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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卡塞爾愛情故事(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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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他從這個出口裡跳下來,蹦了兩下甩掉身上沾到的酒液,抱怨道:“一個兩個全是酒鬼,真受不了。”

源稚生沒說他差點把這本冊子丢到外面,轉而問了其它問題:“排水系統修好了嗎?”

“當然!我從上午修到晚飯,餓得要死,還得洗個澡,所以就直接從浴室的出口出來了。”

“已經這個點了!”他驚訝地看了看腕表,時針正好指向了數字7。

“嗯,你也要洗澡嗎?”

商征羽開始解除身上的裝備。防毒面罩把他的臉憋得通紅,面罩邊緣和系帶在面頰上留下了深色的勒痕。他的頭發濕透了,密不透風的防護服裡能倒出來半瓶礦泉水,狼狽極了。

“你先洗吧,我可以讓食堂送點吃的過來。”

源稚生還是對這個浴室有些抵觸,轉過身去不看逐漸赤裸的學長。

商征羽點點頭,接着把自己泡進了熱水裡。

他洗得很快,根據自己的了解從浴室的另一個暗格裡找到了五件一模一樣的黑色風衣黑色長褲和白襯衫的套裝,暫時借用了一下,又留了一套在外面,就把源稚生叫了進來。

在日本人閉上眼切腹般決絕地進入浴池時,商征羽再次給同事打了個電話。

但這次來送東西的就不是所長了,而是在路上走着莫名被拉過來當苦力的舍友。

“我能住進來嗎?”

宮本信交付了商征羽要的衣物,對諾頓館垂涎三尺。

“可以,隻要平攤後續的清潔費用,取暖費和地稅……”

話還沒說完,舍友就已經跑沒影了,所以他也理所應當地錯過了諾頓館裡的蛇岐八家未來繼承人。

後面來的是送餐的侍者和擦着頭發走出來的學弟,源稚生換上了獅心會留下的備用制服,看起來一切都剛剛好。

侍者在大廳布置好了餐桌,鋪上雪白的桌布,擺設好銀制刀叉,盛着白葡萄酒的冰桶放在中央,兩隻凍過的帶着冰凝露的玻璃杯放在兩邊,最後将半空巨大的水晶吊燈給點亮。自始至終侍者面帶微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窗外的暮色像融化的蜂蠟漫過諾頓館前面的廣場,最後一縷琥珀色天光正卡在飛扶壁之間。廣場邊緣的鑄鐵燈柱次第亮起,晚風卷着遺落的焦糖蘋果香氣,掠過青銅騎士像生鏽的劍鞘。石牆縫隙裡鑽出的月季已經褪去盛夏的濃紫,蜷曲的末梢泛着葡萄酒漬般的鏽紅。

“佐餐的酒是你自己挑的?”

源稚生在學長對面坐下,小圓桌上放了一份蔬菜沙拉,兩份澆檸檬汁的煎鵝肝,還有一隻金黃酥脆的烤鵝。小小的餐桌放在空曠的大廳裡,兩個人面對面坐着,被襯得有些渺小。

“他們說是套餐。”

“這款白葡萄酒是學校的特産,酒精度數雖然不高,卻很醉人。你酒量怎麼樣?”

“還不錯。”日本人很謙虛,但他到目前為止其實并沒有嘗試過除清酒外的酒水,也不知道千杯不倒的商征羽口中的“很醉人”是種多恐怖的概念。

“好。”

他點點頭,往兩人的杯子裡都倒上了淺淺的一層酒液,閃着光,像是熔化的黃金。

“叮——”的一聲,兩支玻璃杯碰到一起,然後是默契而安靜地用餐。

源稚生用叉尖撥開鵝肝焦糖色的表皮,暗紅的櫻桃醬如同從火山岩裡湧出的岩漿,酸甜氣息裹着黃油和檸檬的清香在空氣中爆開。他很少吃西餐,小時候吃養父做的簡易便當,後來跟着橘政宗把“龍吟”當做食堂,碰刀叉的時間幾乎沒有。

所以抱着新奇的心态,加上中午缺的那一頓,他吃得很快。白葡萄酒很好地解除了油膩,不自覺地就喝了一杯又一杯。而商征羽總是貼心地不讓他的杯子空着,到最後,那一瓶酒有四分之三都進了自稱酒量還不錯的日本人的肚子。

但源稚生喝醉後是比較理智的類型,除了逐漸變紅的臉頰,從他的行為上根本看不出醉酒的痕迹。況且白葡萄酒度數确實不高,他現在堪堪到達了微醺的狀态。

“味道很好。”源稚生用餐巾擦了擦嘴。

商征羽也吃完了,點頭贊同:“對得起五百美元的價格。”

“你怎麼知道?”

