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代替星山琴淺站在屏幕面前操作鍵盤的正是柳栖城,作為學院的高材生,項目的知情者,他出現在這兒也并不算奇怪。(才怪,這人可是把他的好哥們和朋友們都瞞了個徹徹底底)
“老實說,聯系不上。同時失去了兩個實驗體的坐标,除了奇怪能量波的幹擾,我還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事。”
“可能需要多給我點時間,我需要重新搜索他們的信号。”
星山還是有些焦躁不安,照理來說項目出了這麼大的狀況,早應該停止了,可上頭一點消息沒有。
說起來,他們多久沒聯系過自己了?
如果她淪為失敗品,星尾女士還會記得她麼。
還有許囿,她想起青發的少年,他現在會是在哪?過的還好麼……
21.
你應該聽說過夢中之夢吧。
掙紮着醒過來的時候,以為重新回到現實的時候,不過是又沉溺在新一層的夢境。
……
許囿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才是頭痛欲裂。
他所處的地方很奇怪,顯然不是他之前所熟悉的校園。和心儀少女談話的時刻仿佛就發生在上一秒,他的意識消散于完全一片漆黑之中。
關于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還是有一點頭緒的。大概是他身上的逆時效果再次被觸發了。
他的時間又被毫無預兆地回退了。隻是這一次,不知道又跨越了多少進度。
“我這是在哪裡?”他木然地觀察者周身的一切,雜草叢生,荒無人煙,隻有巨大葉片的詭異植物,和滿地的沙石。
奇怪且陌生的地方,他未能在任何書籍或是影像中見過這樣的地方。
“不至于啊,這隔的時間有點多吧?都把我幹哪來了啊……穿越到這麼奇怪的地方,我再睡一覺能穿回去嗎?”
他剛才看過的那棵葉片巨大的樹竟然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他一看,那高度少說估摸着也有三層樓。
“原來是活的寶可夢啊,”少年心有餘悸,要是他剛剛手欠拽了葉子一把,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跟着被薅到天上去了,“不過什麼寶可夢這麼巨大,我不認識啊。”
阿羅拉地區形态這種重要知識點,确實不在他的學習範圍之内。隻能怪他們學院的教學風格實在是太割裂了,研究和學習寶可夢知識的機會一點不給啊。(研究員是有目的的)
不過許囿能在阿羅拉以外的地方遇見阿羅拉椰蛋樹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他對地理姑且有一些了解,看這裡的氣候也不像是在阿羅拉,至少不是他印象中的阿羅拉。
說到底,他現在究竟是在哪啊……還有到底為什麼在這啊?
22.
某時的某地,不被人知曉的真相一角*
這裡是一片廢墟。但曾經它是“片”研究所。
對,不是一所,隻有一片才足以形容它的規模。沒人知道它們是何日起建立在這裡的。機構龐大的研究所下有不同類别的實驗場,應對着不同的研究方向。
但很顯然這一切都不複存在了——肉眼可見内的區域都已經損毀。
罪魁禍首不知是誰,但仍留在現場的那隻寶可夢毫無疑問嫌疑最大。
溶食獸躊躇地待在原地,它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隻是——它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
但好在前方還有一絲光亮。
溶食獸拖着自己帶着粘液(不知道哪個科學家研究出的營養物質)的身體朝着唯一殘存的顯示台走去。
結局是完全崩壞嗎?和那群人類的計劃全然相反。
也就是說,他們所做的實驗失敗了嗎?在耗盡這麼多人的犧牲和努力之後?
溶食獸感到情緒複雜,它不理解這種犧牲,更不會懂人類的追求。他們向往一種不屬于這裡的力量,掌控時間對于人類來說是最為狂妄的命題,但總有人積極探尋時間之神帝牙盧卡的權威。
或許它的出現,帶來了一絲希望。但很難說這是一個正确的結果。
23.
它是不該存在的答案,溶食獸自出世的那一刻便知道。
它的使命不是人類期望的那樣維持永久,而是吞噬,或者更糟糕些,永恒不變的吞噬。
人類發現了這個副作用,拼盡一切想要阻止,但是無果……
那些研究者裡面它隻記得幾個,它努力過,但記憶已經變得模糊,它忘記了一批又一批的同僚,也不記得到底經曆了多少犧牲,時間的洪流會卷走所有。
但有些人是不變的。
其中有神色深沉的白胡子老人,一個不近人情的嚴肅青年人,它隻記得他在望向自己的時候眼裡帶着點渴望。
或許是某種對智慧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