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婉等女眷進了屋,喬二爺帶着男人們去了外院。
帶人來搜喬家的人是彭縣令的新服,出了後,彭英遠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喬勐,但他又不信喬勐能搞出這麼大陣仗。
所以他讓他心腹來,仔細的搜,一點可疑的地方都不放過。
門開了,喬二爺無比的配合,這态度讓心腹更加的懷疑,但是把喬家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搜到人。
他隻能無功而返,最後出門時,心腹突然想起來個可疑之處,便問:“平日裡經常跟在二爺身邊的那個魁梧大漢去哪了?”
喬二爺眯眼一笑:“喲,彭縣令他老人家這麼關心我啊,連我身邊有什麼人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心腹冷哼一聲:“喬二爺還是配合的好,不然這勾結水匪的罪名可不是玩兒的!”
喬二爺拍了拍胸口,“我喬勐好怕啊!怕死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嗐,這麼激動做甚?他一個沒個婆娘暖被窩的壯年男人,總不能夜夜拘在家裡吧?”喬二爺說得很随意,“他可不像有些人啊,家裡三四個,外面還有一堆相好的,早早把身子敗壞了,如今啊隻能窩家裡對着美妻空流淚。”
心腹被喬二爺這話損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直戳心窩,轉頭甩了袖子怒氣沖沖的走人了!
“哼!”等他們人一走,喬二爺冷哼一聲,也回去了,沒走兩步,牆上掉落一個人,喬二爺回頭,蘇長木和蘇大根已經暈了過去。
“二爺,我家三公子明日在老地方等您。”
喬二爺點頭,“好,告訴你家三公子,我明日定會赴約。”
那人聽完,便飛走了。
喬二爺羨慕的看着那人飛走的地方,轉身對蠻子說:“你說你家二爺也有這麼一個好身手的手下該多好。”
想想他手底下那幫時常靠他救濟的烏合之衆,搖了搖頭。
被嫌棄了的蠻子:“二爺,您還回内院啊,您回去是不是還要跪着啊,這會離天亮沒多久了,要不您就在外院湊合一下得了。”
喬二爺氣極,逮住就踢了蠻子一腳,“你懂什麼!我們那叫閨房之樂,你家大娘子對我是愛之深責之切!你個沒婆娘的懂什麼?”
“再一個,有娘子的地方,就是蹲茅廁,那也是香的!更何況隻是讓跪着!”
不懂情愛的蠻子撓撓頭,心中很迷茫。
*
次日,起身後,蘇婉對喬二爺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這半個月就老實在家待着,哪都不許去!連這個院子都不許出!”
“不是,我一個大老爺們窩在後院做什麼?繡花嗎?”喬勐他怎麼可能閑得住,這不是要憋死他!
蘇婉斜了他一眼,淡淡道:“行啊,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學繡花!”
還能修身養性呢!
“爺們怎麼能學那麼個娘們唧唧的活兒!”喬二爺跳腳。
蘇婉正在戴花的手一頓,“我有說讓你起來了嗎?不是讓你跪一夜,誰讓你半夜上榻睡覺了?”
喬二爺啞口無言,蔫兒吧唧了。
趙氏連帶着兩個丫鬟,都忍不住想笑。
蘇婉都快被萌死了,整理好妝容,走到喬二爺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走,我給你做好吃的去。”
打一巴掌,好歹要給個棗兒不是。
喬二爺來了精神,“我要吃娘子做的雞蛋餅,虱子他們做的沒你做的好吃!”
話一說完,感覺自己這不是妥協了嗎?不行,他今天還要去見趙三呢!
“娘子,能不能從明天開始禁足啊!”可憐他一個堂堂尺男兒,竟然要跟小娘子一樣了,他都多少年沒被罰過禁足了。
不過換個想法不就是未來半個月可以天天跟他家娘子待一起了啊!
“不可以,你想幹嘛,還想去把那個金飾赢回來?”蘇婉回頭瞪他,要是他敢說一個是字,她、她要打斷他的狗腿!
“怎麼可能!”喬二爺雖然是有點想,但是見他家娘子那麼排斥,這會心裡對關撲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那就好,要是被我抓到!”蘇婉指了指别在牆上醒目的家法棍,說完又覺着自己說得太強勢了,轉而稍稍軟了态度,“二爺,咱們現在是個家了,遇事你總要為家裡想一想不是?”
還拉起他的手,牽着他往廚房走去。
喬二爺歎口氣,隻能重色輕友了,他轉頭對銀杏道:“回頭見到蠻子或者九斤,告訴他們,二爺我今日在家陪娘子,不出門了。”
銀杏捂嘴偷笑應聲。
到了廚房,蘇婉讓喬二爺幫着和面,她來調醬汁。
喬二爺力氣大,可也馬虎,把面粉弄得滿廚房都是,氣的蘇婉直接給他糊了一臉,成了個面人。
最後吃着雞蛋餅時,已是巳時,而此時外面平江城變了天。
“大娘子!彭縣令……彭縣令,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