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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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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A076崗哨往下看,成群的墨綠色動物繞着塔身密密麻麻的疊在一起,這群又像青蛙又像蟾蜍的異種遠遠看就像被炸了尾巴的螞蚱,四肢奇長,沒有規律地四處蹦跶。

柏郃野放下望遠鏡,從燈塔上下來,對安德烈說:“什麼時候出現的?”

“昨天,是突然出現的,”安德烈表情很嚴肅,“現在正是它們的繁殖季,清理不幹淨就會迅速再生,很麻煩。”

“麻煩一點倒沒什麼,就怕……”柏郃野蹙眉把玩着望遠鏡,沉吟片刻,把鷹叫了回來,“A076崗哨遠離水域,這群青蛙怎麼過來的?為什麼A035沒有傳來一點消息。”

鷹落在他擡起的小臂上,柏郃野把望遠鏡一丢,它張嘴接住,想了想,又吐出一個東西。

柏郃野一看,是個帶着飛輪紋路的匕.首。

他一時沒想起來這是鷹什麼時候吞進肚裡的玩意兒,就聽安德烈道:“已經在聯系A035了,估計再過兩天就能收到回複。”

崗哨的作用不僅是用來保護基地内容納不下的平民,更多的作用是通過相鄰的崗哨層層傳遞信号搭建通訊,以及作為基地的第一層防線。

柏郃野無意識地按着刀鞘上凸起的花紋,他心裡升騰起隐約的不詳預感,但這種想法又是沒道理的。小規模的異種遷徙是很普遍的現象,一年總能發生個七八十來次,或許隻是恰巧走到了A076而已。

他思索道:“行,你看着辦,讓所有崗哨内居民提高警惕,平時關緊門窗,将所有食品消毒,再集中收集蘇娜液。我回城門一趟。”

安德烈:“是,将軍。”

柏郃野揮臂招來馬匹,翻身上馬,手握住辔頭的時候,猛然想起了這匕.首是誰的。

柏郃野想笑,摸着鷹湊過來的機械鳥頭,對它說:“你怎麼還偷偷藏着那小東西的寶貝,還稀罕上了?去,還給人家。”

鷹叼過匕.首,振翅高呼,先行飛遠。

柏郃野看着它飛出視野之外,眼裡的笑意漸漸熄滅,他在崗哨燈塔下牽繩回頭,遙遙看了眼不遠處的哨塔。

光打在他英俊沉冷的臉上,留下晦暗不明的陰影。

他心裡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神情幾乎是冷漠的。這個時代給每個求生的人都上了一層枷鎖,人人戴着鐐铐行走,卻以為自己很自由。

這些枷鎖把所有人一個個連接在一起,像舊時代東方的古老傳說,什麼時候來一場火,就能把大家都一口氣燒成灰。

回到基地時,遠遠的,就看見城門口燃着一小簇火堆。這簇火灰融在整個基地的霧霾裡幾乎約等于無,但在基地外被人為清空後的廣闊平地裡,卻格外醒目。

柏郃野勒馬緩行,在火堆旁看見了溫祈,還有那個已經換上獵人裝束,叫安娜的小姑娘。

民間有說法道光和火可連通死人與活人,燃起來,就能讓還沒來得及投胎的靈魂再看看思念他們的人。溫祈抱了一把幹樹枝,時不時往裡扔一點。丢一根,就和安娜說一句話。

其他人看見柏郃野,齊刷刷站起來大聲:“将軍!”

“将軍回來了!”

溫祈也看到了他。他蹲在地上,擡頭望着他,清澈而濕潤的大眼睛像兩顆剛洗好的黑色鵝卵石,腰帶挂着那個匕.首。

柏郃野“嗯”了一聲。

待他走了,這群放值的獵人才重新坐下,接續之前的話題:“十年前那場大災難的時候,我還沒入伍呢,隻記得當時真是流血漂橹,三分之一的人類都死在了基地裡。我那時以為人類就要完了。”

安娜依舊和在研究院一樣,是個容易咋咋呼呼的性子。她道:“天呐!”

另一個人對默默聽着的溫祈說:“原本地球上不止咱們一個基地,北極還有一個,咱們這叫第二基地,人家叫第一基地,人口數量和科技發展都不是咱們能比的。當時第一基地全面淪陷,那邊的人在北極死了一半,來咱們基地的路上又死了一半,但也不少,辛辛苦苦逃來咱們這,結果又遇上前所未有的大災難。”

“後來主城沒辦法了,才設立崗哨。寶貝兒,你知道崗哨為什麼被稱為本世紀最偉大的基建麼?”

溫祈搖搖頭。

“崗哨的出現,不僅大大緩解了基地人口壓力,開拓更多土地可以種糧食,而且在基地外圍了一圈,就算被攻陷,也給了基地喘息和應對的時間。”

“就像咱們的敢死隊前鋒。”

安娜:“了不起!”

火苗噼啪作響,溫祈被烤的熱了,屁股往後挪了挪,繼續聽。

“那次入侵之後,正規軍幾乎全軍覆沒,現在你看到的這些,基本都是少将一手建立起來的新軍隊,”那個人道,“上一代上将也死在了那場災難裡,屍體都沒留下,這一代繼任者卻是個在主城裡屍位素餐的老混蛋,要不是有我們将軍,獵人早解散了。”

溫祈聽的入了神:“哦……”

安娜敬佩的發狂:“哇……”

他倆這副三好學生的表情,讓那位侃侃而談的獵人激起了更多表達欲,繼續道:“聽說那位了不起的上将和我們将軍一樣,都不是主城出來的。”

“你知道的,現在的将軍大多數都是主城裡那些精緻包裝的少爺兵,和咱們這些鄉下丘八不一樣,聽說人家四五歲就能摸槍,十幾歲,接受的教育咱們在外城四五十歲也趕不上,随便拿出來一個那都是個頂個的精英。”

那個獵人不屑地“啐”了一聲。

“現役少将以上的将軍包括老大總共就隻有七個,大部分還都一直待在主城,常年留在外城一線對敵的,就隻有我們老大一個。”

他自豪的與有榮焉,有别人被他們的談話聲吸引,也走過來:“主城獵人水平高,但經驗少啊,他們摸槍的年紀,我們和污染物碰頭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那倒是,”先前的獵人道,“崗哨沒建之前,城牆這邊就經常爆發小規模入侵事件。之前我家地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過來一隻兔子,身上沒什麼變異特征,剛開始大家都沒當回事,後來我二叔覺得不太對勁,拿鐵鍬反過來,才發現它肚子是外翻的,沒有皮!好家夥,一動就汩汩地往外流腸子啊,诶呦啧啧啧,可惡心了,要不是發現的及時,差點污染了我家半畝地。”

他形容的繪聲繪色,吐沫星子吐了溫祈一身。溫祈擦了擦臉,問:“你們跟着将軍很久了嗎?”

“兩三年了吧至少,”獵人沉聲說,神色漸漸平和下來,“我應該算是比較晚入伍的,這些年失去過不少同伴,也崩潰過,隻有将軍沒變。他就像是杆旗,隻要好好的立在那,我們就能為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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