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敵客的家族飛船把貝斯曼送到了流星街附近的薩德摩小鎮後,就停歇在此處。
流星街不允許外界人員的幹涉,一切通行都需要長老會的允許,擅闖者會被強制處決。
揍敵客沒有通過許可,隻能按那邊的規矩辦。
這座小鎮是流星街唯一能和外界連通的地方,人煙寂寥,住在這裡的都是些靠廢品生存的貧困戶,也是被世界抛棄的一部分。
這裡和流星街唯一的區别就是,這裡至少被法律管控。雖然每年因為惡劣環境死的人不下數百,也總比在流星街被殺死、販賣、侮辱來的強。
而翻過間隔約一百公裡的垃圾山,就能到達流星街的外區。
這就不得不提到流星街的分區管理制度。
十三位長老管控的十三個區域也是有優劣之分的,流星街西側靠海資源較為豐富,東側則是和垃圾山接壤。因而由西部中心一區向外放射型分割成中部五個區,外部七個區,數字越大的地方意味着環境越差。
尼薇所在的位置是正好擠進中部的六區,長老允許互相鬥争來搶奪資源更好的地盤,尼薇對此并不感興趣。作為元老之一,她很早前就被劃分了這塊地盤。
任那群長老怎麼打架,她一直沒挪過窩。
而貝斯曼作為尼薇為數不多的徒弟之一,在流星街多少有點名聲,沒有在通過外區時受阻。
六區中心。
一間陰暗的實驗室裡,帶着消毒面具的女人正在用鑷子夾出患者傷口的子彈,她的手法穩健熟練,迅速到病人的慘叫隻持續了數秒便結束了過程開始包紮。
“下次再喊那麼大聲吵到了我的耳朵,就把你這裡切開。”
尼薇陰恻恻的聲音在病人耳邊響起,她冰冷的手術刀抵在脖頸的動脈,順着指甲一路劃到心髒的位置。
噗通——噗通———
多麼美妙規律的跳動。
病人隻得眨眨眼,收回眼角因生理疼痛而自然擠出的幾滴眼淚。
“醫療費。”
她留下這句話後幹脆利落的離開了手術室。
在外等候許久的小護士妮可見狀立馬走進手術室把病人推到病房休息。
“诶,讓他自己爬過去。”尼薇不悅地說道,阻止了小護士多此一舉的行為。
被妮可推着的病人果斷裝死,要不是流星街實在沒什麼醫師,他也不至于來這看病。
不但要被勒索高一倍的醫療費還不準打麻藥,手術過程就已經痛的半死了,連個病房都不給。
難得這個小護士還算貼心,不像老巫婆那樣。
身穿黑色護士服,肩側标着紅十字的小護士無辜地對尼薇說道:“可是這樣我們還能算一筆服務費。”
病人:“.......”
原來你也不是個好人!
“你說得倒也對。”尼薇仔細揣摩起妮可的話,突然将臉湊到病人眼前,後者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你...”男人虛弱地出聲。
病人話還未完就感覺脖子一疼,腦袋嗡嗡作響後倆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把麻藥費用也算進去吧。”
尼薇嫌棄地甩了甩手。
那是揍敵客的傳統手刀擊暈術,每次習慣性的用起來都會想到一個讨人嫌的老頭子,尼薇頭疼地吩咐小護士:“把人看好了。”
“我去休息會兒。”
“好嘞!”妮可高興地推着昏死過去的病人離開,嘴裡還念叨着某些化學藥品的名字。
正要路過拐角時,瞄見一個衣着幹淨整潔的男人,一張熟悉略帶陰柔的臉龐,精緻的發型,行色匆匆地張望。
妮可眯眯眼,露出甜美的笑容。
“貝斯曼,稀客呀。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很讨厭流星街嗎?”
她用甜膩的語氣說着輕蔑的話語,伸手探入上衣口袋抓出幾隻藥劑。
“明明是隻蟑螂還這麼恬不知恥的喜歡往有光的地方湊,怎麼,被趕回來了?”
妮可一如既往的惡毒,貝斯曼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簡單來說,倆個人的過節就是貝斯曼當年在天賦上壓了妮可一頭,成為了尼薇的徒弟。
而妮可隻是個助手。
這個女人還是個瘋狂的尼薇控,對于他這得了尼薇青睐還吃裡扒外往流星街外爬的家夥十分看不上眼,恨不得分分鐘活剮了他。
“我找老師有點事,是揍敵客的委托。”貝斯曼沉下氣試圖和妮可商量。
尼薇大部分時候都在基地做研究,妮可知道她的全部行程安排,貝斯曼不敢貿然打擾。
“老師不見揍敵客。”妮可冷哼,“老的,小的都不見。”
“你要是識趣,就趕緊滾出這裡。”
“你已經不是老師的徒弟了。”
“賣身給揍敵客的貝斯曼醫生。”
貝斯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咬牙道:“我要親自見老師,這次是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