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路,或許我懂了。”大師兄歎了口氣,收好了墜子,“你們還記得先前包紀那什麼相親節目的時候嗎?”
“……嗨,哥你不是讓我們忘掉這段畫面的嗎?”五師兄憋了一會兒後,沒忍住,還是笑出聲來了——然後果不其然挨了大師兄一拳。
“我說的是,那會兒紅影不是看上了個玉佩結果被咱家小玉買了嗎?然後他嫌紅影煩了送了給他……”大師兄說,“我想,他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他是真的來救人的。”
“可是他救人和把人還給我們完全不沖突啊……”五師兄說。
大師兄頓時一陣無言以對。
不過這下我們倒也是舒了口氣,到底二師兄現下的情況還是安全的。
這些天下來,北狼山莊算是打理好了,經過清潔後的山莊大門幹幹淨淨的純白門柱,上面“北狼山莊”四個字迎着山間光照,而内裡的房屋都修得整整齊齊,白牆青瓦。
在北狼學堂開學之前,嶽千岫開始籌劃着置辦宴席請客,也好正式宣告北狼山易主。
“喏,我沒什麼幫得上忙的,出點财力。”蔔淵看起來心情好了一點,雖然笑起來還是有點勉強,但他潇潇灑灑地就掏出幾個金錠叩到了桌面上,走了。
“……謝、謝謝啊!”被這突如其來的土豪作風震撼到的嶽千岫一時間都瞪大了眼睛。
“天,有錢人啊!”包紀見狀更是誇張地長大了嘴巴,“淮安是不是都是有錢人的地方啊?這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金的!”
“淮安的人是不是都是有錢人不知道,但那位蔔大少爺就是個壕無人性,高興了不高興了都他娘的砸錢就完事。”師姐拍了拍他的肩膀。
“……”
于是,加上蔔大土豪的資金贊助,北狼山莊成功擺上了能把整個庭院鋪得滿滿當當的宴席,往庭院四周圍牆拉上一排七色小燈籠,夜裡亮起來就是五光十色的,十分好看。
當天,居住在北狼山上的居民都來赴宴了,而鎮子上的也有不少人聞訊而來賀喜新莊主,場面十分熱鬧。
席間,我聽到有不少人想把自己家的孩子送上來北狼學堂的讨論:
“北狼學堂?一個學堂名字可真是霸氣!”
“北狼山莊的主人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的啊!”
“他不就是之前那個教書先生嘛!現在當上山莊主啦!真是沒想到啊,平日裡羸弱的模樣,現在都是大莊主啦,真是人不可貌相!”
“之前他教過我家孩子呢!人很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收費如何呢……”
……
看起來,這個新學堂開頭還不錯的,我頗感欣慰地想着,随後就以目光去找尋嶽千岫的身影,隻見他和包紀坐在一起,正給包紀斟着酒,而包紀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不消一會兒那張包子臉上都紅撲撲的了。
我走了過去,敬了他們一杯。
“恭喜啊!”我笑道。
“謝謝。”嶽千岫似也喝了不少,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紅暈來,但對比起包紀,他的面容顯得有神多了,看起來心情定是不錯的。
“有點暈……”包紀看起來真的喝多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太陽穴,随後一頭就撞到了嶽千岫懷裡,嶽千岫先是一愣,随即就伸手抱住了他。
“他喝得太多了,我先送他回屋子裡休息。”嶽千岫起身對在座的客人們歉意一笑,便抱着包紀走了。
他這個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一下子就把包紀整個人扛了起來,動作幹脆利落,走起來也不費勁,很快就走出了我的視線範圍。
過了許久他才回來。
“抱歉啊,耽擱得久了一點。”他帶着歉意地朝我們笑了笑。
“包紀一定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我笑着給他倒上了一杯酒。
嶽千岫點點頭。“是啊,我還忘了要跟他說聲謝謝。”
“他……陪伴我好幾年了,是我自打北狼山被虞天奪去之後的生活裡所能看到的,唯一的色彩。”他說着,緩緩閉上了眼睛,回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