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傾盆。
“所以,你能告訴我的就隻有這些了嗎?”黑色的皮質手套穩穩握着一把手槍,手套邊緣與袖□□接的位置隐隐露出些褐色的皮膚。
被槍口指着要害部位的男人戰戰兢兢地咽了咽口水,動作飛快的搖頭,他滿頭冷汗面色驚慌,隻差指天誓日的表明自己沒有絲毫假話。
站在他面前的金發黑皮的男人依舊不為所動。
金發黑皮的男人輕輕地咦了聲笑容愈發甜蜜,輕聲細語地細數起眼前之人曾經做下的那些個腌臜事。
他話鋒一轉,火燙的槍口已經緊緊貼在男人眉心,槍口下的皮膚很快泛起灼熱的紅色,“說說看,那個U盤被你藏到哪裡去了?”
左右環顧着,饒有趣味的目光停留在擺在書桌上的相框,照片上是一位披着茶色的波浪卷發懷抱書本站在楓樹下約摸十四五歲的女生。
他收起槍,拿起了相框,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照片中女生的頸部,“真是漂亮的小妹妹,隻是可惜了......”他語帶惋惜,憐惜的目光落在跌坐地上的男人身上,“才這麼小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别了。”
“不要!”地上的男人像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一般,連滾帶爬地拽住黑色西褲的褲腳,“我說!我全說......U盤在東京,我半月前寄到東京的一個福利院去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金發男人聳了聳肩,沒趣地把相框倒扣在書桌上,“非常感謝你的配合,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
“辛苦你了,波本。”淺金色長發的美豔女人噙着笑意神情愉悅地和電話那邊的夥伴聊天,纖長的手指劃動屏幕浏覽着日本的新聞報道。
“現在需要我立刻回到日本嗎?”黑色的皮制手套摘下随手丢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聽着電話中傳來神秘女人的誇贊,波本也跟着笑了起來,“還是說後續的工作由其他人完成?貝爾摩德。”
“後面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波本。”貝爾摩德的聲音依舊愉悅,但波本聽得出這聲音中已帶上些不容置疑地警告,“好吧,既然如此我服從組織的安排。”
專注于收集信息的貝爾摩德并不知曉電話是何時被挂斷的,她的目光已牢牢鎖在半月前的一則論壇标題上。
标題的内容是:福爾摩斯之死
......
“工藤君,謝謝。”宮野明美接過工藤新一遞來的咖啡,低頭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她擡起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偵探十指翻飛敲擊鍵盤,調出一張又一張的資料文件。
“工藤君,這些資料......你是哪裡來的?”
偵探的動作停滞一瞬,他若無其事地偏過眼,眼神飄忽,“我和他們集團的負責人是朋友,借的。”
他毫不心虛地扯着謊,為了增強真實性還肯定地又念了一遍。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麼,随口扯開了話題,“說起來,明美小姐對這個金盞研究所了解多少?”
“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我至始至終都隻是組織的外圍成員。”
工藤新一收回目光,拖着腦袋盯着幽藍色的屏幕緩緩歎了一口氣。
這幾天他按照宮野明美給出的消息深入調查了金盞研究所,但到底受限于身份,手上可利用的資源太少,讓他的調查徹底陷入死胡同。
本來有考慮利用他之前做的系統進一步入侵金盞研究所的電子網絡以此來獲得更多更确切的信息,隻是他的想法在發現對方防火牆的“漏洞”時不得不停止這一危險而冒險的大膽的想法。
而後,他選擇了向可靠的大人求助。
之後從可靠的大人那裡得到的信息和他從明面上公開的信息相差不大,但也有些出入就是了。但僅僅是這些出入是完全不夠,如果沒有一個合理且正當的理由,貿貿然攀扯上一般民衆中頗負盛名的金盞研究所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偵探雙膝并攏踩在轉椅上,雙手交疊十指指尖相觸,陷入思考。
金盞研究所的背後是不亞于鈴木财團的常盤财團,他們的産業遍布各個行業,經濟、醫療、政治等等都有涉獵,甚至業内盛傳在海外某些産業也有常盤财團的身影。不過随着近幾年科技的發展,常盤集團已将研究的重心慢慢轉移到計算機相關産業上就是了。
目前,常盤集團對外公開的總負責人是常盤美緒,她是前社長的千金,自從九年前常盤慎吾因車禍離世後,還在讀大學的她已極快的速度修完學分順利從帝丹大學畢業,接手了一團散沙的集團,并且以鐵血手腕壓下了集團内不和諧的聲音,也使得常盤集團更上一層,業内對她更是贊譽滿滿。
而且,他伸長手臂從筆袋裡掏出了一張帝丹小學的體檢卡,是小林老師交給他的。
凡是帝丹的學校不論小學還是國中亦或是高中和大學,每學期學校都會安排組織學生進行體檢,當然是不需要支付任何體檢費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