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鶴其實也知道眼前這個人還挺聰明的,他埋伏了這麼久,卻沒有選擇對隻身一人的花月護法出手,因為他清楚得很,一旦他對霜靈出手了,勢必把李雲鶴也招來,就像上午那樣,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一打二,所以才選擇了打探李雲鶴這個明顯目标也在禁地的人。
隻可惜他似乎選擇錯了。
“嗯?”男子皺眉,似要等一個理由。
“我為的是救人,你們在害人。”
“呵,我可不覺得把禁地守衛打得殘廢能叫做救人。”
“沒打殘廢。”李雲鶴語氣帶了幾分認真,為自己澄清了一下,“想下死手的,隻有你們。”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此時,黑衣人已經逼近至桌前,俯視還坐在床上喝茶扯淡的李雲鶴,手上的長匕首閃過一絲寒芒,“别跟我扯東扯西,現在話語主導權在我手裡。”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的手心卻滲出了汗,尤其看到李雲鶴聞言後竟不緊不慢地端起一杯茶來,慢悠悠地品嘗着……
“噓~”李雲鶴放下茶杯後,擡手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輕輕笑了起來,低聲道:“你說錯話了,主導權好像并不在你手裡……”
——黑衣人頓時頭皮發麻!不知道哪來的一陣冰涼觸感抵上了他的脖頸間!他垂眸一瞥,一支銀針抵上了他的大動脈,要殺他就隻差一發力的功夫,而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悄無聲息的如同鬼魅。
“那麼,到我問你了,你又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李雲鶴笑道。
這時,黑衣人隻覺腰間一松,一串挂牌被身後的人整串抽出,這手法熟練得連李雲鶴都歎為觀止:“師兄您沒少做這勾當吧?”
下一秒,這一串的牌物就甩到了李雲鶴面前,一眼看下去,上邊都寫着“弦心”二字。
“上面有什麼數字?”清冷的聲音從黑衣人背後傳來,聽得黑衣人額上都滲出了冷汗。
“唔,十。”李雲鶴翻了下,找到了書有數字的一塊竹簡,“怎麼了嗎?”
“我之前拿了一到九的。”說罷,站在黑衣人身後的白衣人索性幾下把黑衣人捆起來扔到桌腳,關好了門窗,準備再好好審問一下這個“稀客”。
這動作流暢得李雲鶴不禁地想,他平時是不是習慣地就把人給打包了。
“明明直接架他脖子更省事。”李雲鶴說。
更習慣玉把人打包了再說的玉殊:“……”
過了一會兒,他才辯解道:“架那麼久,手會麻的。”
随後,慘被打包的黑衣人不得不說出了有關他的“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