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放心,我保證不觸犯紀律。”
很快市局和浦河派出所取得了聯系,确認在搗毀傳銷窩點時,有兩人跑了。
跑了的人正是這次傳銷的頭目以及其情人。
當被問及金手镯時,浦河派出所還傳過來一個女孩的照片。
“這是孫秀秀,我們找了幾天了都沒找到她,和她一起跑出來的朱旺也聯系不上她。我們懷疑她可能帶着金手镯藏哪兒了,不然被人逮着她不死也脫層皮。”
徐安:“現在不用找了。”
派出所那邊還沒收到消息疑惑道:“怎麼說?”
紀伍:“人現在躺市局的停屍間裡,不用找了,她那個同夥,朱旺住哪兒?”
派出所傳來一個地址。
紀伍看了下表,今早四點多就被叫起來趕去看了現場,然後又查道路監控查到現在。
他把隊裡的人叫到一起。
“行了,人都到齊了,打起精神,别一天到晚跟睡不醒一樣。”
紀伍:“埋屍地是片荒林,沒有監控,隻能調取樹林前後左右兩側的監控,查查有誰在這兒附近下過車,搬運過不明物體。監控調取24小時以内的,任務比較重,大家辛苦一下,争取上午能看完。徐安,你帶着幾個人看監控……”
徐安:“不是,隊長,我還是繼續跟傳銷窩點那條線吧,這條我熟啊。”
紀伍:“你是能跑過犯人嗎?讓你看見了你也抓不住。”
徐安:“不帶人身攻擊的啊。我腳好差不多了,就是個扭傷。誰說我抓不住。”
紀伍:“那先跟朱旺這條線吧,繼續跟進你那個線人,找到跑了的那兩個人。方傑,你和他去。”
徐安/方傑:“收到。”
*
裴青在一樓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徐安下來,身後還跟了個年輕人。
她仰着脖子看過去,徐安一手把她撈起來。
“來開車。”
而後小聲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确定了,死的是孫秀秀。”
裴青一怔,又被徐安推着往前走。
“去,開車。”
方傑納悶的看着裴青,對徐安說道:“徐哥,我開車就行了。”
徐安給他介紹道:“這是我妹妹,我的車你不熟,開不了,就讓她開,反正她也隻待在車上,不打擾我們工作。”
方傑:“哦。”
裴青微笑:“沒事,你不用在意我。”
她按着徐安給的地址直接開車到了朱旺家樓下,看見徐安和方傑上了樓。
裴青趁他們上樓的時候,又拿出自己的平闆。
她确定,就算這兩人上去問朱旺,朱旺知道的也不會比她多。
橙子給她發過消息,自從朱旺被找回家後,就一直在和家裡人培養感情,沒有出門見過其他朋友。
即便是他每天都給孫秀秀發消息,但孫秀秀一直沒回過。
确實,一個被拐十多年才找回來的孩子,父母親人每天都緊盯着,很難有作案時間。
朱旺的作案概率不大,而且七号那天,他确實和孫秀秀走的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除此之外,如果朱旺說的是實話,裴青很懷疑孫秀秀不回不是不想回,而是手機不在她身上。
她翻看畫稿,沒有看見孫秀秀附近的手機。
那麼動手的會是誰?
會是那兩個跑了的傳銷頭目和他的情人嗎?
可是如果他們找到了孫秀秀,生氣孫秀秀偷走了手镯,但是為什麼要挖掉孫秀秀的眼睛?
一個金手镯,隻有幾萬塊,或許對普通人多了點,但是對于他們這種人,不算多,有必要冒着殺人的風險嗎?傳銷和殺人是完全不同的事。而且根據裴青的畫稿,這明顯還有囚禁,報複手段會不會太狠了?
要說因為偷東西被抓住被人不慎打死掩埋還可信一點。
可這明顯不一樣。
裴青又把重心轉移到洪門公交站。
孫秀秀是從這個站台離開後,才出事的。
洪門?
她想起了那邊樹底下的小混混,對洪門這一塊沒什麼好感。
但是如果不是傳銷的這兩個人幹的,那麼調查重心就該轉移到洪門,這是她知道的孫秀秀最後一次露面的地方。
到底是誰做的?
為什麼要挖掉孫秀秀的眼睛?
除了偷了金手镯,孫秀秀還在哪兒得罪了人?
裴青拿出了平闆,打開一張空白畫稿,筆尖輕點,在畫稿上留下幾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