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一塊令牌被摔到了大殿的地面上,那令牌是北華派的款式,但被撕開了一角薄膜,露出了底下的“弦心”二字,使得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
同時也有些北華弟子議論紛紛:“雖然……但是!你們花月門的人也太沒禮貌了吧——”
然而下一刻更沒禮貌的事情發生了:
“吳峻峰。”來者不但冷冰冰地直呼北華派現任掌門名字,手裡的劍更是毫不客氣地就是萬頃劍氣直襲吳峻峰而來——!
頓時,現場陷入了一陣混亂:
“保護掌門!”
“這、這不至于吧叫換個統一服裝就砍人!?”
“從剛才我就想說了你們花月門的怎麼這麼沒素質!”
“……”
但奇怪的是,北華派的一衆子弟嘴上喊着保護掌門,實際上面對劍氣的襲擊,竟都亂了陣腳似的錯亂出個空隙來剛好讓劍氣直抵吳峻峰——
“當!”吳峻峰立刻運劍抵擋,卻仍被劍氣震得嘴角溢出了血,他擡手一擦便是滿袖斑駁,“你是什麼人?我不記得花月門裡有你這号人物?”
“你自然不記得,因為我不是花月門下。”那人語氣一貫冷漠,但從手中缭繞的劍氣可見得出他的殺意一點不減。
——這一點在場的花月門弟子必然能感受得到,但他們看着自家掌門都沒任何指示,也就都沒有貿然去協助北華派。
即使看起來在場持人數優勢的北華派弟子被兇猛異常的劍招打得七零八落的,而持劍的白衣人更是形同鬼魅一般,來去就如入無人之境,根本無人能擋,使得那散發着猛烈白虹的長劍數次直指吳峻峰咽喉!
“花月掌門!您這是什麼意思!”有些急了的北華派子弟不禁沖那仍在座上的花月掌門喊道。
而花月掌門聞言後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做下的事情,總是要還的。”
她話音未落,隻見花月大殿上那淩厲劍氣缭繞成的氣場,旋進了片片青翠碎葉,直把吳峻峰攝進去。
“掌門!”這時不止是北華派的弟子,在場的花月弟子也急了起來:
“掌門,若是北華派掌門死在花月大殿上,我們也說不過去的!”
但花月掌門隻擡了擡手,讓他們不要慌亂——她也看得出來,從那晚上在禁地裡也已經得見了,眼前的這人身手極其迅捷,和他過招還說得上去,但若要從他劍底下撈出他死盯着的一個人,怕是以在場的花月弟子的身手都無法完成。
若是要打破這個局面,隻能找尋他的破綻擊退他,所以首先不能慌亂,也不能讓現場陷入更大的混亂,以免耽誤時機。
吳峻峰橫劍抵抗間,一片碎葉劃破了他衣袖,在一陣刺痛中,他眼眸裡映照出了向自己襲來的紛紛碎葉,猛然地,伴随着綠葉缭繞的淩厲劍氣,腦海裡浮現出了昔日那席卷着紛紛綠葉直襲而來的畫面,與此時此刻重疊在了一起——
唯一不同的是,往日那紛紛綠葉是為那白衣人作掩護以從他刀口底下拉走一個人,這次這
個白衣人滿眼盡是殺意。
吳峻峰記憶中的片段頃刻間噴湧而出:“李玄伯案的餘孽?”
“餘孽”二字剛落,吳峻峰腿上忽現出了冰霜,頃刻之間蔓延上雙腳,使得他無法動彈,與此同時,迎面而來的是散發着白虹的君玉劍淩厲劍鋒!
“砰!”吳峻峰橫劍硬吃下這蓄滿力的一劍,嘴裡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胸膛!
“掌門!”“吳掌門!”就在現場落入一片慌亂之時,忽然一張張開的粉色綢緞淩空而出,綻出片片粉色氣勁凝成花瓣,橫蠻地切入了君玉劍凝成的氣場裡,片片粉花切斷了青翠的綠葉,而那張開的粉色綢緞恰好卷向了吳峻峰腰間,轉眼間就要把人從淩厲劍招之下帶出去——
“嘶啦!”地一聲,狠厲的劍光瞬間切斷了粉綢,但與此同時,一把綠樹藤蔓迅速襲來把吳峻峰的腰肢捆住并成功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