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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極樂迪斯科】哈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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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輪圈

“金,你猜我把什麼東西帶回來了?”你将雙臂藏到身後,隻露出兩個飽經風霜的胳膊肘,等待最後閃亮登場的小玩意兒們由着慣性甩到手腕上。擔心不夠嚴實,你還刻意下蹲,直至腰部以下都能夠被桌子擋住。

“什麼都不錯,但最希望是好消息。”

金放下筆,從檔案本有關吊人案件線索的亂舞狂草裡擡起眼來看你,立刻被這馬步似的詭異姿勢逗笑了,想說不至于如此,難道不累嗎諸如此類的話,但見你滿臉期待,忽然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隻能盡力平複心情,試圖根據你的情緒和動作找出什麼蛛絲馬迹,權當又一次延伸出的支線偵探遊戲。

不巧,他首先聯想到子女們摟着老父親的雙臂,而老父親像是舉重一樣把他們拎起來的預備場景,第一反應于是是,“嘿,怎麼着,你還真的把坤諾兩兄妹招募過來了不成?”

認識了你七天半,金已經深刻認識到,你的身上無論會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單是拐小孩兒,放在你的神奇事迹裡根本難以入眼。

況且那想法也不是空穴來風,至少在第一天,他就見過你當着他——你鴿了三天的臨時現任搭檔——的面,試圖邀請莉娜女士加入隊伍,成為将吊人從樹上弄下來的編外第三成員;在後續的長久時間裡,你還向着坤諾各種套近乎談感情,無論怎麼挨罵也不動搖,試圖将一個走歪了路的孩子拉回正道。

他都要習慣了,所以如今你要是真挑明了想拉人,隻要對方也同意,倒也不是不行。

你遲疑的搖了搖頭,三秒後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煩惱很久的事,“唰”的一下蹦了起來,露出星星眼,向他的位置迅速挪近。“還可以帶着坤諾他們一起嗎,原來如此…不過下午去小島的事比較危險就先不叫他們了,我可以等結束案件後再回來接他們!金,謝謝你,不愧是我的搭檔,真是太厲害了!”

呃啊,你還沒意識到啊,反倒弄巧成拙了嗎?金迅速而決絕的接受了因為自己一句話,可能将會增加至三倍的工作量,并将其抛之腦後。總歸一個是養,三個也是養,後面的時光大概也不會十分漫長。

“叮——”什麼?

你移動期間,金好像聽見了什麼金屬器具撞到一起的聲音,但還沒等他細想,就被你完全不知正常社交距離為何物的、湊得極近的臉轉移了注意力。他歎了口氣,伸出左手把你的臉推開,右手協同腳開始向距離你的更遠處搬椅子,放棄同你理論這說過八百遍也沒能更改得了的潛意識雛鳥行為。至少你沒再說着什麼“同志們在哪裡”,邊往他的肩胛骨上嗅氣味,邊說他的真實身份是隐藏的汽修工了,這已經是不錯的進步。

“所以說,我猜錯了?”金捏了捏因為你和回憶有些僵硬的肌肉,努力掰回話題。

“是的,”你笑嘻嘻的直起身子,“不過,确實是好消息哦。”

“叮——”

金再次聽見了那連串冰涼清爽的碰撞音,這下不可忽視,你藏起來的好消息就是它們。他的腦子轉的很快,眼睛迅速越過你那名為“鋼筋鐵骨”套裝、混搭風格的糟糕穿衣,排除了吊人陶瓷盔甲四件套最後一件的可能性,瞥見你身側邊緣處隐隐發亮的銀白色。

“哦豁。”他的骨頭先大腦一步意識到答案并操縱組織血肉,發出了與那天從某官員手裡拿到它們時同樣的、屬于狂飙怪人的輕呼聲。

“你意識到了。”瞧見他的反應,你再次笃定的重複了一遍,“你意識到了,金。”

猜出謎底後再遮掩就沒意思了,獻寶似的,你擡起兩隻胳膊,四個钴制輪圈正以一、三的不均衡數量類别分别挂在上面,油光锃亮,一如既往。

邏輯思維-是的,一邊一個,一邊三個;一邊一個,一邊三個…

你驕傲的嚷嚷着,“我把你的輪圈贖回來了!我們可以把他裝在你的庫普瑞斯銳影上,這次你可不許再拒絕!”

