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穿在身上,餘未明在鏡子前左右照了照,又回顧了下自己的回複,不由再次認同地連連點頭。
即使是向上交際的話術,自己也在不停進步,前程一片大好啊。
自覺和領導交際完,餘未明心思回歸到事業上。
和季風小隊的戰術配合還需要磨合,在出征前這段時間,非抓緊訓練不可。
餘未明思維順暢地切換到對練戰術中,宿醉後不清醒的腦子隐隐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很快被他抛之腦後。
軍團長辦公室
索克心驚膽戰,長官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心情不佳?
不是打赢情敵了嗎?
難道情敵輸了戰鬥,卻赢了雄蟲的心?
不知道副官在胡思亂想,昂斯特心情郁郁,昨晚和第二軍團長交手一場,彼此都增傷挂彩,但在雌蟲強悍的恢複力下,今天上班時早已看不出傷痕。
戰鬥确實是赢了,但想到對方在情場上的優勢,即使赢了也開心不起來。
未明閣下還在和他打官腔,他到底有沒有将他看作是他的追求者,還是隻當作是交易對象呢?
*
訓練告一段落,餘未明拿起毛巾擦汗,雄蟲的淡淡信息素,随着汗液逸散在空氣中,隊員們都有些不自在。
餘未明一頓,“屋裡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寒流欲言又止,“隊長,我們出去吧。”
“你們出去幹什麼?也想出去散步。”
“對……”赤舵剛想應聲,被餘未明瞪了一眼,“對什麼對,你們是沒斷奶,隊長出去透個氣也要跟在屁股後?”
這本是戰友間常見的玩笑,但出自異性之口,難免叫雌蟲想入非非。
狠狠壓制下腦中的念頭,寒流笑着說,“哪敢,隊長快點回來。我們還沒訓練夠呢。”
餘未明随意擺了擺手。
屋内,白梭平淡道,“有通風系統。”
松霖陰沉沉道:“雄蟲隊長到底是不方便。”
赤舵滿不在乎地大力拍隊友的肩膀,“别這麼說,都是小事,隊長都不怕,我們雌蟲怕什麼。不是答應了,把他當隊長和戰友看待?”
松霖不說話了。
寒流接過話頭,“是這個道理,大家接觸雄蟲少,還不習慣。但這些都可以克服,隊長很努力想融入進來,我們沒有不接納的道理。”
“不要用這種形容詞。”剛說話大氣的赤舵痛苦地捂住腦袋,“我開始聯想了。靠,入、接納……靠!”
松霖翻了個白眼。
事已至此,寒流歎了口氣,“克制,别被小隊長看扁了。”
“也不是不可以扁。”赤舵咽了下口水。
松霖臉更陰了。
白梭看天想了想,“贊同。”
寒流同步捂住了腦袋,也開始懷疑,“把壯年雄蟲扔進如饑似渴的雌蟲堆裡,确實有點難忍。”
“之前隊長在軍部有單獨辦公室。”白梭認真道,“現在天天和我們四個一起。”
“密室,一雄四雌,大汗淋漓。”赤舵默默念出關鍵詞。
寒流擦了把汗,挽起袖子,“赤舵,切磋切磋?”
“來!”
幾蟲對視一眼,默契靠對戰發洩旺盛的精力。
餘未明在走廊上遊蕩,一時不知道該去哪裡。
走廊上雌蟲不多,但凡是往來的,總要多看他幾眼。
在軍部這樣的地方,雄蟲确實不多見。
往前聽說有這樣的雄蟲和他們争權,看不見蟲影,雌蟲們當然奮起攻擊,非要把他壓回家裡去。
但一旦見了面,看餘未明便隻剩雄蟲的身份,滿腦子想着一些窩囊事。
餘未明正煩心,看到他們的眼神更厭煩。幾乎想通通雌蟲的腦子,他是真怕了,之前就拿雄雌有别說事禁止他參軍,現在已經加入了小隊,要是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磨合不好,他可真是能憋屈死。
正想着,費蒙來了消息,約他在軍部外面咖啡館見面。
眼看快到午休時間,餘未明正好還不想回去,直接同意了他的邀請。
咖啡館一進門,他就看到了費蒙坐在角落裡的背影,周圍有盆栽遮擋,位置很隐秘,看不見裡面的蟲。
餘未明走過去,“等多久……”
剛出聲打了招呼,就被吓了一跳。
費蒙臉上一條長長的血痕,下颚處也青紫一片。
“怎麼回事?”餘未明皺眉,“誰幹的?”
費蒙冰塊似的臉聽到聲音瞬間融化,無所謂的表情一收,平靜中帶着委屈,“我沒事,昂斯特軍團長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