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張祁仁從錢包裡抽出了些錢給了小陳後又補充道:“還改口叫她李夫人了。”
小陳收下了錢後,也就離開了别墅。
見着小陳離開,張祁仁繼續拉着段倚梅,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又當着他的面打開了信封,抽出信紙打算看看周卿卿寫了些什麼東西。
見着張祁仁打開信紙,段倚梅就正想要回避。隻可惜被他環抱住難以起身。
“這,是周小姐這給你……”
張祁仁點點頭。“我知道。我們一起看看也無妨。”其實他也猜得到周卿卿在信裡面寫了些什麼。無非也就是些冠冕堂皇,相忘于江湖的酸話。讓段倚梅和自己一起看,也純粹是為了讓他安心。
結果兩人一看,果真如此。
隻是在信的末尾提到張祁仁身旁已有佳人,切莫辜負。還說将盒中之物歸還,兩人從此也該忘記前塵。
張祁仁打開絲絨面的小盒子。裡面裝了半個拳頭大的藍色坦桑石。張祁仁将這顆寶石拿起,又遞給了段倚梅。
段倚梅吃驚的看着這顆半個拳頭大小,價值不菲的藍色坦桑石。想着張祁仁從前的名号果真不假,歡場浪子,一擲千金這樣的形容詞在他的身上,毫不為過。
“這寶石,是從前她說喜歡,我便從拍賣會上拍下來送給她的。”
段倚梅将這寶石放回了盒子之中,又輕輕将盒子的蓋子扣上。
“定情之物麼?”
張祁仁搖搖頭。“算不上。一個寶石,送她便送她了。如今退回,倒真是了卻前塵。”
果真這張家算得上是潑天的富貴,這也便是張祁仁風流的資本。段倚梅想着,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我剛才聽見祁仁你說她叫做‘李夫人’?”
“她嫁給李誠霖了,自然便叫了李夫人。”
嫁人了?如此快?段倚梅驚歎着周卿卿的速度,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畢竟他們從前的事情牽扯得多,問多了免不了問出什麼禁忌的事情來。
此刻的張祁仁将下巴磕在段倚梅的肩上,雙手又将他環得更緊了些道:“那一晚我本在她房中,到沈績山家也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你可知我為何一個多小時才到?”
不等段倚梅回答。張祁仁又自顧自說着:“那晚我來得晚,是在和周卿卿解釋。解釋我與你的關系,然後将一切又都與她說了清楚。我與她說清楚了,自然也算是将我與她的關系說斷了。
我沒有立刻跑過來,是因為我知道,你必然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離開沈績山家中。晚一點來,或許你也能冷靜些。那天晚上……我也的确一時沖動。”
段倚梅握住了張祁仁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過去了。”
張祁仁閉上眼,歎了一口氣。“嗯。過去了。”
“你可知我方才一個人根本無心工作,直到你進來給我添茶,我才安下心來。”
段倚梅嗔笑一聲。“甜言蜜語。我分明見你伏案疾書,工作認真的很。”
“我的确算得上伏案疾書。”張祁仁将剛才寫的那一沓紙,最上面那一張寫着報告滿是公文的紙拿開後。第張頁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段倚梅”這三個字。
繼而他又說道:“隻不過當你敲門進來時候,怕你見着矯情,就拿了張紙欲蓋彌彰。”
他坐在張祁仁的懷中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去拿過那頁紙,卻手指發酸得厲害。大概是不敢相信,今日張祁仁行為并非往日張祁仁行為。
段倚梅有些顫抖哽咽的出聲:“祁仁……你這一次,是真的嗎?别騙我了……”
“呵。騙你做什麼。”
段倚梅轉身吻住張祁仁,緊緊吻住不夠,又咬着他的下嘴唇,像是種感情的宣洩。
“你從前說的,在上也好,在下也好,都可以接受……是真的嗎?”段倚梅低聲問着張祁仁,不敢高聲語。一是羞怯,一是心裡沒底說出來是僭越。
“你就這麼垂涎我?”張祁仁點點段倚梅的下巴。這對于他來說,完全像是種調情的意味。“關于這件事,也得等我願意了再說。”
“那你現在是願意的嗎?”
段倚梅捏住張祁仁點着自己下巴的手,反而欺身過去,啃住了他的下巴。
“白日……宣淫?”張祁仁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可他卻還是沒有拒絕段倚梅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