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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邪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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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按照沈明枳的歪理,十一月婚禮,臨川乖乖地給長榮和張四郎包了一個沉甸甸的大紅包,張家人接的時候都腿軟。臨川去的時候很是肉疼,但是回來時卻歡歡喜喜的,好像收到大禮的不是張四郎而是她。

“你莫不是凍傻了?”沈明枳挑眉,把手中的暖爐塞到了手腳冰涼但面色紅潤的臨川手裡,又吩咐人把炭盆裡的火撥得更旺一點。

“嘻嘻,你不知道,趙王府的人還真敢去,一直繞着窦晴柔轉的那幾個老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畢竟當年宣國嫁齊珏,一桌酒席也沒敢擺,結果長榮照貓畫老虎,不僅拿下了他們貼錢修給長甯的公主府,還得了中宮這麼多嫁妝,榮妃一輩子沒出過大内,今天居然也求得了恩準,親自到梁國公主府觀禮,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

沈明枳将眉毛收了回來,轉身回到了矮榻上,“哦,我還以為她們是羨慕你給的喜錢。”

臨川叽裡呱啦地說了一通,瞬間被沈明枳打回原形,她強忍着肉疼自我寬慰:“我花了這麼多錢,得了開心,也算回本了。”

她拍案而起:“你是不知道,張家的腰杆是真的硬,有幾個嘴巴長了不如沒長的人損了長榮幾句,說什麼未婚先孕過于出格丢人雲雲,結果張家的長媳當着滿堂人的面怼了回去,還皮裡陽秋地把當年宣國的爛事又罵了一遍,那可真是當着窦晴柔的面戳她的心窩!啧啧,真不愧是手裡有兵、丹書鐵券在手的。窦晴柔的功夫也是厲害,一點也看不出是想戳死宣國的惡毒樣……”

臨川烤着火,說得口幹舌燥,突然發現自己講了半天還沒講到點子上,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猶豫地開口:“對了,莘莘和申二又吵架了。”

閉目養神不知在思索些什麼的沈明枳這才睜開眼睛,一副願聞其詳、洗耳恭聽的樣子。

臨川捧回沈明枳給的手爐,隻歎氣不說話。

沈明枳立時懂了,“因為我?”

“郇海山指使申二向莘莘打聽你的消息,然後……然後你也知道,莘莘那脾氣,一點就炸,他們夫妻本來就成天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滿屋子雞飛狗跳,各自分居,申老太太在的時候還會勸一勸,勸了兩個人就住到一起,然後又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再度分居。她從小氣性最大了,家裡又隻有她一個閨女,捧着、當成眼珠子對待,呼風喚雨,處處要強,最好面子,偏偏在婚事上栽了這樣大的跟頭。這回她不僅僅罵申二,連帶着把郇海山一起罵了進去……”

臨川暗暗注意着沈明枳的神色變化,“嗳,這事本就是他郇海山做得不夠火候,你搬出來這麼久,也不見他來看你一次,隔幾日來一封信,就寫那麼寥寥幾句,他也不是拙于口舌,那妙筆生花是怎樣的錦繡文章都作得出來的人,可見其敷衍,幸好城裡沒有什麼風言風語。”

沈明枳神色淡淡,語氣也淡,但說着便笑了起來:“我忙,他更忙,上回戒子來看我,聽說他已經在刑部湊合了一整個月,‘隔壁大理寺的官老爺們備受打擊,于是紛紛自請加班’,你看看,這般上進,讓他再做幾篇花團錦簇的文章,豈不耽誤公事還打擊了大理寺的積極?”

臨川幹笑兩聲。

“莘莘那裡,你幫我勸着吧,她關心我,我心裡高興,隻是不能親自下山去看她了。”

“你不回城過年了?歲末宮宴在即,聖上和皇後一定是要召你的。”

沈明枳伸了個懶腰:“沒必要,逢年過節他們最是忙碌,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開春之後再去看娘娘吧。所以今年,勞你替我去給他們拜年,還有長公主姑姑那裡,我也得失禮了。”

今年冬天的雪遠大于往年,帝後便将暢春園裡的露天夜宴改搬到了一旁的儀銮殿中,殿宇原本修得極其恢宏,但和大敞着迎天接地的暢春園相比,還是逼仄許多。這本該是熱鬧、擁擠、喧嚣選勝去年的一場夜宴,可經冬以來,遼東三州凍害、淮海道雪災尤為嚴重,邊境長城上還凍死了兵士,西域諸國窮得沒法過年,方台等國内動亂,鬧得大楚邊疆也不安甯,四面八方的奏折雪片似地飛往化隆,堆滿了通政司的大堂、也堆滿了禦書房龍案,天上的雪還沒壓塌屋頂,地上就已經下陷了一隻大坑。

郇寰是跟着刑部尚書蕭叔苓入的儀銮殿,一眼就在衆人之中看見了被父兄押着、被人情往來逼着談笑風生的申不極。申不極自然也看見了他,連忙擠眉弄眼地給他使眼色,奈何蕭老尚書的眼神不大好,帶着郇寰跟郭明修為首的閣臣一一見面後,還繞道去和大九卿裡資曆極老的禮部尚書陳陣噓寒問暖,這一番勞動過後,方才輪到抱團紮堆的公侯們。

申不極是呆不住的,他父兄見郇寰來了,便也沒有繼續拘着他,任由他做賊似地跟在郇寰身後,趁人不備溜了出去。

“你怎麼也來了?”郇寰被申不極拖出了儀銮殿,攏着裘衣在殿前長廊慢慢走着。

“天知道呢——”申不極逮住侍候一邊的小内侍,要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拉着郇寰坐在了廊道旁的長椅上,神神叨叨地小聲嘀咕:“今年年末邪門得很呢!”

郇寰剛要輕斥,就見申不極一努嘴,朝殿内一比:“那些個人精都湊在一起商量朝廷大事,難為你兄弟仗義,願意陪我在這兒吃冷風。”

郇寰一抽嘴角:“你也可以不用吃冷風的。”

申不極咂咂嘴:“與其名不副實、德不配位地呆在裡面侃大山,倒不如在這裡吃冷風。”

“你居然也有了什勞子氣節,稀奇。”

申不極一哂:“不說這個,還是說這個年吧,邪門!上月窦勤誨狐死首丘,姓窦的一個不落全都去職,窦宙丁憂在家,窦宇卻奪了情,素服在身不參加任何吉禮。喪父最哀,趙王妃今天也不會來吧?”

郇寰點頭:“是。不過升平當朝,奪情并不罕見,規矩也不嚴,就連我一個文臣,當時品階不高,隻因手上案子緊迫,朝中有人打點,丁外艱也奪了情。窦指揮使是武将,拱衛天子左右更為緊要,且自古就有武将金革奪情的慣例,他奪情并不稀奇;至于窦侍郎,考課評議尚未結束,興許聖上還有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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