金不理解。“但你是怎麼…從哪裡來的資金?”

明明行動期間你們一直在一起,對于你的資金條,他不說一清二楚,也是大差不差,哪怕把光學扭曲富人給你投資的、向各位路人讨來的或者被動接受的、物品典當和撿塑料瓶子換的三三兩兩都算上,刨除三天的住宿與七天半的飲食費用,湊夠200雷亞爾贖回輪圈也是相當困難的,更别提這幾天你們一直在跑跑跑忙着探案根本沒空處理這事。

不,不對。金掐着眉心。因果反了,難不成你到處乞讨,時時刻刻拎着個黃色塑料袋撿垃圾,借住漁村木屋,就是為了省錢?

這問題你可沒辦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在和特蘭特閑聊過後,就點亮了某種觸發博學多聞被動就白撿10經驗值和2雷亞爾的技能吧,思維名字還是三教九流中心,你在金心底的印象已經相當神神叨叨了,再進化下去你會徹底變成通靈警探的。

故弄玄虛【困難:成功】-你隻是想起了自己遺忘許久的工資卡密碼。

哦,天啊,你多想那是真的。

你将自己被中傷的心情掩飾的很好,“大夢一場,福禍相依,你猜怎麼着?鬼門關走了一遭,然後我想起了自己的工資卡密碼。”

金放下手,可又擰起了眉頭。那并非不相信你的意思,而是順着你的話自然回想起了不妙的事情,繼而推演出了不妙的結果。

通情達理【簡單:成功】-指兩天前的槍戰。他想起了你倒在血泊裡的場景,神志不清還說着什麼“沒人跟我一起派對、眼前有杏子味的陰影”類似自殺傾向的話,他非常擔心你。因為你剛才的話,現在他又擔心起你的身上還有其他未查明的病症,譬如摔到了大腦,這才影響了記憶。你不該提起的。

“我很抱歉。”你的心頓時砸回到了胸口,連帶着頭發絲也一并聳拉下來。

金搖頭,露出個較之明顯的笑容,“抱歉什麼,抱歉我們都活了下來,還是抱歉你能湊夠錢把我的輪圈贖回來?現在可是我倒欠你70雷亞爾了,警探,日子還長着呢。”

通情達理【困難:成功】-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影響了你,于是強提起了一口氣。但是那份笑容并非作假,他由衷的為這條你們兩人都活下來的世界線感到高興,能夠拿回輪圈更是錦上添花。

你迅速拒絕,“不需要還錢,你可以把它當做利息,或者,呃,一筆精神損失費?”

“7天70雷亞爾的利息有違律法,至于精神損失費更是無從提起,”金真心信任着你,“你可是我從業生涯以來見過的最好的警探之一。”

從容自若【困難:失敗】-你的淚腺太過發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先進附屬器官了。

“金,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警探之一!不,是唯一!”你聲音嗚咽,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輪圈在你的胳膊上叮叮咣咣。

“那難道不是因為除了你的兩個疑似同僚外,你隻認得我一個警探嗎?”金被你和四個輪圈圍的有些喘不過氣,但還是盡量顧及着你的情緒,沒有再推你。不過該反駁還是會反駁的,他不希望你被自己的雛鳥效應困住,哪怕你有第一百句甜言蜜語,他也會說出第一百零一句解釋的句子。

當然,無止境的文字獄還是算了。

“不,無論會遇見多少個警探,你也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那個!”

