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師兄決定這兩天看着點池小草,他覺得沈冬青的立場過于不堅定,有些擔心。
隻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天才剛亮的時候,沈冬青道是外面有約,所以隻交待大師兄幫忙照看池小草,他很快回來,然後便戴着鬥笠出去了。
在他走後,我和大師兄在花花師姐拉走池小草聊天的時候,悄悄潛入了沈冬青的房間裡察看。
那條七瓣花瓣形狀的寶石也不見了。
應該是沈冬青帶走了。
突發情況就是在沈冬青離開客棧後的一個時辰——
本來,池小草吃了塊烙餅當早餐後,就打算去擂台看看的,卻不想客棧樓下突然發生了混亂,叫喊聲、桌椅碰撞聲、兵器相交聲、瓷器摔破的聲音都此起彼伏,使得我們連忙整理了衣裝出去察看。
可我們還是晚了些,隻見樓下的大廳被突然闖入的一批身穿綢緞的持刀者砍得一片狼藉,他們看似内力極強,一衆江湖人士都不是他們的敵手,紛紛被摔撞到桌椅牆壁之上,揚起陣陣塵埃。
我仔細一看,那些人手持着的是中原罕見的彎刀,以及極為清爽的衣着打扮——是昨日墜星教那些人。
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對客棧出手?總不能是因為昨天他們不讓魔教入内吧?
結果,下一刻,我就聽到樓下他們打架時的喊聲:
“就是這些人不讓我們護法進客棧!殺——”
……還真是啊?
不對,這是什麼破理由啊?這裡不歡迎他們,他們換一處落腳不就行了?
“你們這些魔教,當真是猖獗!”忽而,隻見花花師姐反手就從背後抽出了短棒,一個翻身就躍了下樓,随着一閃而過飛揚起來的裙擺,落地唰地就起手掄開了一個墜星教中人,手中揮舞的銀棒在外面的光照下烨烨生輝。
頓時,全場的注意力都仿佛落到了她身上,卻絲毫不改她眉眼中的堅毅。
眼看着有人快要沖到她面前了,我立刻起笛運起《攝魂笛曲》,控制了這個人反手給了同夥一巴掌,以這一時的亂象,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就在我配合着師姐向這些人進攻之時,我聽到身後傳來池小草擔憂的聲音:
“花花姐姐小心!”
我心裡忽地有些異樣感覺,直到大師兄壓低聲音的一句:“我覺得,他們或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理由,太破了。”
下一瞬間,我感覺有什麼内功湧向了這邊!
“呯!”地一聲,我回頭間,隻見大師兄一手把池小草攬走,另一手抽出了君玉劍,一擊抵下襲來的敵人。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綢緞的追星教中人,戴着黑面紗,雙手發黑的手指間運轉着氣流。
“什麼人?”大師兄聲音低沉地,手裡的劍身因為他運轉的内力,變得通透明亮。
“我也不認識他……”池小草皺着眉地,“我都不認識這個墜星教……”
不想,下一刻,這個黑衣高手自報了家門:
“墜星教,澄心。”那人冷然道,“你又是什麼人?我不殺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