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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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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是大哥派人護送嫂嫂和暄兒回來的?”阿柔依舊免不了心焦,“可是大哥行事向來穩妥,怎麼能放心嫂嫂懷着身子,還要受路途颠簸之苦呢?”

“他自是不願意讓大嫂受這個苦的。”戚思彥溫聲說道,“但比起路途颠簸的苦,大哥更不放心把他們留在宛陽城。”

阿柔神色一凜,“難道說,邊境出了什麼問題?”

戚思彥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暫時?”

戚思彥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溫柔地一下一下輕拍着她的手背,說道:“阿柔,咱們戚家不會養大家閨秀,你自小便拿阿爹的兵書當話本看,也大概懂得一些兩軍交戰間的門道。雖然阿爹和大哥不讓我對你說,但我總覺得你并不是個脆弱的孩子,也許不該事事都瞞着你。”

“所以,邊境果真不太平了麼。”阿柔心下一緊。

“先前,景西王的名号對邊境有着絕對的威懾作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當年赫月族被滅掉了領頭的部落後,其餘六個部落便陷入了内亂之中,為争奪王位而内鬥、厮殺。”

戚思彥講述道:“赫月族中也有我們安插的人,阿爹使了些手段來挑撥六個部落的關系,使其自顧不暇,自然也就不會惦記着我大昭的邊境了。然而不久之前,赫月族出了一任新王哈赤努爾,此人年紀輕輕,倒頗有些本事,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硬生生将其餘幾個部落打服了。”

“所以,大哥和阿爹是怕哈赤努爾坐穩位置之後,轉過頭來打大昭的主意嗎?”阿柔問。

“自從當年阿爹平定西北之亂,赫月族為求自保,不敢進犯,依照協定定期向大昭皇室進獻貢品。而如今,以哈赤努爾狂傲暴虐的性情,自不可能甘于人下。”

戚思彥稍稍頓了頓,沉聲說道:“事實上,我們安插在赫月族中的人手,有不少已折在他的手裡。”

“什麼?”阿柔皺緊了眉頭,“他處置掉我們的人後,有向阿爹他們表示過什麼嗎?”

戚思彥搖了搖頭,說道:“興許是忌憚我大昭的兵力,他未曾在明面上将此事挑破。但像他這樣的蠻族人,若當真想要開戰,是絕不會講究什麼先禮後兵的,我們不得不防。”

阿柔沉吟片刻,繼而點了點頭,“所以大哥才會如此着急地将嫂嫂和暄兒送回京城,看來西境的情況遠比我想的兇險……”

戚思彥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阿爹和大哥在邊境守了那麼多年,自會想辦法應對一切變故。再說,那哈赤努爾也未必真就敢和我西北鐵騎硬碰硬。”

“二哥說得是。”阿柔歎了口氣,有些憂愁,“隻是阿爹和大哥奮戰于邊關,二哥周旋于朝野,我卻是個什麼忙都幫不上的。”

“瞎說。”戚思彥頗為不贊同地道,“大嫂剛回京不久,還懷着身孕,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暄兒年齡那麼小,也需要好好看顧。我是個男子,不便陪大嫂說些體己話,她又正逢心思敏感之時,大哥不在時,還需要你多陪着些。”

“這點我自是知道的,回頭我多帶大嫂出門轉轉,權當是散心了。”阿柔說道,“隻是二哥,你可别光顧着别人,又忘了自己。我好不容易回來,定要盯着你把身子養好。”

戚思彥無奈地笑道:“知道了。”

……

李晁奚被臣子們簇擁着入宮面聖了,司言不可能陪同左右,先行回了宅邸。

彼時,葉溫遙正陪着張聞亦在院子裡練劍呢。

一見到司言,張聞亦立刻雙眼亮光地奔了過來,連手中的劍都沒來得及放下,遙遙地喊道:“師父!”

當初,司言在張聞亦的央求下,同意将他留在身邊,授他知識,卻自知不夠為人師表,不願讓張聞亦喊他師父。隻是每次糾正過後,下一次又還會再犯,久而久之,司言也就不再糾正了。

可在司言看來,既然被叫了一聲“師父”,就當應擔起責任。于是,司言見他一副冒冒失失的模樣,就訓了兩句:“練劍時需凝心靜氣,如何能夠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走了神?”

葉溫遙見不得他這副故作闆正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走了這麼久,你這徒弟都快變成我的了。”

司言笑了一下,“葉師兄若喜歡,便收了去。”

張聞亦眼巴巴地看着司言,“師父!”

“好了,逗你的。”司言揉了一把張聞亦的頭發,随即對葉溫遙說道,“師兄,我在定州的這段時日,京城可有要事發生?”

自定州因疫病而封鎖城門後,城中人便一直被隔絕在内。作為故淵門的門主,司言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消息閉塞的感覺了,這令他感到不安。

葉溫遙的神情稍稍凝重了些,有些猶疑地看了張聞亦一眼,有些不确定地說:“就……在這裡說嗎?”

司言知道他在顧忌什麼,“就在這裡說。這小子既然執意要為他爹複仇,那便該看看清楚這京中朝局究竟是何情況,看看清楚以你如今的能力,究竟該如何與你的仇人對抗。”

張聞亦肅然一凜,應道:“是!”

這一聲相當響亮,司言沒忍住打趣道:“看來這習武倒是頗有成效。”

止了玩笑話,葉溫遙便開始講述着京中的情況,“定州地動之前,朝廷本在為西南軍務一事争執不休。你和承王殿下離京之後,陛下又大病了一場,似是不願意再過多折騰,同意了承王的進言,尋人去請老将唐元思複出了。”

司言點了點頭,沒有過多意外與驚喜之色。老皇帝雖然年事已高,遠不如年輕時殺伐果斷、目光長遠,但總還是能認清楚,承王的這項提議,并非為己謀利,而是實實在在地為大昭安定而考慮。

大昭正是缺将之際,除了唐元思,确實沒有人能夠勝任這一要職了。

司言“啧”了一聲,“這老皇帝的身子骨如今倒是越發得差了。”

如今故淵門在朝中的布局還未成型,承王的勢力也并未完全壯大起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希望皇上早早地便駕鶴西去。

葉溫遙說道:“你可知陛下為何會大病一場?”

“嗯?”

“定州疫病爆發之後,京城仙君廟便走了水,燒毀了整整一條街。”

“什麼?”這件事完全在司言的意料之外,他臉色驟變,問道,“怎麼燒起來的?”

“說是夜裡風太大,吹翻了廟裡的油燈。一開始無人發現,到後來已是來不及了。”葉溫遙說道,“但我瞧着這事有蹊跷,尤其是在定州災情的這個節點上。自那以後,京中便傳言說,鏡淩仙君為人間禍事所驚怒,故而降下神罰。陛下因此而大病一場,聽說……險些沒救回來。”

“竟會如此嚴重?看來咱們這位陛下的心病可真不小。”司言擰着眉頭說道,“請幾位江湖名醫入京來,改日由承王殿下引薦進宮。”

“我隻怕陛下未必願意領情。”

“為何?總不至于提防承王到這個地步吧?”

“不是因為承王。”葉溫遙神情有些古怪,“那日陛下病重,昏厥不醒,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正當危急之時,威北将軍林予哲引薦了兩個白袍道士入宮,大辦“請魂典儀”,沒過多久,陛下身上的病症竟好了個七七八八,比先前還要精神幾分。陛下大喜,當即邀請二位道士入宮,并将那年長的封為國師。現如今,陛下相當寵信那兩個道士,日日迷戀于制藥煉丹,早就不信尋常的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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