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麼多,段倚梅欺身而上,雙手捏住張祁仁的肩膀,不讓他動彈。
“你又想幹什麼。”張祁仁的話剛話說出口,段倚梅直接吻上去,将他剩餘的話堵住。
已經不是被第一次這樣的被動了,張祁仁反而有些無所畏了。
接下來,段倚梅又一處一處将吻向下移去,吻着他的脖子,鎖骨。後來就在他喉結處吮吸着,直到有了痕迹。
“你這些……我挺難受的。”
張祁仁最終推開段倚梅,使他的頭偏向另一邊,可是兩個的身體還是緊緊相貼。
“難受?”段倚梅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眶又是紅紅的。“祁仁方才戲弄我的時候,難道,我就不難受嗎。你總是這樣……所以,哪怕你承認了喜歡我,但是在你心中,我依舊是一個不幹淨,又不起眼的人嗎?”
張祁仁說:“你怎麼又想到這些來了。我說你髒,那是氣話,你記了這麼久又是何必呢。”想着段倚梅此刻情緒有點崩潰了,張祁仁就一下一下摸着他的頭安撫他。“你跟着我,又怎麼會不起眼呢?”
“我想過,我想過跟你一輩子。”段倚梅摸着張祁仁的臉,手指劃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角。
“可是祁仁,你想過要跟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嗎?”段倚梅搖搖頭。“你沒有。你隻是喜歡我乖巧溫順聽話。可是你怎知,我隻是在你面前這副模樣。”
段倚梅将頭埋進張祁仁的頸窩裡。“你說我髒,可是我就跟過你一個人。從前那麼多人,把槍抵在我額頭上,我都沒怕過。你一句話,我就怕了。”
“祁仁,我早就屬于你了。”段倚梅擡頭看着張祁仁,繼而又道:“可是我也想,你隻有我一個人。”
張祁仁一把推開他。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想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找别人了。”小美人眼眶還有些浸着淚水,可憐巴巴的模樣惹人心疼。卻又偏偏說出這樣的話,讓人心都揪在一起了。
“得寸進尺。”張祁仁有些覺得好笑,又覺得心裡有一絲絲甜。
他捧過一旁的兔子,又放在段倚梅的手心裡。“旁的兔子,哪裡有你這兔子味道好。”張祁仁一邊理着段倚梅有些淩亂的頭發,一邊說着。
“别說我是兔子了。我跟他們那些人不一樣。”段倚梅不接張祁仁遞過來的兔子,隻是自己扣着手嘀咕:“他們賣身。我可不。他們随便一個人就行,我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不行。”
張祁仁噗嗤一聲地笑了。“我可沒說你是他們那樣的兔子。我隻覺得你如今委屈的模樣,像極了兔子。”
段倚梅本就是美人。在外人看來是清冷得不染塵埃的美人,隻是在張祁仁這裡,他卻是個會哭哭啼啼喜歡撒嬌的可愛嬌憨美人。
“我不喜歡你這樣說我。這樣的話,我總覺得你在說我髒。”段倚梅嘟着嘴講話,更顯得惹人憐愛。
“好了。我也懶得與你争論這些話題。我最近累,先休息了。”
累?段倚梅思索着。聽許多人說張祁仁這幾日是幾乎都在家裡陪同着夫人。又怎麼來的累呢?于是他把問題問了出來。
張祁仁聽了呵呵一笑,長歎一口氣道:“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沒有犁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如今這句話,說的就是我。”
段倚梅頓時明白了什麼,立刻就有些破涕為笑。原來如此。沒想到,張司令有一天也會被這些事兒累倒。
“所以祁仁到我這兒……是為了躲個懶嗎?”
段倚梅膽子放得大些,勾起張祁仁的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
張祁仁微微眯起眼睛,拿開了段倚梅勾在他下巴上的手。“你如今,膽子真的大了不少。”不過,他也懶得計較。這樣的段倚梅,反而讓他覺得有血有肉的。
實則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木頭美人。跟着他的人,雖然是要聽話溫順的,但是,也是要有自己思想性格脾氣的。
段倚梅聽着這句話,心中還是有些顫栗。畢竟,膽子偶爾變大,是在張祁仁心情還不錯的時候。然則内心深處,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是有些害怕他的。
“如今,膽子大點也沒關系。”張祁仁微微起身,關上了燈。“不過……若是你也要讓我做那些事兒,想都不要想。”說完就給自己蓋上了被子,轉過身去背對段倚梅,閉上眼睛睡覺了。
段倚梅雖然想,倒也沒有這麼強烈。隻是除卻很多方面,他覺得隻有兩個人做些諸如此類親密的事,肌膚相貼緊緊依偎的時候,他才能夠感覺到,張祁仁心裡是愛他的。而且是張祁仁的行為愈肆無忌憚他愈能感受到愛意,隻是張祁仁除卻了第一次與那天晚上,往往都十分的溫柔。
見着張祁仁睡下了,段倚梅便輕輕将手臂穿過張祁仁的脖頸之下,一隻手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腰上。想着這樣他能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覺,自己又可以抱住他睡。
張祁仁很不習慣這樣被人摟着,正要把段倚梅的手臂從自己腰上拿來時,卻聽見背後的人輕聲說着:“祁仁,我想抱着你。”霎時也心軟了不少,加上本來就累了,也就不再管了,隻任段倚梅将他輕輕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