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徽脾氣永遠那麼差,自己失誤也罵隊友,孟擎在球門前撞到了他,他立刻把孟擎頂翻。
這次勝利女神依然站在白蘊這邊。
加時賽第119分鐘寇齊志進球扳平,補時第123分鐘,白蘊完成了驚天絕殺,總比分2:3扭轉戰局,奪得國冠杯冠軍,徹底報
了元旦隊恥之仇。
魁狼球迷如喪考妣,對着定安的大巴車潑油漆、比中指。
白蘊挑釁指自己球衣号碼,抓過旁邊坐着的賀平川到窗前,而賀平川居然一反常态沒有發公子哥脾氣,隻是笑笑了事。
這一幕被一個叫“天常地久”的白蘊粉絲賬号抓拍下來,瞬間登上頭條,漲粉無數。
【白蘊确認定安俱樂部統治地位,昔日市隊隊友時隔十年握手言和。】
【是福是禍?全隊失魂力保白蘊一人登頂,疑似造神計劃重演!】
【絕平功臣寇齊志被徹底遺忘,露面臉上無笑容,定安某名宿指出,這并不是長期良性發展的信号。】
休假期和夏季轉會窗即将開啟,聯賽隻剩最後一輪,定安對陣北鬥,兩隊積分榜隻差3分,淨勝球差距為2個。
全國球迷紛紛買票規劃行程,預備趕來費蘭娜聖殿球場。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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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福緊了緊領帶,敲響減虞的房門。
這是他第一次沒得到許可就主動來找減虞。
希望減先生千萬别生氣。
他這樣想着,再次持之以恒地敲,結果把隔壁門敲開了。
“這屋裡男人賣鈎子的,天天淩晨3點45開門,4點27又開門,陽痿的可真多。”
鄰居是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臉“老子早就想罵了”的不爽。
“你别敲了,人白天不可能出現的。”
長福道:“啊?”
他很容易相信人,差點真以為敲錯了。
“這兒住的是我朋友,他有正經工作。”
“哦?誰正經工作會跟那種體毛能蕩秋千的異裝癖抱來抱去親親熱熱?”
胡子男上下打量長福,見他木讷,不善言辭,聲音放得更大。
“那你呢,你又是幹什麼的?承認吧,我看你就是來瓢的,你一看就腎虛陽虧,呵,這體格也不怕馬上風。”
長福摸鼻子腼腆道:“我是幹殡葬一條龍的,你要名片嗎?我剛開的公司,就在——”
“啪!”
名片被緊閉的門夾住一半。
長福無奈,抽回名片,心疼地吹了吹灰。
新印的厚卡紙覆膜名片,上邊寫着“長福喪葬文化企業有限公司總經理長福”。
他來的時間點确實太早了,下午1點半,減虞不知醒了沒有。
他搖了搖頭,取出另一張新名片,從門縫裡塞進去。
就在這時,門終于打開了。
天已經漸漸熱起來,尤其是A市這種濱海城市,白天吹的風都像在做鹽蒸。
“找我幹嘛。”
減虞懶洋洋靠着門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心情還可以,黑眼圈也不嚴重。
他隻穿着松垮的白背心,很透,肋骨線條都看得很清楚,家居褲挂在腰上,服服帖帖,一轉身,布料被扯了下,顯得臀部更加翹。
長福都不敢進門,連忙說:“減先生,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減虞見他不進來,也不勉強,到冰箱拎出兩瓶可樂,看了下保質期,還剩最後3天,喝不死。
不知道是厲甯聰過年買的,還是方君正4月份買的。
他将可樂扔給長福,随口說道:“天熱就瘦,你不是這樣嗎。”
長福道:“我一直還挺瘦,吃得多,就是胖不起來,浪費糧食。”
說罷,将小可樂往西裝口袋一塞,擡頭說:“減先生,我聯系不上你,才自作主張來找你,你别生我氣啊。”
減虞癱回沙發,話音像隻蜻蜓輕輕飛到門口。
“連載期,沒空回,陶舒瓊給你在市裡找了個店面?”
長福道:“是啊,我的業務範圍擴展了,舒瓊小姐是生物公司的老總麼,經常有動物屍體需要做成标本,放在她們的展廳展覽,我反正是做壽衣的,也可以做做遺體美容,還自學了防腐技術。店面已經租好了,今天日子好,我倆都覺得必須得讓你來當開門,你是我的貴人呀。”
長福對這些風俗很是講究,從他自覺身份不匹配,不願跨進減虞家的門檻就能看出來。
他有一點鄉下口音,什麼屍體啦遺體啦,講的時候不自覺加重。
鄰居悄悄掩着門偷聽,這下徹底服了,暗自咂舌心想,以後出門經過得貼牆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