊貓兩個人。
一隻,熊貓。
我的娘啊,活的大熊貓。
它是香香還是仙女還是比力還是七仔……(注,此為旅日大熊貓名錄)
不過重點難道不是為什麼大熊貓會如人一般直立行走嗎?
熊貓轉過頭,看見了我:“你好啊,新來的一年級——”
卧槽!
熊貓精!
經過伏黑的介紹,我才知道熊貓前輩是咒骸,我非常悲傷。
差一點就以為自己摸到了活的大熊貓。
“你們中國不是人人騎着大熊貓上學嗎?怎麼這麼驚訝。”旁邊的禦姐真希前輩問我。
“不是啊,我是山西人,那是四川人才有的福利……”
“诶,那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去四川了。”熊貓前輩說。
“腌魚子。”蒙着臉的咒言師狗卷前輩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揪伏黑讓他低下頭,悄悄問他:“說啥呢?”
伏黑翻譯:“好耶。”
他一張酷哥說這麼可愛的詞真的太可愛了,我沒忍住笑,他無奈地說我:“尊重點學長學姐。”
“诶诶好啦,你剛剛說話好可愛啊伏黑!”
伏黑揪我耳朵。
二年級唯一女性真希前輩悄悄問釘崎:“伏黑他是終于要談戀愛了嗎?”
釘崎一震。
那一瞬,好像人民群衆遇見黨,井岡山革命會師。
她用飽含熱情的雙眼注視着真希前輩。
志同道合的火焰在她們的雙眼間燃燒。
真希前輩是來找我們邀請參加咒術姐妹學校交流會的。
我們自然可以,這是鍛煉自己的一個好機會。
“你這個術式很厲害啊,我聽說你把兩面宿傩都給壓制了。”真希前輩看着我說。
“那真的是運氣好,當時要是宿傩和伏黑交換價格差距大一點,哪怕一點,我就撐不到五條老師過來了……”
“不用擔心,狗卷,”咒言師狗卷前輩舉手,“也和你一個情況,他的咒言消耗很大,但是因為有他在,我們都很放心。”
偉大的狗卷前輩,可以永遠在最合适的時候使用咒言,可謂是最可靠的遊走輔助。
我拜了一位聽不懂在說什麼的老師,下課後去被真希前輩暴打錘煉體術的伏黑那裡補習狗卷語。
或者應該起名字叫飯團語?不過這個世界上不會還有人也用這個語言吧。
媽媽,你女兒馬上就能再學會一門小語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