“好的,好的,你說得對。但那70雷亞爾的欠款我還是會記住的。”金拍拍你的背,示意這個話題可以結束了。再繼續說下去就該沒完了,更何況面對這樣赤誠的情感,就算是他也沒可能每個回合都能招架得住。

平心定氣【困難:成功】-你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知道還有個吊人的靈魂等着你找回真相徹底解放呢。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會是你信念的康米主義殺死了他嗎?愛情又何至于使他淪落至此?

你松開手,抹抹眼角,最後問道,“那你是同意和我一起組裝輪圈了嗎?”

金欣然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最好還是推後到我們任務完成後。最遲這個下午,我們也該去那座小島看看了。”

通情達理【容易:成功】-這次是真心話。他甚至還在擔心,等你回到41局後會很難聯系到你,畢竟你可是個貨真價實的明星警探。

“我會主動聯系你的。”你承諾道。

金愣了愣,才意識到你可能是再次發揮了自己人型開罐器的能力,窺探了他的内心。但他放過了這個話題,也并不覺得那有着什麼問題,他隻是瞧着你上下掃視了一圈,問道,“為什麼是一邊一個,一邊三個?”

邏輯思維-是的,終于有人問了,為什麼,為什麼是一邊一個,一邊三個。毫不符合對稱與平衡美學,對你的身體也沒有任何好處,可你卻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在路過所有人欲言又止的眼神裡,保持着一三的分類一路從典當鋪走到了褴褛飛旋旅館的二樓!

強身健體-原因多簡單啊。

“因為腿很痛,而且比較想這樣。”你撓了撓頭發,“不可以嗎?”

金并沒有回答,他将檔案本之類的用品收拾規整好,站起來,重新回歸了穩重認真的姿态,“都由你決定,但或許我能幫你拿兩個輪圈,一齊送到車上去?”

你遞出了一個,“一個就好。”

邏輯思維-好的,好吧,其實一、二也不錯,至少從對身體的負擔上考慮還算合理…

标新立異【困難:成功】-或者把那三個輪圈繼續全都放在一個胳膊上。

邏輯思維-???

2.堵車

你-“喂,喂,請問能聽到嗎?”

DJ弗萊科-“嗨,當然能聽到,來吧,老兄,讓我們聽聽你想聊些什麼?”

你-“哦,好的,雖然有些冒昧,但我想聊些情感問題。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半個月前連線過你的瑞瓦肖最狂-狂-狂-狂野的條子。”

DJ麥斯-“呦,這個名字可并不多見。答案是——當然記得!請問瑞瓦肖最狂-狂-狂-狂野的條子,先前的表白,你的朋友還滿意嗎?”

你-“滿意,他非常喜歡!他可是你們的忠實粉絲,我想就算哪天世界毀滅了,他也會選擇在最後一秒聽着你們的歌曲去飙車的!”

DJ弗萊科-“嘿,我們的榮幸!”

DJ麥斯-“我們的榮幸!不過話題跑太遠啦,讓我們回到正題來,瑞瓦肖最狂-狂-狂-狂野的條子,最近是有什麼情感煩惱嘛?”

你-“哦對,是的,是有些困擾,所以想問問你們,有些時候,我是說,有些時候,你們有沒有對某個人産生過想要燒起來的心情?”

DJ弗萊科-“這倒是難為我了,想要燒起來的心情——嘿,有多火熱?”

你-“就是…呃…感受到嗓子越來越燙,連帶着整個人都想燃燒起來,當然不是指現實裡的發燒,更類似于凍死前的反常脫衣現象,大腦傳達出很熱的信号,體溫卻會降低,順道還會伴生口幹舌燥但越喝越渴的症狀。”

DJ弗萊科-“哇哦,真是稀缺特殊的病例!”

你-“我有考慮過病理方面的因素,于是去了醫院,醫生們卻都束手無策,因為我的身體非常健康。好在目前它對我的生活并沒有産生太大影響,隻需我随手攜帶保溫杯就行,唉,他還吐槽過我為什麼突然開始養老了。”

DJ弗萊科-“不幸中的萬幸。”

你-“是的,不幸中的萬幸。”

DJ麥斯-“類似的情感我隻在唱歌的時候體會過,老兄,說實話,你是不是愛上人家了!”

