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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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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四刻,天色已經暗了。

小周給客人上了菜,客客氣氣說了句“請慢用”,轉頭就瞅見門外站着一人,是張府的秦公子,像是在等人。過了片刻,他擡頭再看,春泰布莊的岑先生也來了,二人正相談甚歡。

小周收了托盤,跑到門口招呼兩人。

範峥先前派人來送話,自己有事在身,不能前來,望幾人喝得盡興。林疊已經備好了酒菜,就等客人落座。

岑樂笑呵呵地應聲,突然問起小周今日的鳜魚新不新鮮。

小周回答說新鮮得很,活奔亂跳的,清晨漁家才送來。

岑樂給了小夥計三十個銅錢,讓他挑一條一斤出頭的鳜魚,個頭不用太大,清蒸,做好了送到春泰布莊飯堂裡,給俞毅和宋新舟晚膳加菜。

小周交代後廚去了,秦思狂發覺岑樂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看來還有話要同自己講。

“先生?”

“你方才說,張溪橫已無大礙,尚大夫昨日也回揚州了。過幾天,你也要啟程了吧。”

“不單是‘我’,九爺指名要你同來。”

“九爺?”

“他老人家說,前些日子先生幫了集賢樓不少忙,怎麼也得邀你吃頓酒。月底是青岚生辰,往年總能吃到垂裙蕈子,這回也請先生來嘗嘗鮮。”

岑樂斟酌一番,開口道:“我想讓宋新舟同行,公子覺得如何?”

“你想讓他見見江湖世面?”

“算是吧。”

“可是他跟青岚素不相識,況且一介書生,集賢樓對其而言隻是賣酒菜的地方,他不一定願意前往。”

話音剛落,秦思狂就見岑樂低頭笑了一下,他立刻明白自己多慮了,宋新舟想必已經答應了。于是他又道:“你許了他何事?”

岑樂淡淡道:“我隻是告訴他,杭州金玉齋的白曲先生同公子你是至交好友。”

秦思狂皺了皺眉,道:“舍弟生辰,家裡人也就吃頓便飯,不至于讓白曲先生跑一趟。”

“白曲先生禮數周全,人不到,禮不會缺。”

秦思狂含笑歎息,不置可否。

玉公子沒拒絕,就算是允了。岑樂笑了,猛然發現秦思狂身後有一人,悄無聲息的,顯然來了有一會兒了。

他定睛一瞧,原來是孟科,懷中還抱着一壇酒。

秦思狂拱手道:“有勞孟兄了!此行可還順利?”

孟科未時去,酉時才回,耽擱得久了點。

“臨走的時候遇上點事……”

三人進了花月樓,孟科把酒壇放在櫃台上,吩咐小周灌進壺裡再拿到樓上來。

外面幽暗,進了屋,燭火一照,四周亮亮堂堂的,岑樂瞥見的酒壇,眼睛霎時亮了。

“孟兄,你這壇酒……”

孟科看了眼秦思狂,沒應聲。

秦思狂隻好道:“是青芝酒館的蓮花白,難道有什麼不妥?”

岑樂不禁發出一聲歎息。昨夜他說要請孟科喝酒,于是白日裡讓俞毅跑了幾家酒樓,結果都沒有買到蓮花白。他正愁自己失了諾,趕巧秦思狂買到了酒,還是整整一壇。到底還是玉公子有本事啊!

不過,令他驚訝的并不是酒本身。

“封泥上的字,二位可認得?”

秦思狂呆呆盯着那幾個字,沒有言語,孟科則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那男子寫的字行雲流水,入木三分,潇灑至極,一般人還真不出。就算有人說這是幅畫,他也很難辯駁。

孟科道:“先生就别打啞謎了,到底寫的什麼?”

岑樂緩緩吐出了三個字:“甯雁之。”

孟科有一瞬間的愣神,很快恢複如常。

這個名字不能算赫赫有名,江南的尋常百姓若說不認識也不足為奇。但孟科明白,在岑樂面前,假裝自己沒聽說過的話,未免太過虛僞。

甯雁之乃是襄陽人氏,十九歲考取功名做了翰林院編修。他文武兼資,才能絕倫,可惜兩年後因不願寫青詞而緻仕。後來甯雁之回到襄陽老家,在學堂教了幾年書。他文采出衆,最擅書法,一手狂草氣勢磅礴。二十三歲時,蛟雲寨的大當家謝懸請他去給小兒子授課。算到今日,已有五年了。

謝懸乃是湖廣最有權勢的人,手下人馬衆多,連朝廷都忌憚他三分。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謝輕叢陰鸷淡漠,心思缜密,蛟雲寨裡的事務不少都交由他打理。小兒子謝明意剛滿十七,自小虎頭虎腦,磊落飒爽,而且他體格強壯,武學上頗有天賦。

孟科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除了才華,甯雁之的相貌也是名震江湖。見過他的人都說此人雖是男子,但姿容豔麗,燕見之生妒,莺對之自慚。謝夫人前年因病過世,謝懸至今尚未續弦。所以謝懸和甯雁之的轶聞流傳甚廣,都說二人的關系非比尋常。甯雁之飽讀詩書,高中進士,幾番輾轉最後進了山寨,與土匪頭子糾纏不清,當真是世事難料。

封泥上的字,分明是新寫的。也就是說,甯雁之也在蘇州。他是謝明意的老師,那謝家二公子會不會也在蘇州?岑樂不由得想起昨日集市上那個年紀輕輕但氣質不凡的少年。

他望了眼秦思狂。謝懸盤踞漢陽,甚少踏出湖廣,他對江南的紛争竟然也有興趣?

玉公子乖巧地站在一旁,仿佛此事與他全無關系。岑樂心中冷笑,這幅模樣就意味着心裡有鬼。他多少能猜到秦思狂與何人相會,不得不再一次感慨,玉公子本事了得!

這幾日,秦思狂到底背着衆人做了哪些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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