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料定白英軒,近期定會有所動作,而整個汭州能讓他信任就隻有二姨娘,所以他才會讓新月,監視着她,有任何異常的舉動都和他彙報。
“現在不疑打草驚蛇。”,謝書又道。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快些揪出那幕後之人。”,绛山道。
這時那些契兵走了出來,那銀環将領向绛山搖了搖頭,绛山明白并沒有搜出什麼東西,“子理,今日多有得罪了,那就先不打擾你沐浴了”,說完單手一揮,帶着一群契兵就走了。
哐哐哐~
“是我。”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今日之事,你不解釋一下嘛?”,想到方才那些契人,來到她的房間翻箱倒櫃的,又想到謝書讓她藏匿衣服之事,新月氣鼓鼓地質問謝書。
“怎麼才一會兒沒見,小脾氣都有了?”
由于在一天之内經曆了,兩次契人的恐吓,新月已經混亂到一時間忘了謝書的身份,竟然帶着脾氣去質問謝書。
“對不起......”,新月看着謝書,誠懇地道了一句歉,但下一秒她又氣不過,“剛才那群契兵,是不是來找,你讓我藏起來的衣褲的,萬一我沒藏住,我豈不是要被他們殺頭!”
“那你現在,不是好好地坐在我面前嗎?”,謝書道。
“那萬一我沒藏住呢!”,新月依舊很生氣。
“你藏哪裡了?”
“院子的花壇裡,被我埋起來了。”
“那你也不笨嘛。”
“......”
謝書雖表面雲談風輕談着這件事,可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發絲滴落的水,他的後背已經濕透了,讓新月幫他,并非因為信任,隻是在當時情況他并沒有其他選擇。
謝書并沒有對新月解釋,那身衣服是怎麼回事,也許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
賬房内,二姨娘拿着一本賬本和幾個掌櫃的在比劃,“一鬥精米以前是三十文,現是三十六文,一鬥糙米以前是五文,現是八文,一鬥細面以前是三十五文,現是四十文,一鬥粗面以前是八文,現是十一文。”
“這價格上升過高了吧。”,二姨娘問坐在她對面的幾位掌櫃。
一名叫啊祥叔的掌櫃道,“夫人,我們家是漲幅最小的了,豐慶米莊,光是糙米就漲到了十文一升了!”
“啊?”,二姨娘有些不可思議。
啊祥叔又道,“現在多個地區,都在打仗,有些要運米的官道,現在被契人占領了,過段時日,怕是米都運不進來了,哎。”
三人都一陣歎息。
新月和米鋪的夥計小六,正把一袋袋米面擡進一家食肆。
“少夫人,你怎能和我們一起幹這些粗活呢。”,小六道。
“沒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們一起早點搬完,好趕下一家呢。”,他們兩今日是來給,前幾日預定米面的商戶,送貨的。
“少夫人,像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可真少見呢。”
“哪裡哪裡。”新月尴尬一笑。
兩人把米面搬進食肆後,便趕往了一家酒坊送貨,誰知一到那酒坊,便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問了掌櫃的才知道,原來是幾個契人在此地喝完酒後,發酒瘋,不給酒錢不說,還把屋内的桌椅狠狠地砸了。
“報官了嗎?”,新月問。
“哎,報官有用的話,那就好了......”,那掌櫃的一臉沮喪。
他給新月和小六倒了杯茶,自己則和幾個夥計在收拾着屋内,不一會兒李晴雲也出現在了酒坊。
“嫂嫂,我就知道是你。”,李晴雲在新月身旁坐了下來。
“二妹,你怎麼會在這裡。”,新月問。
“我和三哥經過此地,看到馬車上寫的米鋪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你咯。”,這時李晴雲往門外望了望,“嫂嫂,你送完貨了嗎?”
“這是最後一家。”
“那我們一起回家吧。”
“二妹,你先回吧,我還得和小六回米鋪呢。”,新月其實隻是不想看到謝書而已。
“少夫人,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小六傻笑着說。
“......”
馬車上,謝書一直在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理會李晴雲一路上的叽叽喳喳,車走到一半時,青鳥忽然進内,在謝書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通知馬夫就改了道,往廣濟寺發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