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鄭重叮囑。
何浩仁如獲至寶,“多謝仙師!多謝仙師!”
仙師又恢複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何浩仁送了他好些金銀珠寶,将人恭敬送到門口才返回。
但他不知道的是,仙師慢悠悠地走到一個小巷子,一指提着何浩仁送的金銀珠寶,仿佛那是什麼髒東西一樣,滿臉諷刺與不屑。
“愚蠢又貪婪。”
說完他收回那根手指,任憑滿包袱的金銀珠寶掉落在地,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何浩仁拿着仙師給的圖紙,立馬吩咐下人動起來。
林钰勸他不要太過相信那仙師,誰知何浩仁一瞪眼,“你難道希望安安克我不成?!”
林钰臉一沉,“你胡說八道什麼,安安怎麼就克你了?自她出生以來,咱們的生意難道不是節節攀升?”
何浩仁有點心虛,想想仙師的話又理直氣壯,“修條路而已,又沒有什麼壞處!修了我的命就更好,就能掙更多的錢!”
雖然外人都道他何浩仁是個大富商,但實際上林钰才是真正掌管家裡的生意的那個,隻是她身為女人不好出面,很多事都是他去跑腿罷了。
如今能有翻身的機會,他怎麼能不把握住呢?
林钰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揉了揉眉心,“算了,隻要不傷害到安安,其他的随你吧。”
何浩仁不在意她的冷淡态度,滿心滿意都是自己要發大财的想法。
林钰看他一臉竊喜,略顯無語。
何浩仁根本沒有做生意的天賦,這些年若不是她撐着,何家的産業早就被他敗光了。
罷了,随他去吧,即便真的虧損,自己再賺回來就是。
然而她的想法在知道何浩仁不僅逛起了雲霄樓還去淩河賭坊的時候徹底破滅了。
那之後過了兩個月,何浩仁果然在生意上大有起色,時常出去走貨。
就在何浩仁又一次出去走貨後,門房收到了一張紙條,指明要給他們何府的主母。
林钰起初還納悶,但當她打開紙條以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何老爺乃雲霄樓三樓東戶常客,如若不信今日太陽落山時,雲霄樓外淩雲湖上等待。
林钰的臉色頓時煞白,她強撐着沒有帶任何人,傍晚時在淩雲湖邊租了一條小船,坐在船艙裡遠遠地看着雲霄樓三樓最東邊敞開的窗子。
太陽落山時,仍然沒有發現什麼,林钰剛想松口氣,卻發現窗邊驟然出現兩個身影。
一個美嬌娘,溫柔小意,另一個滿臉讨好的赫然是她那說要去南方走貨的夫君何浩仁!
林钰氣得手抖,看着那對狗男女越想越惡心,最後趴在船舷處幹嘔。
她招呼船家上岸,急匆匆地回家。
這種醜事,她沒辦法對任何人說,隻能打脫了牙往肚子裡咽。
直到何浩仁回家,她越看越惡心。
林钰的眼裡想來揉不得沙子,看着何浩仁笑眯眯的神情,她隻覺得倒胃口,她支開所有下人。
“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走貨?”
何浩仁見她臉色不好,心裡一個咯噔,“怎麼了這是?和往常一樣,南方有個大客戶啊。”
林钰冷笑,“南方的大客戶?怕是雲霄樓的大客戶吧!”
何浩仁先是一慌,然後又覺得自己一個男人,根本沒有錯。
他理直氣壯,“我一個男人,去雲霄樓又怎麼了。”
林钰本也沒打算跟他和解,如今見他死不悔改更是失望,“那就和離吧。”
何浩仁難以置信,“就因為我去雲霄樓,你要跟我和離?林钰,你簡直就是個妒婦!
這些年我忍讓着你,就算你就隻生了安安一個,我也沒有納妾,如今不過去個雲霄樓,你就要和離。
我告訴你,和離不可能,要就隻有一封休書!”
林钰怎麼可能要他一封休書就把自己打發了,她無所謂,但是安安的名從此就壞了。
她戳穿何浩仁的心思。
“這些年你處處依着我不過是因為我會做生意,如今你覺得自己長本事了,不需要我了所以才暴露本性罷了。你若是敢給我休書。”
林钰頓了頓,睫毛微顫,聲音低沉,“我照料何家生意多年,怎麼可能是你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你若是敢寫休書,也别怪我不顧及多年情分。”
何家的生意,裡頭的門道和命脈,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沒人比她更清楚。
此話一出,何浩仁再也不敢提休書的事情。
二人不歡而散,此後再無什麼夫妻情分,不過是一個為了女兒捏住鼻子忍着,一個為了何家的生意偷偷謀劃着。
直到兩個月前,有大半年不着家的何浩仁突然回來,說想帶女兒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