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二師兄往下望去,下面雖是一片黑暗,但他鮮血淋漓的雙手就直接往鐵索上一抓,整個人往下跳去!
我甚至來不及說些什麼,隻是望着二師兄那道白衣染血的身影就這麼跳入了那一片黑暗裡。
隻能在邊上看着,心裡相信着他的輕功水平,就算沒能找到人,他也不至于摔了。
——我這麼安慰自己。
屋内的打鬥仍是激烈地持續着。
我這才看清楚了海市樓主的招法,他的琴浮在他胸前,雙手極速挑撥,陣陣急促琴音之下,還幻化出十數道光線來——想來是方才和二師兄打鬥時所用的琴弦!
這些光線在頃刻間便化為實體,排布之密集,加之琴聲又至,似乎源源不絕!
一時間,就連那魔教教主都無法完全躲避抵抗,隻見他身影飛旋間,手腕處還是被纏上了數道琴弦,随着海市樓主愈發激烈的琴音,綻出了血花來。
——然而也因為如此,飛濺出來的血沫頓時就被魇華教那極為詭異的攻法轉作利刃,一時間,紛紛血刃飛揚間,把紛疊而至的琴弦盡斷。
下一刻,隻見那獵獵紅裳直撲過去,手上銀光一閃,鋒利的匕首把海市樓主面前的七弦琴,琴弦全數割斷。
“我想不明白那位連聖父是怎麼輸的。”——紅教主毀琴後的感想。
……這算是什麼?挑釁嗎?還是感慨?
海市樓主想來也被激怒了,一個彈起身來,雙手就凝氣打去,紅影便立刻揮動手裡的匕首,劃散襲向他的氣勁……
“青硯。”這時,我聽聞二師兄的聲音,忙轉身回看,卻見二師兄已經平穩地落在了身後的地面上。
他那被鮮血染紅的雙手,竟一手攬着大師兄,一手攬着大師姐,就這麼把兩個人帶了上來。
大師姐雙眼緊閉着,臉色蒼白,二師兄把她帶上來後,便坐下來把她抱在懷裡,讓她能靠着自己的肩膀。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老玉的力氣,是吧?”大師兄便也一下坐在了地面上喘氣。
隻見他散亂的頭發淩亂,臉上還有些灰塵,唇色蒼白。
細看之下,我驚見他左肩上還有一片血褐,肩膀上還立着一柄小刀,而他的右手掌上也盡是血痕,看起來像是兩道長口——莫非,“是窗台的那兩條鐵索?”
“那兩條鐵索,你知道是什麼嗎?”大師兄邊喘着氣,邊好氣又好笑似地跟我們說了起來:“這他媽的海市樓主,說那兩條玩意兒是為曲賢建造的什麼飛仙下凡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