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你就是沖着小草來的啰?”不想,大師兄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有仇啊?”
“受人之托。”澄心冷漠地,“你若執意要護着她,那也休怪我不客氣。”
“等下,那照你剛剛的說法,就算我護着她,我不報上名号,你也不能殺我啊。”
澄心:“……”
這位來自異域魔教的人,似乎被眼前這個中原人的臉皮所震撼到了,一時間都愣了。
但下一刻,也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怎樣,那人直接起手就是一式氣功朝兩人襲去——
“铛!”伴随着清脆的一聲,通體清亮的君玉劍身一下擋下攻擊,與之同時的是散發出去的數道光芒,與澄心繼而發出的招式相撞之際,那光亮的氣劍使得對方凝聚的黑氣頃刻消散。
也大抵至此,澄心方才識得面前這個人真正的實力,縱身就往後疾退,而後趕在大師兄散出的氣劍追擊至身前之前破窗而出。
而樓下的那一衆墜星教衆,也在收到信号後紛紛撤離出去。
“打不過就跑,這幫孫子!”花花師姐收了銀月棒,狠狠地道。
此時的她因為方才的一方搏鬥,原先執棒的手臂上有一道鮮紅的口子。
“花花姐姐!你沒事吧?”池小草馬上跑了過去察看,“我幫你療傷!”
說着,她就不由分說地一手挽着花花師姐受傷的手臂,另一手運起了氣勁。
頓時,感覺到周圍圍攏過來一陣清涼的氣流,在那傷口處缭繞起來。
随着池小草細長的指尖一推,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竟緩緩凝結了起來,止住了血。
“哇,不痛了耶!小草真厲害!”花花師姐不由地感歎道,“你這是什麼招法呀?”
“嘿嘿,我爹爹留給我的《草木心經》!”池小草自豪地揚了揚嘴角,但随後又不好意思地:“隻是,我還沒參透,好多都是我功力還沒突破到那個境界……唉,爹爹他自己也參不透,教不了我,就隻是說我有天賦,搞得我好愧疚……”
這個神木教教主的女兒也太實誠了吧!?
“沈冬青認識墜星教嗎?”忽地,大師兄另開了一個話題。
“我不知道诶,但是他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呢?明明我們中原離這裡這麼遠。”池小草搖了搖頭,“也許他以前遇到過?還是聽人家說的?”
“那你知不知道,方才那些人真正的目标是沖你來的?”
“我知道。”池小草點了點頭,聲音沉了些許,“我知道,其實教裡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本來冬青哥哥說無上劍意重現于世,想帶我來看看,但現在我知道了,有人想趁着這個機會,殺了我。”
“我是教主的女兒,他唯一的傳承,如今他年歲已高,又參悟不透《草木心經》,那些人隻要殺了我,就能取得掌控神木教的權力。”
“那……沈冬青呢?”
“我想選擇相信他。”
說罷,池小草朝我們笑了笑,一雙圓圓的眼睛裡點綴着外邊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