“如果你的宿舍裡有一隻饕餮作為舍友,你也會對食堂各種菜品的價格了如指掌。”

意思是我飯量很大嗎?

源稚生陷入了懷疑。

商征羽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歎了口氣:“要是五百美金也包括收拾殘局就好了。”

“……不包括嗎?”

“你在做夢?”學長又歎了口氣,推開椅子站起來,“不過倒是不急着收拾。你不覺得比起用餐,諾頓館的大廳更适合跳舞嗎?”

他一個滑步移動到前面開闊的地方,鞋尖踢起的風掀動桌布一角,然後在地面畫了一個圓。白色的實驗室長褂飄起又落下,運動鞋在光滑的地闆上擦出尖銳的響聲。

“近年來獅心會的作風松散了很多,有時會在諾頓館舉行聯誼舞會。他們穿黑西裝和白色禮服裙,請樂隊到現場,就在大廳裡跳華爾茲,徹夜不眠。”

商征羽擡起手,擺出了一個相當闆正的姿勢。他展開手臂,後仰的脖頸線條像張開的鶴翼,舞步帶着劍道般的鋒銳。他的身體和手臂框架一樣穩定,左手虛懸的弧度精确到分毫——仿佛真有一截裹着蕾絲手套的腰肢正倚在他掌心。

前三步的舞步起伏最大、擺蕩最明顯,他的腳踩在月光照射彩窗形成的斑斓的碎片上,節奏緩慢,源稚生突然發現那些腳步剛好和記憶中的某首歌相吻合,于是輕輕哼唱了出來。

但商征羽卻應聲停下了,他滿頭黑線:“嘿!我這樣穿着跳華爾茲已經夠奇怪了,不需要用奧特曼的主題曲把這個場景變得更怪誕。”

源稚生收了聲,想着自己大概是喝上頭了。

“我還以為你聽不出來這是什麼。”他有些不好意思。

“為什麼?我也是有童年的好麼,難道我看起來不像個死宅?”商征羽睜大眼睛。

源稚生認真地觀察。他确實很符合人們刻闆印象中科技宅的形象,尤其是洗完澡後不加整理的亂糟糟的頭發,還有新換上的充滿既視感的白大褂和沒什麼審美的運動鞋。但他剛才跳舞的時候輕松而自由,像傳說裡用舞步丈量戰場的吟遊詩人,完全讓人忽略了他的着裝。

“至少你還會跳華爾茲。死宅是不會跳交誼舞的。”

“你不會?”

“不會。”源稚生面對學長質疑的眼神,撓了撓臉,“很奇怪嗎?”

“我還以為你這種江戶貴公子會學習呢。”

“什麼鬼……”

商征羽笑了笑,整理了一番儀容,走到源稚生面前大概一米的地方停下。他眼神溫和地注視着被邀請的一方,微微欠身,右手緊貼左胸,左手掌心向上伸到面前。

“那麼……想學嗎?”他保持着這個姿勢,“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好老師。”

源稚生有些猶豫,可四分之三瓶白葡萄酒成為了沖動的最後一劑配方。他伸出了手。

指尖和掌心相觸碰的一瞬間,卻讓本來主動的商征羽瑟縮了一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收回手,轉而扯下一條餐巾,将兩人的手腕交錯着綁在了一起。

“突然想起你不喜歡肢體接觸,就這樣吧。”

他還把本應放在舞伴肩胛上的手揣進了外套口袋裡,可即便是這樣,他也能感受到日本人身上的熱度。

源稚生的手腕滾燙得像一管炸膛的老式燧發槍,白葡萄酒在血管裡奔湧,靠在一起的脈搏突突跳動,一時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越過了安全線。但其實他們之間的距離足足有半米,臉朝着不同的方向,呼吸卻融合成一團。他們身上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浴室裡的古龍水香氛、沐浴露的橙花味和餐巾上沾着的烤鵝的迷疊香,甜蜜又酸澀。

“先學女步,隻需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但是你得記住我是怎麼移動的,然後我們交換。”商征羽盯着源稚生背後的牆面,提醒道,“跟着手的方向。”