你-“我不确定,那就是愛嗎?我已經快要忘記愛着别人的感受了,回憶起來隻剩悲傷和心痛,酗酒和漫長的夜都沒能讓我忘記她。距離我開始學習放手也才不過一個月,我無法确任自己是否還有愛上另一個人的可能。”

DJ麥斯-“聽起來似乎是一段并不美好的過去,我寫稿的時候也總會面對那樣令人糾結的難題,當然,也不乏靈感枯竭的情況。不過,我從未懷疑過我的缪斯女神。”

你-“什麼意思?”

DJ麥斯-“當她到來時,是不需要敲門的。”

狂飙怪人電台-粉絲連線時間結束了,你向他們和聽衆貢獻了一個并不算有趣的愛情故事,想來會被絕大多數人轉頭抛之腦後吧。

狂飙怪人電台-身為故事的主角,作為路上堵車又恰好得知新開辦的粉絲連線節目後深思熟慮的結果,你又從他們那裡獲得了什麼?

你-你向後仰去,後背落在庫普瑞斯銳影并不舒适的車座位上,将視線投向仍在蠕蟲般挪動的汽車尾巴,“他來的時候會敲門嗎?”

邏輯思維-我想他們說的不是字面意思。

同舟共濟-可你相當清楚,他是個認真負責懂禮貌的性子,将生活與工作都整理得一絲不苟,狂飙怪人的靈魂也全都按在皮囊下,讓他忘記敲門這個手續,進屋直觀感受你垃圾場般的擺設,對他來講也是個不小的挑戰。

天人感應【困難:成功】-一小時前,遙遠的41警局,地下室北邊靠樓梯第三間資料整理室的門被敲響了,值班人員打着哈欠問是誰這麼晚過來打擾,打開門,來人是金。他将一摞整理過的資料放到書桌上,又抽出最上面兩張報告單遞交給值班人員,署名金.曷城的那張下面疊着署名哈裡爾.杜博阿的那張。

反應速度-你意識到那應當是上午開會強調讓寫的總結報告,需要蓋章後盡快歸檔,所以截止上交期限今晚。

你-“啊,又麻煩金幫我轉交了,但為什麼我對它一點印象也沒有?”

反應速度-因為屬于你的那份總結報告其實還老老實實的待在你副駕駛座上的公文包裡。

你-“哈?”你從車座上跳起來。

平心定氣【困難:成功】-你按下同樣要從嗓子裡跳出來的心髒,伸手去掏它,在報告單上本應寫下滿滿當當字迹的地方看見了一片空白——哦豁,你終于想起來,自己一整個下午都在忙于建設青少年活動中心的居民走訪調查,已經把它忘了個徹底。

思維邏輯-你判斷,金恐怕已經意識到你沒辦法在截止期限前趕回41警局了,哪怕隻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于是他幫你代寫了一份,盡管今天下午他也有着自己的外勤任務。嗯,如果世界上有最好的人投票比賽,我一定要投金一票。但我不理解,趕不回去是堵車客觀因素影響,為什麼他不聯系你,讓你去申請延後下你的上交時間?

通情達理-他在盡力避免你與其他警官起沖突的情況,畢竟無論如何,事實是,你本可以在上午會議剛結束時就把這份報告寫完的。

博學多聞-是的,一份會議随堂要點總結報告,涉及你與金已經結束調查的失蹤案,和調整工作時間的安排,并不需要費多大功夫,一兩千字足矣。

通情達理-所以結論是,金好,你壞。

你-“我當然也那麼覺得…好吧,好吧,非常抱歉,我這就補上。”你發揮了道歉警官一貫的優良品質,總之先嚴格批判自己。你在公文包裡努力摸索着,終于翻出根還有墨水的筆來,在紙上劃拉你腦子裡其實已經記不太清的會議細節。

