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我大意了,沒有閃啊!
那特級咒靈不講武德,對着我一個十六歲的路人,直接甩了一招遠程攻擊,連環木頭針!
噔噔噔,打得我面前的火堆火星四濺,等我反應過來,石頭也打翻了,魚也落難了,直接被木頭針穿透,險而又險地沒有紮我腳上。
不是吧大姐,烤魚的路人也要打!我就是臭了點,但也罪不至死啊!
對,我是不無辜,想像坑宿傩一樣把你也坑一把,但我這不是沒找到機會嗎?就蹲在這位置我也無聊,你們打得太久,一來一回的,我留着眼睛看你們打架,空出手收拾魚,這又有什麼礙你的眼诶!
不過說實話,我一直沒等到她和伏黑還有真希姐接觸的機會,又被她那遠程攻擊打掉了我的烤魚,太危險了,還不如我上場直接抱住她發動術式,這可比再在旁邊守着,然後再被甩一套遠程甩中了強。
畢竟要再被甩一套,可就沒有烤魚給我攔一下了。
現場的情況已經是一邊倒了,那個咒靈不愧是特級,強大地不是一點,我能夠感受到她帶來的壓力。
伏黑被她也甩一了針,看來那一針是可以吸收咒力的,伏黑的術式被因為沒有咒力被終止了。
我把烤魚插在後腰上,擔憂地看着跌在水裡,血都挂到池面上的伏黑,他大約傷得挺深,幾次想站起來都跌了回去。
我把堅決的視線投向那個兩米多高的怪物,伏黑離得太近,真希也危險叢生,但她現在還顧不得我。隻要我能接觸到她,我就能馬上發動術式,就能嘗試扭轉局面——
“白佳!”伏黑的喊聲讓我頓了一下,他看出來我的意思,“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要過來!”他狠狠給我飛了個眼刀子。
“可是……”
還在遲疑,真希前輩的胳膊就又被捅了個對穿,然後被那咒靈用木頭抓舉起來,我和伏黑都呼吸一滞,我太緊張了,沒注意到伏黑的手在暗中比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我全心全意關注着痛苦喘息的真希,抓住她木頭是可能是咒具?還是咒靈本人?如果是她本人,我就可以再試一次……對,再試一次,讓真希姐和咒靈做交換。
畢竟木頭那麼大的體積和數量,除非她有着極為豐厚的咒力量,才能用咒力凝實出木頭……
萬一真的是她的咒力變化而成的呢?剛剛她已經展示了作為特級她的戰鬥力有多麼離譜,假如木頭是咒力幻化成的,那麼現在在接觸真希的木頭就可以視作她的一部分,完美符合我的咒術的發作條件。
雖然交換除我以外的兩個生命的東西太過危險,這個咒靈我也不夠了解,我可能無法承受太過巨大的交換差異所需要的咒力量,或者更極端點,就算交換了,我拿走的咒靈最重要的東西會是一隻貓一隻狗,而真希姐最重要的東西會是她的武力,這樣反而會惡化情況。
如果是這樣,我隻能在發現問題後立即解除術式。
“哈……試試吧……已經沒有别的選擇……”我把手握緊,自言自語。
這個機會是不能錯過的!
“轟隆”一聲巨響,忽然池水沸騰而起,把伏黑兜頭一淹,我心一亂,剛打出的術式又斷掉了。
哪個家夥又跳進了這個河裡了!
這河取個别名叫做“汩羅河”吧……怎麼一個個都往這河裡投,怪不得河裡找了半天隻有一條魚,敢情其他的都被吓跑了——
一看,是那個情商特别低的東堂和情商特别高的虎杖。
這是什麼組合?
我愣住了,就發愣那一會兒,真希姐被沒情商的東堂救走了,咒靈纏住真希姐的木頭也被打破了。
我施展的機會也沒了,都不知道是松口氣還是歎口氣。
然後,我抱着被木頭針捅了個對穿的烤魚,兩眼放空着被捂着肚子的伏黑拽走了。
真希前輩也被趕來的熊貓前輩扛上肩膀,我們急匆匆地往“帳”外面走。
诶……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來着。
“我又沒被甩到針,我留下再打會兒輔助不行嗎——”我扶着捂着肚子上的針口的伏黑,不甘心地說,“而且她也不喜歡我的味道,我隻要躲好她的遠程攻擊,還是能逮着空給她放點冷箭的啊。”
“那個咒靈速度太快了,用物理攻擊根本打不穿她,我們和她沒有肉//體接觸的機會,你留着也沒用。”真希前輩趴在熊貓的肩膀上,教訓我,“就算你咒術很強大,沒有合适時機你就是沒有半點攻擊力,我們就算留下你,也是讓虎杖和東堂分心。”
“确實啦,白佳,還是先帶着伏黑找家入老師去吧。”熊貓前輩安慰我。
伏黑一直扒着我肩膀捂肚子,看來那針紮着是真的疼,我雖然有些受不了自己沒用,但是前輩都這麼說了,我也隻能老老實實了。
誰料我老實了,伏黑緩過勁來,開始對着我動手了。
“诶诶诶,你不是肚子疼嗎你放開放開我頭發,揪女孩子馬尾的男人都是不會有老婆的你知不知道——”我含淚解救我的頭發。
伏黑擡起頭,表情非常不好地質問我:“你在河邊呆着幹什麼!不是讓你離開嗎?”
我顫顫巍巍拿出我英勇就義的烤魚,試圖解釋我複雜的内心活動和反正都閑着。
真希姐,熊貓前輩,還有伏黑,他們都靜默了一下。
“你心是真的大啊!白佳,我看太平洋放你心裡面也就隻能填滿個底——”伏黑更加咬牙切齒,松開抓着我頭發的手狠拍我腦袋。
“啊呀,真的疼啊你輕點。這不是什麼事都沒嗎?那咒靈讨厭我身上的氣味,我在那裡她也不會沖上來打我——我這還是剛剛才發現的,之前老黃也沒告訴我……”
真希姐無奈地從熊貓肩膀上擡起頭來:“我要是那個老黃,我也不敢告訴你,今天你敢特級面前吃烤魚,明天我都害怕你直接去咒靈大本營開燒烤大會。”
燒烤大會倒不至于,我也隻會烤個魚。
我不敢說,現在我本能能感覺到伏黑處在一種危險的狀态,我稱之為蓄力狀态,一般這種時候我能通過觀察他的表情和氣勢來躲閃他發出的攻擊,但是現在我扛着他的胳膊還扶着他,根本不能躲。
我心裡這麼想,但是我不服。
“我就是在那裡蹲着伺機而動,想等機會……剛剛那個咒靈抓住真希姐,我就覺得可以試試,也許她的那個木頭是咒力幻化的,算她身體一部分呢,我可以交換她和真希姐最重要的東西,”說着我聲音越來越小,“雖然不怎麼了解那個咒靈吧,但是特級咒靈怎麼可能最重要的東西是理想或者情誼啊一隻貓一隻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