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要睡了嗎?”我不禁地。
“……嗯,歇會兒。”二師兄說着,抱着枕頭就一頭栽床上去了。
“靠,你真他娘的是日夜颠倒。”五師兄瞪大了眼睛。
将至入夜,兩位師姐才回到了客棧裡,五師兄一聽到樓下傳來了大師姐說話的聲音,便馬上一個翻身從椅子上蹦跶起來飛沖了出去——随即,我看到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險些捏碎了圍欄:
原來她們是和淩信雲一同回來的,上樓前,大師姐還對淩信雲笑了笑:“今日多謝淩公子了呀。”
淩信雲:“不客氣,若是清流姑娘以後還要出去,不太放心的話,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大師姐:“好。”
“呯!”五師兄氣得一頭就磕到圍欄上,起來時隻見他額上都紅了一塊!
“小五爺這是幹啥呢!?”花花師姐快步跑了上來,目睹了這麼一出自殘戲碼。
“哼!”五師兄揉了揉額角,進來房間,一下子就狠狠地坐在椅子上。
但是在大師姐進來後,他又盡量收斂住了……
“喝茶呀!”在她進來後,五師兄馬上就起身去給她倒了杯茶。
“淩信雲不單會武功,而且功力不俗。”大師姐喝了茶後,跟我們說。
“一個開客棧的,練就了很強的武功?”我聞言驚道。
“對啊。”她點點頭,接着就跟我們說起她下午出去時發生的事:
“我原本隻是打算去看看城裡的樂器……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彈琵琶的女孩子呀?她那時候就蹲在角落裡頭,一看到我們進去挑樂器,就向我們發起了攻擊——接着啊淩信雲就恰好出現了,還把那女孩子給攔在了門外。”大師姐說,“不過他們沒打起來,那女孩子見襲擊失敗了,就乘着輕功走啦。”
“他怎麼會那麼巧就出現了?是跟那女孩子一夥的阻止她出手,還是跟蹤你們?”我疑惑地。
“不知道诶。”大師姐搖搖頭,“但是看那樣子啊,不像是一夥的。不過……我越發地覺得,趙老闆的鑰匙在他手上。”
說着,她看向剛睡醒從床上起來的二師兄,眨了眨眼睛:“師兄,要不晚上你去他房間看看有沒有?”
“可我沒見過那鑰匙。”二師兄揉了揉眼睛。
“我也沒見過,不過……”大師姐笑了笑,轉身去抽屜拿了紙筆來,“在樂器店鋪附近呀,我看到了趙老闆的那個倉庫,留意到了它的鎖。”
大師姐說罷,專心地在紙上描繪起那把鎖的輪廓來,專心得連夕陽西沉,帶走了殘餘的最後一抹陽光,使得屋内光線變得昏暗也渾然不覺,我見狀便去點燃了燭台擱到桌面上,才瞥見她已勾勒出門鎖形狀來,正細細地描繪着鎖的紋路。
為什麼要這麼細緻地描繪鎖的紋路?
直到大師姐擱下了筆,向我們展示這把鎖:
它外形像一朵盛開的牡丹,上面的紋路精雕細琢,花瓣的細紋都細細雕刻了出來,中間是幾星花蕊——“鎖孔在中間,開的時候要把它上下撐開,鎖孔才會露出來。”大師姐解說道,随後,她看向二師兄,眨了眨水靈的眼睛:“怎麼樣?看着熟悉嗎?”
“……天工府定制的?”二師兄說。
“對,這個工藝定是那臨京天工府的手筆,這種定制的鎖呀,價格高昂,而且鑰匙獨特,尋常商家是沒法給它多配一把的。”大師姐點了點頭。
她這麼一說,我才猛地想起天工府這個地方,之前見識到他們獨特鑰匙的時候還是沐老爺手上的手環狀鑰匙……确實很難再配一把,所以趙老闆因為倉庫鎖的鑰匙被盜而拖了這麼多天沒法交貨,就很合理了。
而且讓人确信的是,趙老闆這批貨真的很重要。
“好,我去看看。”二師兄點點頭,随便把滿頭散發一攏,紮了個馬尾,拿起了君玉劍就出去了。
最終他在深夜時分回來後,輕聲地給了大師姐一個答複: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