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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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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雙手拽着饅頭,咬了幾口,逐漸吃到兩眼通紅。

雪夜輕掰過她肩:“元佑回攻了榮州是嗎?他們讓你進來是做什麼的?”

這話突然點醒了昭歌,她望向他,抖顫的身軀慢慢靜止。

對啊,她還有任務,再不快些,誰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又抓過一個饅頭狼吞虎咽吃完,連幹兩碗水,昭歌抹抹嘴,也擦去眼尾的淚,道:“之前,元佑攻入榮州,殺了很多人,昭天樓和東禦府為護佑百姓,開了榮州影城,隻身對抗元佑和這本玄冥卷裡的華陽巫師,為了想辦法降服他,我們讓榮寶修複了前朝捉妖世家況家的遺作,從中探到要殺他,必須先殺死他藏在這本書裡的命源。”

“龐統領他們自顧不暇,你又被元佑抓走,我猜你可能會在書裡,便在前日,趁書門洞開時潛進來了。”

雪夜盯着她看了會兒,滿腔疑問,不知該先問哪個:“那他的命源是什麼?”

昭歌沉下眼簾:“我也不知道。”

雪夜心間一寒,果然,若是容易簡單的任務,龐修也不會交給她。

“他們就這樣放你一個人進來了,在明知書中可能危險重重的情況下?”

昭歌勾起一抹淺笑,想說什麼,卻啞然了。

他們是知道,可惜并不在乎。

随之一陣漫長的沉默。

雪夜猜到了她未說完的話,許久才平複好心緒:“先前兩日你在何處,這些傷都是路上受的?誰傷的你?”

昭歌起身推開那扇小窗,看頭頂與凡世格外相似的夜空,與恢複了冷白色的圓月。

“玄冥卷裡分布着許多不同的時空,我這兩日都在裡頭打轉,往深處走,這些地方被妖邪占據,我受傷也是必然的,後來到了妖邪聚集的百葉城,從其中最大的紫月城中,找到了況家前輩開出的密道,幾個時辰前才從密道爬出來,本以為會到華陽國,誰料這頭,卻是永平城。”

“不過這裡,大概也離華陽國不遠了。”

黑暗忽像巨大的飛蛾扇動翅膀撲向她,她下意識閉上眼,這一閉,卻再也睜不開了。

身軀滑落,昏迷之際,眼前好像又看到船上那群女子向她投來的絕望眸光,她們消失在那不見光的暗河裡,似被那山洞生吞。

“昭歌?”

連喚兩聲,懷裡的人都沒反應,慘白的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褪淨了,雪夜攔腰抱起她,蘭蕙推門而入,過來探了探脈,示意他安心:“沒事,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雪夜點點頭,放好昭歌,正要蓋上被子,聽她呓語一聲:“放了她們。”

蘭蕙到他身邊,一看他專注的神情,便知自己問不出什麼,道:“子夜了,你去睡吧,我來看着她。”

“不必,你去吧,”雪夜凝視昭歌在睡夢裡深深皺起的眉,“我睡不着。”

蘭蕙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心,道:“她是不是便是你說的,那個等着你的人?她是來救你的?”

雪夜坐回桌前,到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是的吧。”他道。

***

這一覺,昭歌睡到了次日正午,醒來時,雪夜與蘭蕙都在。

氣力恢複不少,她起來道:“蘭蕙姑娘,你在城中,是否曾認識一個叫況英的獨臂女人?”

蘭蕙給她端了藥來,聞言一怔:“獨臂女人?”

昭歌道:“是,她大概在七十年前來到這裡,時間久遠……興許你的祖輩見過,你可記得一點?”

蘭蕙回憶片刻:“沒什麼印象,不過城中獨臂人少見,你若需要,我可以去幫你打聽一下,總會有人知道的。”

“多謝你了。”

“況英,是你提過的況家前輩嗎?”雪夜問。

昭歌下床接過蘭蕙的藥飲盡,道:“他們師兄妹三人,都是在七十年前進到這裡來的,也是為了除掉這書妖,隻可惜,最終單活了況英前輩一人,我懷疑她先我一步來到了永平城,想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麼。”

蘭蕙聽得認真:“那你先歇着,我去問問,若能尋到,咱們也能快點離開這裡。”

“路上小心。”雪夜叮囑。

“放心,這裡我比你們熟。”

蘭蕙應和着出門,昭歌看了眼雪夜:“她願意随我們離開嗎?”

雪夜道:“昨晚我已都同她說過了,她相信我們,也願意幫我們,你來之前,永平也即将全面暴亂,昨夜你從暗集出來,可看到裡面是什麼樣子嗎?”