他移動腳跟。和自娛自樂的舞步不同,在有舞伴的情況下,他的前幾步要規矩得多,源稚生猝不及防被帶動着邁了好幾步,打亂了原定的節奏。

他無奈:“現在可以哼歌了……大概可以挽救一點你的節奏感。”

源稚生有點臉熱,抿緊了唇沒有開口,但想了點其他方法來補救。

比如數着自己的心跳當拍子。

這樣做很有效,他可以跟上學長腳步,順着手腕被牽引的方向得知下一步要往哪邊移動。

華爾茲中男伴一般是引導者,負責掌控節奏和方向,女伴則是跟随者,根據男伴的引導做出反應。而商征羽在引導和掌控上做得很好,哪怕兩人相觸碰的地方隻有手腕相交的那一小塊皮膚,他也能很好地提示源稚生如何進退、旋轉或是傾斜。

這有點像技藝精湛的木偶師操控着他空洞的小木偶,讓這個沒有生命的東西随自己的心意行動。

水晶吊燈的光暈在餐巾褶皺間流淌,亞麻纖維随着脈搏震顫泛起細浪。商征羽退後時扯動布料,源稚生腕骨撞上對方凸起的尺骨——這種若即若離竟然比肌膚相貼更令人心悸。

“第三拍轉體四十五度。”商征羽語調平靜,手腕拉扯的力度卻出賣了他的某種克制。

繃直的餐巾被牽引着向左劃弧,源稚生被迫側身,可想要保持平衡并不那麼容易,他适時地把手繞到後腰的位置,接住了舞伴傾斜的腰身。

商征羽的指尖在即将撤離時停頓了半秒,像收劍時刻意放緩的刀鞘。他後退半步拉開距離:“失禮了。”

“是我沒跟上。”源稚生低垂着頭,他知道是自己數漏了一拍,因為心跳在某一瞬間的落空,“交換嗎……我想試試。”

“好啊,現在由你來決定方向。”

他們變成了面對面的鏡影。源稚生發現對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比刀镡紋路還要細密,當他試圖模仿之前的引導動作時,學長的後腰撞到了圓桌上。玻璃杯震顫着發出風鈴般的嗡鳴,淺金色酒液順着桌布蜿蜒成蛇。

相比起商征羽,他的動作太笨拙了。

在意識到這點後源稚生的起承轉合都有些底氣不足,而這給了他的舞伴奪取控制權的機會。商征羽本該退到跟随者的位置,可當對方生澀的牽引讓水晶吊燈開始逆時針旋轉時,他的腳跟已經提前半拍碾過地闆的縫隙,就像像獵戶座總比冬夜早三刻鐘亮起。

在他們之間,引導與被引導似乎并不取決于男步和女步的分配。當引導者經驗不足,被引導者技藝娴熟時,源稚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舞伴有着本能的控制欲,他習慣于掌控一切,當他的搭檔隻需要丢掉大腦乖乖聽話,像棋子或是偶人一樣被操控就足夠了。

旋轉帶來的離心力讓餐巾打成的結松脫了半寸,源稚生的小指擦過過商征羽腕骨内側的青色血管,那裡燙得驚人,仿佛皮下流消的不是血液而是熔化的青銅。

商征羽突然錯開半步,想落在腰後的左手硬生生收起。

舞伴太聽話了,差點下意識變回男步的動作。

“我盡量控制住。”他向源稚生保證。

商征羽退向燭台的方向,兩人的影子被拉長在光滑的地面上纏繞,恰好構成不完整的銜尾蛇圖案,頭部與尾部始終隔着半掌距離。

他這回進入了角色,但依舊保持了一些強勢,誘導着源稚生進入他的節奏,方便他做出自己想要做的動作。每次商征羽踩着舞伴的影子向前,都像是他在逼迫着對方後退。

而源稚生一直不敢和他對視,目光落在學長飛揚的白色衣角上,看着它和黑風衣的下擺糾纏不清,比隔了半米的舞伴親密得多。

日本人想着這應該是件旋轉的舞裙……紅色……最好是紅色,月季的绛紅、朱砂的深紅、火山熔岩的橙紅還有血液的猩紅……紅色會很襯學長白皙的皮膚。

他帶着商征羽做出連續交叉步,白葡萄酒的味道漫上來,讓人覺得腳下飄飄然。

“踩到腳了,小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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