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前春盡先洗了個澡,身體浸入溫水中,感覺毛孔都舒展開了,隻有某個地方有些刺痛。
使用過度都充.血腫.脹了,能不疼嗎?
春盡趴在浴桶邊緣,熱氣熏在臉上讓她有些臉燙,還有些昏昏欲睡。
迷糊中門響了一下,她以為是桃枝,便沒有在意,很快那人走到她身邊,伸手撫上了她的背。
指尖劃過的地方一片戰栗,春盡一下睡意全無。
桃枝哪有這麼大膽,會這樣的隻有一個人。眼前缭繞的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不等她看清,對方就低頭吻住了她。
不知道她吃了什麼,嘴裡涼涼的還帶着香味,春盡被甜膩的香氣蠱惑,一時不察竟被一再索取,連口中空氣都所剩無幾。
舌頭被嘬.吸得麻木,嘴巴也合不上了,涎液順着唇角流下,唇瓣分開之際牽出一根銀絲。
春盡腦子懵懵的,仰頭看着一臉餍足的拂雪。拂雪往前幾寸,兩人便靠得極近,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姐姐應該很累,我幫你洗。”
拂雪拿起旁邊的帕巾,手環過去幫她擦背,這樣一來,春盡就被她完全圈在懷裡了。
隻要稍微擡一下頭,嘴唇就會碰到,春盡盯着她嫣紅的唇瓣,隻覺得身上似有電流劃過,心跳失去了節奏。
在拂雪垂眸看她的時候,她連忙撇開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姐姐。”
拂雪用氣聲說話,刻意壓低的聲音沙啞性感,落入耳裡就像羽毛撓着心,又麻又癢。
春盡幹咽一口唾沫,澀聲問:“怎麼了?”
“你想親我嗎?”
“不想。”
春盡回答得很快,生怕她有什麼誤會。
拂雪扣住她的後腦勺,唇從臉頰擦過來,停在她的嘴邊。
“可是我想。”
話音未落,春盡的唇就被噙住,且這次的吻不像先前那麼溫柔。
疾風驟雨般的深.吻讓春盡無力招架,她伸手去推拂雪反被抓着手按在自己胸前,拂雪就着她的手揉.捏綿軟,力度一下下加重。
“哐當”一聲響,兩人的呼吸皆是一停,春盡如夢初醒般偏開頭,急促地喘.息。
“你太放肆了!”
拂雪蹲下,雙手扒着浴桶,用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看她。
“姐姐你說什麼?”
春盡看着她的臉氣就消了七分,況且這一來二去又消耗不少力氣,哪還有餘力跟她生氣?
“把那邊的衣服拿過來。”
拂雪溫順地拿了衣服幫她穿,借機吃了不少豆腐。
桃枝等啊等,一直等不到主子來,便去偏廳找人,沒想到會看到……
“啊!我的眼睛!不會長針眼吧?”
她捂着眼睛快速跑開,并把院子裡的下人全部遣出去,隻留自己一人伺候。
沒辦法,她知道得實在太多了,沒辦法獨善其身。
洗了個澡出來,春盡的嘴腫了,脖子上還有幾個新吻痕,顔色異常鮮豔,就像剛采摘下來的草莓。
桃枝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連忙布好菜就要出去,還沒到門口就“哎喲”一聲四仰八叉地躺到地上。
春盡: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
拂雪看她一眼,淡聲道:“困了就回你房間睡。”
桃枝掙紮着看她們一眼,氣得直接躺平了。
果真眼盲心瞎,看不出來她是被人推倒的嗎?
鄭夏至本以為春盡會出來迎接她,等了一會兒毫無動靜,沉不住氣了。
她一腳把另一扇門踹開,大聲道:“鄭春盡,你死了嗎,嫡姐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跪迎?”
春盡瞥她一眼,溫和的臉一寸寸冷了下來。就不能遲點來嗎,非要在别人吃飯的時候找事,這不是存心讓我消化不良?
“什麼事?”
鄭夏至仗着有皇後撐腰,不把将軍府放在眼裡,去其他妾室那裡鬧了一場之後,覺得不過瘾又來找春盡的不快。
她輕蔑地掃視兩人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怪不得能聚到一起,都是一樣的狐媚子!”
春盡看拂雪一眼,見她無動于衷有些心急。她都人身攻擊了,你還坐得住?
拂雪吃自己的飯,外界紛擾與她無關。察覺到春盡的目光,她勾唇輕笑:“姐姐,想讓我幫你解決她嗎?”
春盡坐直身體,高冷道:“随你。”
拂雪笑得越發燦爛,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眼尾一點殷紅似桃花盛開。
她輕碰一下春盡的小拇指,低聲說:“那姐姐要允我今晚也跟你一起睡。”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沒給春盡拒絕的機會。
春盡:……
我這樣拜誰所賜啊,你還敢跟我讨價還價?!
實在是體力不濟,不然她就自己動手了,又被算計一把,該死!
鄭夏至見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臉色越來越難看。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她疾步走到餐桌前,端起桌上的湯往春盡臉上潑。
拂雪抓着她的手往前一折,那些湯湯水水全倒在了她臉上。
鄭夏至愣怔了片刻,爆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啊啊啊!你…你們……竟然敢……我要殺了你們!”
她咬牙切齒,一雙細長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兩人,像陰冷的毒蛇。
拂雪冷眼看她,語氣幽沉:“滾!别讓我說第二遍。”
鄭夏至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口氣上不來就要厥過去。她盯着兩人看了一會兒,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怪異地笑起來。
“據我所知,昨晚範将軍宿在林颦院子裡,你倆……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