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沒髒，要不姐姐你穿我的？”

快到置頂地點，顧南星拉住程楚依問。

程楚依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顧南星眼裡露出點失望。

程楚依最受不了顧南星委屈的樣子，改口道：“不是我願意換，是換了之後你就......”

顧南星眨眨眼睛，打斷程楚依的話，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語氣甜膩：“姐姐不用擔心，我有換的哦～”

程楚依這下沒話說了。

找工作人員尋了個換衣服的屋子，程楚依想讓顧南星進去換衣服，一轉身臉就對上了壯實的胸肌。

程楚依：...小臉蠟黃。

顧南星一臉純潔的把衣服遞到程楚依手裡，聲音溫柔：“姐姐，你先去換吧。”

顧南星高，平時看上去瘦是因為形體鍛煉得很好，體脂率低。程楚依雖然也高，但是衣服套在身上依舊很寬，隻能卷了兩圈，拆下發卡别在腰間。

顧南星看見程楚依出來，眼睛亮了又亮，臉上居然還透出一股粉意。

程楚依沒看出來，隻讓他進去換衣服。

顧南星聽話的點點頭，随後鑽進了屋子。顧南星換衣服很快，不一會就穿着一套紮染的衣服走出來。

程楚依看着上面的花紋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怎麼樣姐姐？”

程楚依：“很好看。”

顧南星又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你怎麼會帶着衣服？”程楚依問他。

顧南星眉眼垂下，露出一點難過。

他說：“在ST的時候，經常在演出前我的衣服就會出事情。”

程楚依一時沒反應過來：“出事情是指？”

“有時候是被剪壞，有時候是被潑上咖啡，有時候根本找不到過後又出現在垃圾桶。”

顧南星語氣平穩，但程楚依卻覺得有些心疼。

她見過團隊霸淩。

進公司第二年的時候，高層捧紅了一個男團，想繼續捧二代。

選的全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這些孩子正值青春期，對一個人的善意可以很純粹，但惡意也可以無限大。

她記得二代的隊長聲樂天賦很強，但性格膽小，一到大場合就露怯。

同隊的男生都是萬裡挑一的苗子，自然不服他當隊長，一開始隻會言語辱罵，公司發現後采用定期考評式換選隊長，沒想到這些人對他的霸淩變成了私下的，表面卻一派和諧。

等公司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可挽救，男生高度抑郁，接受治療的第二個月就選擇了輕生。事情壓下來後，二代就宣布解散。

顧南星在的ST生存狀況更糟糕，不難想象當别人聯合起來欺負他的時候會有多麼惡劣。

“後面他們走了，新來的經紀人對我很好，我有了自備衣服的能力，隻要有演出，我都會帶一套備用的衣服。”

程楚依有些心酸，真誠道：“小星你快點火起來吧，就不用受那麼多氣了。”

顧南星眨眨眼睛，笑得可愛：“姐姐才是要成為大明星。”

“我不是明星，我是演員。”

“演員也行，你一定會紅透半邊天的。”

顧南星語氣輕松，神色卻非常認真。

八點半，演出準時開始。

村民們圍坐在一起，中間空出一個圓圈，供藝人表演。

程楚依和顧南星的節目是在最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韓希在表演。

程楚依對着韓希冷冷一笑，她就唱錯了詞，一直到下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不在狀态。

下一個就是程楚依的節目。

程楚依正準備上前就被顧南星拉住，他溫柔的問程楚依：“姐姐相信我嗎？”

看見程楚依點頭，顧南星彎起眼睛，語氣哄騙道：“那姐姐先在這裡等我。”

伴奏聲已經響起，此時應該是程楚依上台的，但是她卻聽從了顧南星的安排。

安靜地站在原地，看着顧南星舉着話筒上前，動聽的歌聲便向四周傳開。

顧南星的歌聲自帶一股感染力，就好像能讓人聲臨其境一樣。

程楚依正聽得入神，忽然感覺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服，低頭就看見四個小孩子捧着花環示意要給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