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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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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醫生叫什麼名字?‘黑狐’?怎麼會有人起這種名字啊,嘿嘿……你該不會是寵物醫生吧?”

一道嘿嘿笑個不停的蒼老的男聲。

“不過……嘿嘿!藍頭發的賤種不就是被主子給剁了爪子嗎?你們這些多管閑事的連别家的主子管教别的狗也要管嗎……?有空去看那條廢狗……嘿嘿,怎麼就不來看看老頭子我的□□,嘿嘿……”

“你們把他保護在最裡面也沒有用,我會用他的腸子把他吊死在城門口,再用他的血塗刷門楣慶祝祭典,就像他們對我父親母親做的那樣。”

一道陰鸷沙啞的少年音。

“嘻……!蘭,你也有今天!”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不要過來!”

“醫生,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你能把他的頭砍下來送給我做尿壺嗎?啊……我還有爵位!爵位也可以給你!我把什麼都給你……”

如鼎中沸水,烈火烹油,數十道單薄的嗓音在極短的時間内一同迸發出來,密集如蜂鳴海潮,又尖銳得仿佛終于點燃了引信的火藥,滿溢的惡意、懼意、恨意、殺意驟然爆發開來——于陰影中行走多年的我無法做到在衆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

悚然的寒意無聲地爬上我的脊背,我下意識地低頭看“蘭”,卻見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睛連閃動都不曾有過一下——他依然在看着我。

也隻是在看着我。

被玻璃珠凝視,一時間,我竟覺得脊背生寒。

當我的大腦開始反射性地思考對策時,又一聲炸響猝然震徹耳畔。

“铛——”

直到嘈雜的怒罵與詛咒連同奔流在鋼鐵之中的餘音一同淡去,陽一的嗓音才平靜而清晰地響起。

“我們對他身上的情報感興趣,才将他的性命留到現在,所以……各位,其他時間玩鬧也就罷了,唯有此刻,我不能容忍任何閃失。請各位稍加忍耐,勿要打擾我們的醫生。”

他略做停頓。

“鏡一,如果有哪位老爺或者夫人不願配合,便勞你去剪了那位的舌頭——舌頭豈是如此不便之物?倒不如交給我來保管,對大家都好。”

仿佛凝為實質的陰影之中無人應答,寂靜如初。

大概——不如說一定會有人認為陽一是在虛張聲勢,不過……他人的舌頭,與我何幹呢?

陽一毫不在乎,他重新看向我——看向被我拖拽在手中的蘭,面色溫然,語氣也平和:“黑狐醫生,情況如何了?”

“不甚樂觀。傷口截面隻經過基礎的止血處理,沒有後續清創,更沒有抗感染,而且手法十分粗糙。現在他的體溫已經燒得很高了,還活着隻能說明他病程短而且身體素質不錯,他被砍手的時間距今絕不會超過兩天。”

我低頭瞥了眼一口一口喘息、呼吸急促的蘭,答道。

其實就是創口嚴重感染導緻的敗血症。他的情況大概還算不上是重症,但考慮到他的病程甚至不會超過兩天……隻能說,砍他雙手的伊東氏或許是真的想讓他死。他蜷縮在牆角,恐怕不僅是因為下意識地防備與退避,更是為了取暖——敗血症總是畏寒的。

可是……為什麼呢?

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于伊東氏而言,他該是類似“守護忍者”一樣的存在。

伊東氏為何要對自己的守護忍者痛下殺手?

“坦誠來講,我不認為現在是審訊他的好時機,”我點了點蘭的太陽穴,“他的腦漿都快要被焖熟了,再不退燒的話……”

陽一皺眉:“就傻了?”

“就死了也說不定。并發症這種東西從來都很難說。”

“……”陽一的面色陰晴不定,他定睛盯了幾秒蘭隐隐泛出青白的面容,又詢問似地望向我——我大抵知道他在想什麼——城中大權已然牢牢把握在手,以此為前提,伊東氏和蘭的相關事宜就顯得雖然重要卻也并不必要。如此,還要在這時日無多的廢人身上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麼?

