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彭府的一衆護衛便來到了公堂上,在嚴大人的要求之下,他們把侍衛腰牌拿了出來。
那一塊塊的是銀質的腰牌,中間還嵌有綠色的翡翠,垂挂着黃色的流蘇,一眼看過去,跟那幾個公子哥繳獲的那個木牌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因此,答案也一目了然了。
“那、那昨晚襲擊我們的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彭舞說,“反正不是我。”
“好了,既是誤會,你們回去後好好跟彭公子賠罪道歉哈。”快要散場之時,幾個捕快們跟那些公子哥說道。
然而,就在那些公子哥都走得差不多時,眼看彭公子也要走,嚴風卻叫住了他:“彭公子請留步。”
“嗯?”彭公子驚訝地回過身去,“怎麼啦?”
“沒什麼,我隻是好奇,昨夜你的護衛在桂院附近,是所為何事?”
“噢,你說這個啊!”彭公子笑了笑,“我就是見你們官府都張貼了,最近山賊猖獗嘛,所以就讓他們去桂院幫着看一看,以免有什麼事情。”
“彭公子有心了。”嚴風聞言後點了點頭,但随後又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多說了一句:“但是彭公子,煙雨并不住在桂院。”
“沒關系!桂院那麼多才子佳人,都是需要保護的嘛!”彭公子說。
随後,嚴風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那你想念煙雨嗎?”
“……哈!?”彭公子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嚴大人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我們大人問你話呢!”旁邊一個小捕快見了,笑着提醒彭公子道。
“啊!那是當然想了!”彭公子說。
“今晚桂院原定的節目結束後,煙雨會上台。”嚴風笑道。
“真、真的!?”彭公子驚訝地,“嚴大人您怎麼知道的?”
然而,嚴大人隻是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告訴我們當中原因。
“你就這麼喜歡煙雨嗎?”嚴風問彭公子。
“那是當然了!煙雨姑娘長得那麼好看,又多才多藝。”彭公子笑着,但又好像想到什麼似地,有些許失落地說:“就是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記得我,她的追求者那麼多,而我就隻會做些核桃糕送過去。”
“雖然,她每次都收下了我的禮物,可是我還是在想,或許她隻是喜歡吃核桃糕呢……”彭公子說着,又忽地打住了:“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說這些啊?”
這下,隻見嚴風仿佛被逗笑了似地,眉眼也彎了起來:“或許,她也喜歡你呢?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她還會不會記得你?”
我實在是讀不透嚴大人這究竟是不是在看滿意的姐夫的眼神……
“對喔!我猜她應該是記得!”彭公子忽地眼珠子轉了轉,笑說:“我想起來啦,先前煙雨姑娘還送過我回禮,唔,好像是一本樂府詩集……啊我想起來了,是一本《木蘭辭》。我見到煙雨姑娘的第一天,作的詩就是和國家安定相關的,想來煙雨姑娘應該和我志趣相投!”
彭公子說起這件事後,就顯得眉飛色舞起來,非常精神。
他說,煙雨姑娘送來的這一本《木蘭辭》,應該就是對于他為她所贈的詩句的回應,在告訴自己,她也是喜歡像花木蘭那樣保家衛國的女英雄。
堂上的嚴風大人,看着彭公子說起煙雨時那欣喜的模樣,笑容浮現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