昭歌昨夜隻見了冰山一角,但已足夠叫人震撼:“看到了,那群匪徒綁了許多活人關押,有些妙齡女子被他們裝在船上,通過地下暗河賣到了紫月城,充當那些妖邪的……食物。”

雪夜震驚一瞬,落在妖邪手裡的凡人是何下場,他曾聽過的,可當真正發生時,卻根本不敢細想。

他喃喃:“與我猜的一樣,暗集裡有通到其他城池的路。”

可惜這路被那些幫派把持,尋常人恐怕很難走。

“我初來時,便見永平此地全是凡人,沒有妖,城周邊有路,但據說無論你怎麼走,都會回到原點,以至這裡多年無人能出去。”

“又因無管轄,全城被暗集上那七八個幫派,數百匪徒牢牢控制着,近年來又少陽光少雨,地裡顆粒無收,饑荒漸起,民不聊生,距徹底混亂指日可待,你來時,我與蘭蕙正準備逃離,想去探探有無隐秘的出路。”

“那你昨夜去暗集,是要找誰?”昭歌問。

雪夜道:“找一對可憐的母子,我帶你去看看。”

出門到隔壁,不過一日的功夫,院裡已顯落敗,門窗上結着蛛網,幾隻老鼠肆意在廊下亂竄,見有人來,立馬從門縫爬回了屋裡。

“人是在這被抓走的,多半是被暗集的匪徒擄了。”

昭歌看着地上殘餘的淩亂腳印:“是有人親眼瞧見嗎?就在門口這裡被抓的?”

雪夜道:“這也正是怪異之處,院門開着,人不見了,可我去附近問過,無人聽見看見那些匪徒來綁人。”

院中唯有兩間低矮的草屋,有一間都塌了一半,昭歌問:“裡面查過了嗎?”

“我找過,都沒人。”

拿牆角掃帚掃去蛛網,昭歌推開門,屋裡不大,所有物件都蒙着灰,修修補補,看似用了多年,空蕩的櫃子裡僅有兩件孩童衣物,桌上立着一盞漆黑的油燈,都沒甚可疑之處。

轉了幾圈,昭歌在床前站了會兒,嗅了嗅,道:“雪夜,你把窗打開。”

雪夜掀開緊閉的木窗,屋裡頓時明亮不少,昭歌循着這光線,掀開鋪在床上的草席,湊近聞了聞,從床邊沿垂下的幹草裡拈起一根。

雪夜過來看了看,草上那點黯淡的紅迹,是幹涸的血。

零星的血痕不代表什麼,二人對望一眼,漸漸地,昭歌的目光移到床内那面牆上,看了不久,她爬上床擡手摸向那斑駁的壁面。

“上面有東西?”

她向他攤開左手,指了指道:“這片的草木灰,是新糊的。”

“你說齊嫂卧病多日不出門,她必然沒這個精力,虎子還小,夠不到這麼高,”她吹去手心的浮灰,望向他眼底,“八成是那兇手弄的。”

待尋來一堆廚具刮去這層牆灰,被掩蓋的痕迹也重新露了出來,是大片暗下去的血迹,噴濺狀,染了足足半面牆。

昭歌越看越心驚,這痕迹若真是齊嫂的,受這麼重的傷,人怕是已經死了,見雪夜怔然,她沒說,道:“這事不太對,那些匪徒要抓人,完全不必掩飾。”

雪夜道:“是啊,所以到底是誰。”

“蘭蕙家附近那些神秘消失的人,怕也是這麼“失蹤”的,他這麼做,可能是擔心不加掩飾,會引起附近人的恐慌警惕,下次再想抓人便沒這麼容易了。”昭歌道。

城内亂成這樣,人人隻求自保,那群匪徒又何必擔憂暴露自己,除非……那個兇手不是匪徒,雪夜腦海中有一線遊絲浮出水面,将要抓住,被一聲叫喊打斷。

“陸姑娘!”

是蘭蕙的聲音,回來的這麼快,怕是打聽到了。

昭歌與雪夜隻好先行回去,到院中,蘭蕙目睹他們從隔壁過來,也沒問,隻激動道:“陸姑娘,我查到你要找的人了,還真有這麼個人。”

七十年前的人,想在短時間内探到眉目不是易事,好在永平百姓終身隻能待在此地,出不去,人事變遷有限,還勉強可以問出些。

“陳家阿婆說,那個獨臂女人她幼時見過,同城中那些突然出現的人一樣,有一日她驟然現身市集,渾身是水,因才斷了胳膊,被人發現時命懸一線,差點沒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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