“……”

我穩穩接住了他的眼神。

幾秒後,我垂下眸子,轉而去凝視那張隐隐浮出死氣的臉。

“……請給我幾天時間,我要留在這裡觀察他的狀況。無謂痊愈,但至少要讓他的體溫降下來,能清醒地接受審訊。”

幾秒漫長的沉默過後,我聽到一聲長長的歎息。

“我明白了,”陽一開口,“我會給他安排條件好些的牢房,審訊室也再打掃一遍。至于治療……我們的時間并不寬裕,讓他不至于胡說八道就夠了。”

我點頭,交代他們帶來一些必需之物,而後便目送着他們離開——又或許他們隻是普通地隐入黑暗?

無所謂,我不在乎。我要做的事無需隐瞞任何人。

或許是怕罪人們熬不過此間多雨雪霜凍的冬天,即使地處被挖空的山腹之内,牢房裡仍有大堆大堆的幹草供他們委身取暖。

幹草,破布料,飯盆,便桶。此外,牢房裡什麼也沒有。

我的視線在牆角疑似嘔吐物的不明物質上停留了幾秒,最終選擇拖拽着這半死不活的廢人走向距離最遠且相對幹淨的對角。

踢走散落在地面上的老鼠糞便,再展平布料,鋪開幹草……嗯,幹草還算是幹淨,就是手上拖着的這人有點太礙事。

我在幹草上盤起雙腿,解下鬥篷展平鋪在腿上作為隔斷,最後再将“蘭”的腦袋輕輕地枕在上面。

“所以,你的名字是‘蘭’?”

将那些散亂的水藍色發絲輕柔地别至耳後,我低下頭看他,似笑非笑地與其對視。

“非常準确地概括了你的頭發和眼睛的特征呢,又蘊含了香草芝蘭的寓意……給你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愛你。

“……但是我知道這并不是你使用最久的那個名字。

“相對于充滿愛意的‘蘭’,你一定更習慣那一個。”

仿佛出于某種神秘的本能,他急促地喘息了幾聲。在睫毛的顫動與閃爍之間,他的喉結動了動,目光則緩慢而僵硬地轉向了旁側。

“你沒忘,你一定沒忘,因為‘過去’從來都不會真正過去。總有人以為自己已經将‘過去’踩在了腳下,但那隻是因為‘過去’是他所紮根的土壤。”

我彎起眉眼——對于自己的樣貌,我有着十足的了解。倘若我想要嘗試說服、勸誘或者哄騙,如此調動面部肌肉,虛假的親和與溫柔通常會令事情變得簡單許多。

“告訴我吧,那個名字究竟是什麼?是甲乙丙丁,還是子醜寅卯?請告訴我吧,拜托,請告訴我吧。”

他開始轉動頭顱以躲避我的雙眼。

倘若他有更多的力氣,我毫不懷疑他會連滾帶爬地遠離我,更甚至于飛起一腳,直接把我的頭踢爆。

可惜他沒有,而我可以毫無顧忌地伸出雙手,直接将這顆不聽話的腦袋扳正。

他又能做些什麼呢?除了自欺欺人似地阖上雙眼,他什麼也做不了。

我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

查克拉化成的水流洗過我的雙手,我再度撚了撚指尖,而後——以一種不可違抗的強迫力——穩穩地撐開了“蘭”緊閉的左眼。

茫然。驚吓。驚懼。惱怒。一抹強烈卻極度虛弱的殺機。

蘭豁地瞪大雙目,胸腹起伏肢體戰栗之間竟是要起身掙紮。

我用一隻手就鎮壓了他的反抗,而另一隻撐開他左眼的手甚至都沒有絲毫顫抖。

我微笑着貼近他的面龐,直到他高熱的鼻息幾乎就要噴灑在我的臉上。

“嘿,問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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