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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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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婷怡見了那女子,悄悄退後兩步,湊過來小聲道:“刑部宇文家的大小姐宇文嫣,人有點……不太好相與。”

岑湘初來乍到,自然不知這些京城貴女的關系,隻記得剛進門時似乎遇到了宇文家的公子宇文凡,對她倒還算客氣。

但孫婷怡與宇文嫣皆是在京城生活了多年的大小姐,各自氣性不算小,認識時間久了,自然也有了龃龉。

胤朝女子雖不能參加科考,但也能同男子一般念書識字,孫怡婷和宇文嫣同為尚書之女,均在國子監裡讀書,隻是宇文嫣不管是出身家世還是才學都比她要好些,她眼高于頂,一直有些瞧不上孫婷怡,孫婷怡也不是愛自讨沒趣的,自然也對宇文嫣沒有好感。

反倒是傅侍郎的女兒,雖然剛來京城,但舉止得體,人也和悅。

起初她知道青州那小地方升來個人做父親下屬還不以為意,但父親卻說這個傅大人是個有本事的人,讓她不要怠慢,想來父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可沒想到宇文嫣才剛見傅家人敵意便這麼重,不加掩飾的連她都能感覺到。

孫婷怡正疑惑着,母親劉氏已經熱絡的上前,道:“一路上都不見人,宇文夫人,可算找着你們了,怎麼吃完了便躲這兒來了,也不多聊聊。”

宇文夫人出身侯府,也是個金枝玉葉的,聽了這話,都不拿正眼看他們,隻稍稍一瞟,然後涼涼地說道:“哪敢叨擾,不讨人嫌便不錯了。”

她上來便語氣不善,岑湘也不明所以:傅家初到京城,她們這敵意究竟何來?

尤其是那個黃衣少女還直直盯着自己,着實讓人有些不适。

劉氏畢竟是長輩,大概知道些内情,未等旁人再說什麼,便笑着打哈哈:“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如今宇文大人和傅大人又是同僚,合該摒棄前嫌,攜手共進才是。”

宇文夫人聽了這話,雙手抱在胸前,不置可否。

“說起來,宇文大人方才席上便稱不适,現下可好些了嗎?偏殿裡也沒尋到人。”孫如丘沒在意幾個婦人的對話,直問道。

宇文夫人不情不願地說:“好些了。”

“夫人可否告知人在何處,明日我這副手上任,總要和他叙叙舊。”

宇文夫人不欲與他們多言,擡手不情願地指了一個方向。

孫如丘便道了聲多謝,領着他們往園子盡頭走。

孫大人邊走邊同傅廉靳道:“這宇文大人如今做了刑部尚書,你一會兒見了他,可别像當年那樣了,我們禮部做事,總也有仰仗刑部的時候。”

傅廉靳從善如流:“那是自然,下官怎敢。”

先前聽劉氏與宇文夫人的對話,便能感覺到父親與這個刑部的宇文尚書大概是有舊怨,如今孫大人又這樣說,岑湘忍不住伸了根手指戳戳母親,小聲問:“有過結?”

母親小聲道:“有是有,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應當……”

“什麼……”後頭的話岑湘沒聽清,正欲繼續問下去,一行人卻已走到梅園的盡處,那裡正站着一個黑色外袍,腰嵌寶珠,留着兩撇八字胡須的男子。男子看着比她父親還要大上一些,便是傳說中的刑部尚書宇文佩大人了。

“大人醒酒醒到這來了,真讓我好找。”孫大人道。

那八字胡須的宇文大人并未看他們,隻捏着小胡須,看着枝頭的白梅念念有詞:“真是暗老一分春色,何處尋梅格啊。”

岑湘暗想這人也是有意思,立冬天裡尋春色,還怪罪主人家的梅花不夠氣節。

孫大人卻陪着笑意,點頭道:“是是是,鄙人家裡的梅花自是比不上宇文大人院裡的,改日宇文大人定要賞臉讓我再見見才是。”

孫大人說完這話,宇文佩也不再看梅花了,偏頭朝他們看過來。

孫大人指着傅廉靳問:“這位大人可還認得?”

“自然認得的,當年的太子師,青州的父母官,怎地如今做了你的下屬了?”

這話一出,幾位當事人面上還沒什麼,近旁了解個中情況的閑人們臉上都浮現出了看好戲的神情——宇文佩問的過于犀利也過于不留情面了,當年傅廉靳位及三公,自然是要比孫如丘品級高上許多,隻是再度回京卻成了孫如丘的下屬,這話分明是在給傅廉靳難堪。

好在孫如丘在朝為官多年,秉持中庸之道,況且他與與傅廉靳從前雖無交情也并無恩怨,并未拿此事玩笑。

沒想到反而是這個宇文佩先将此事拿來做文章挑釁,岑湘心中暗暗不爽。

傅廉靳并未在意他的挑釁,隻道:“哪裡哪裡,宇文大人還記得下官,實乃下官之幸。”

宇文佩哼笑一聲,道:“傅大人如今重回京都必然有一番造化,何必自謙,我那不争氣的女兒女婿,可是頗受傅家的關照啊。”

他将那句頗受關照刻意拉長,說完目光還淩厲的在一家三人身上掃過。

他分明意有所指。

岑湘原本的不爽在這一瞬間幾乎化為一種無所遁形的窘迫。

她回想起當初将劉亨綁起來時他口中一直念叨的:“我嶽父不會放過你們的……”

原來他還有這樣一個靠山,難怪有恃無恐。

如果說方才應無策的出現讓她有些忐忑的話,此時岑湘心中便是真的有些慌了,這慌亂中還夾雜着憤懑。

傅廉靳卻仿佛并未聽出宇文佩話中有話,笑道:“青州鑒城本就臨近,互相照拂,應該的,便如禮部刑部一樣為朝廷分憂,職責所在。”

岑湘觀察父母神色,見似乎并無異常,放松了些,暗暗想着:難怪宇文佩一家剛見面便這樣甩臉子,這是替他女婿讨公道來了?

可她自認這事做的還算隐蔽,全程都是藏頭蒙面的,劉亨應當不知是她,怎麼會被宇文家知道?

這時她又想起了應無策在劉府門前的那句“提醒”,與宴席上含沙射影的誇贊。

可惡啊,好一個應無策,方才還覺得他磊落,沒想到他看着眉清目秀的,還做這種告密的勾當,都是為睿王做事的,他怎麼能使出這樣的後手?

岑湘想着想着不由心不在焉起來,後頭父親母親與宇文佩又寒暄了些什麼也沒有在意,隻麻木的跟随父母到處遊蕩,機械地點頭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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