邏輯思維-畢竟失蹤案是金彙報的,而在那期間你隻是在一直盯着人家順便喝水。

鬼崇玲珑【困難:失敗】-紙張壓在操縱盤上,不巧按到了喇叭,汽車在密不透風的尾氣海洋裡發出“嘀”的警鈴聲,聽起來像是在濫用法律,欺負吓唬前面車輛裡實在挪不動才敢擋在你前面的守法公民。

你-你将手松開,緩緩避開喇叭的位置,“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通情達理-大概沒人會信你。嗯,除了金。

五感發達(聽覺)-三分鐘内,你能聽見來自四面八方,從升降窗縫裡飄出來的叫罵聲,應該是一小群人想要狐假虎威,仗着你這位警官的忽然發難,痛罵那可惡的堵車和那些可惡的擋在他們車前面的人。

五感發達(聽覺)-但并不需要過多在意,那片浪花很快就碎了,拍在沙灘上沒留下一點印記。車裡隻有筆尖與紙面共舞的聲音,在你落完最後一字想要收筆時,原本後座還安安靜靜睡在夢裡的小孩忽然厲聲叫嚷起來,“我就是法律!”

争強好勝-頗有你當年的風範。

你-“啊,我好像把他吵醒了。”

坤諾-是的,他被你吵醒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跟你學來的某個“好”警察口頭禅。你應當忏悔,為什麼會把他,從人厭狗嫌小屁孩兒養成拉斐爾.安普羅修斯.庫斯托2.0的模樣。

坤諾-他解開安全帶,坐起身子,趴在車窗邊望了一眼,指着車輛、車輛和更多的車輛,難以置信道,“嘿,豬猡,是時間暫停了嘛?為什麼坤諾和你還困在這狗屎的馬路上?”

你-“雖然我希望如此,但現實總是無趣的,我們隻是遭遇了堵車而已。”你将寫完的報告單塞進檔案本裡夾好,又重新将視線投向前方你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的熟悉的車屁股。

坤諾-他從你身旁探出頭,“我們就不能發揮警察的權能,去前面調解一下路況嗎?”

你-“系好安全帶,”你把他按了回去。“我聯系過41警局,他們已經派專人去整頓了,我們不清楚前面的情況,不可以貿然下車。”算不上什麼心得,但在那天犧牲了你的庫普瑞斯銳影戰友後,你惡補了一系列有關行車安全的知識點。

邏輯思維-尤其是在這輛車是從讓.維克瑪那裡借來的前提下。如果你再造成什麼不良影響,比如剮蹭磕碰,他是真的會殺了你的。

同舟共濟-也許,加上也許會比較嚴謹。

你-你解開後門車鎖,擔心他會暈車,“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可以開個小門吹吹風。”

坤諾-他沒動,“嘿,坤諾才沒那麼脆弱呢。”

你-你聳肩,沒說什麼,還是沒有立刻鎖上,總歸保留他在堵車期間偷偷開門縫的權利。

坤諾-“哼,”他聳拉下腦袋,擡腳,又放下,反反複複,進行無趣的重複動作。然後他的視線飄向了右後座放着的書包和書本,那是他上午補課後的成果,他抽出一本,手悄咪咪的順道給車門打開了一個縫隙,把書捧到身前坐直,你從後視鏡瞄見書皮上面寫着兩個人的名字。

通情達理【困難:成功】-他确實有些暈車,但他不喜歡暴露出自己的脆弱。比起永無止境的悲哀的等待,他更希望主動出擊,就像那天為了他人勇敢站出來的你和金。不要否定,不要訓話,不要提起坤妮斯,你記得你說過的話,你會尊重他。

故弄玄虛【極難:成功】-你可以說些什麼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坤諾。”你并沒有回頭。

坤諾-他興緻缺缺,頭也沒擡,“怎麼,幹嘛叫坤諾的名字?”

你-“我會與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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