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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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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葉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好,此事就由你主理,盡快篩查出已經感染的病患,挪到一處隔離,不要和旁人接觸。”

“是。”

……

“你說什麼?定州鬧瘟疫了?”官驿之中,李晁奚坐在椅上聽着手下人的彙報,神情嚴肅。

“确是如此。”雲飏說道,“定州城現下已經封閉,隻進不出。”

“可知城内情形如何?”

“城中的消息傳不出來,屬下也無從打聽,還請殿下恕罪。”

“罷了。”李晁奚擺了擺手,說道,“你下去吧。”

雲飏聽令退下,房間裡就隻剩下李晁奚和司言兩個人。

司言在聽到定州疫病一事時,眸中有一瞬的慌亂與擔憂,但緊接着就将這些情緒強行掩藏了起來,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看向李晁奚,說道:“此處離定州不過一二日的路程,如今城中鬧了瘟疫,不知殿下有何打算。仍要進城去嗎?”

“這是自然。”李晁奚覺得有些奇怪,不知他為何會如此發問。

“可倘若災情嚴重,疫病又遲遲得不到控制,殿下便隻能困于城中了。”

李晁奚見他神情冷靜,說出的話也無半分熱度,不覺有些生氣,語氣也不自覺地加重了一些,“本王于朝堂之上攬此重任,确有私心在其中,但絕不隻是為了邀功請賞,而是知道定州難民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渴求朝廷救濟。若本王停步于此,置皇命于何地?又置百姓于何地?倘若門主不願進城,本王自是不會阻攔,還請自便。”

司言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微微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是為殿下辦事的人,自當與殿下同一陣線,絕不會就此退縮,還望殿下放心。”

李晁奚和司言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也知他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因而在聽到司言問他是否入城的時候還有些奇怪,這會兒才陡然反應過來,司言方才片刻的冷漠與事不關己,都是裝出來的。其原因……則是為了試探他對于此事的态度。

可司言如此試探的目的又是什麼?

李晁奚心緒重重,終究沒再說什麼,“休整過後,便繼續上路吧。”

司言起身同李晁奚告别,從屋内退了出去。走到四下無人之處,他才終于不必再強裝鎮定。

司言眉心微皺,神情憂慮——倘若不是受承王幕僚這一層身份的限制,他也許早就一個人快馬加鞭地趕往定州去了。但此時此刻,他全無如此行事的立場與資格,在聽聞阿柔身陷險境之時,也隻能心急如焚地困在原地。

因為承王在朝堂之上拿下了赈災一事的主理權,司言才得以跟随至此。可倘若承王并未得到出行的允準,司言便也隻能困于京城之中,日夜寝食難安地等待着從西北傳回來的消息。

司言第一次切實地感受到,為了走這條自出生起就被規劃好的道路,他被縛住了手腳,剝奪了自由,就連追尋心愛之人,也是别人施舍給他的機會。

“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司言喃喃自語道。

待朝廷派來赈災的隊伍行至定州,已是兩日後。

雖說此種疫病在書中有所記載,也并不難治。但定州剛剛遭遇地動之劫,很多重傷之人的身體狀況根本禁不起再染一場重病。死亡人數陡然增加,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再加上醫師人手本就不足,還有相當一部分人也染了病,情況就更不容樂觀了。

好在赈災隊伍帶着大量物資入城,定州城内的壓力瞬時緩解了不少。

阿柔自染了病來,就被戚葉臨挪到了一間單獨的營帳之中,也方便王府的人照料。她自幼習武,身體比普通人強健許多,故而病情不算特别兇險,卻也比普通的風寒要難熬許多就是了。

這邊承王正和傅城、戚葉臨共同商讨赈災事宜,司言一介平民不好參與其中,便向周圍的官差打聽道:“這位官爺,敢問戚三小姐可在城中?”

那守衛見他是和承王一道來的,雖不知是何身份,卻也不敢怠慢,“你是說景西王家的三小姐?”

“正是。”

“戚三小姐确在城中,但……也染了病了。”官差歎了口氣,答道。

司言心下一緊,連帶着語速都變快了些,“她在哪裡?”

官差将營帳的位置同他說了,又補充道:“那營帳門口有王府的人看守,若無王爺和世子爺的允準,怕是進不得。”

司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官爺。”

說罷,他便匆匆離去,往官差所說的方向去了。

果不其然,司言一到門口就被守衛攔下,“什麼人?”

司言也不争吵,而是沉着地解釋道:“我是同承王一道從京城來的,與三小姐是至交。聽聞三小姐病了,故而來此處探望。”

守衛的态度稍微和緩了一些,但還是不肯松口,“王爺有令,若無批準,任何人不得入内,還請公子見諒。”

“嗯,我知道的,也不願讓你們為難。”司言說道,“但可否告訴我,小姐可還安好?”

“在下隻是守衛,對于帳内情況也不甚知曉,不敢妄言。”

“……”

司言知道像這樣糾纏下去是沒有意義的,想起自己臨行之前曾去京城景西王府拜訪,受戚思彥所托,捎帶一封書信與景西世子戚思辰。或許可以先将書信送到,再求世子通融一二。

正這麼想着,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穩重低沉的男聲,“何人在此處停留?”

司言轉過身來,見來人約莫二十七八歲,身披甲胄、高大挺拔,面容俊逸清爽,眉眼淩厲冷冽,下颌清晰如削,渾身散發着冷峻肅殺的氣質,便知是軍伍出身。再加上此人和戚家兄妹略有幾分相似的眉目,應當就是景西世子戚思辰了。

下一秒,守衛便恭敬地行禮,印證了司言的猜測,“世子爺。”

司言雙手交疊,躬身行了一禮,“司言見過世子爺。”

他将方才同守衛的一番說辭又重複了一遍,随即從衣中取出書信,遞交于戚思辰,解釋道:“少卿大人托我将此信交由世子殿下。”

戚思辰接過信件,見其中确是阿彥的筆迹,信尾又有他的專屬印章,故不再懷疑信件的真假,大緻閱覽一遍,擡眼看向司言,“你是和承王一道來的,是他的謀士?”

“在下确實在為承王做事。”司言沒有否認,并不願解釋太多。

戚思辰略一挑眉,稍微打量了他一番,不再追問,“舍弟在信中說,雖然他與你交集不深,你卻是阿柔極為信任之人。既然如此,你便和我一同進來吧。”

說罷,戚思辰戴上面巾,吩咐手下人給司言也準備一條,便掀簾入内。

司言欣喜萬分地說道:“多謝世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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