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然?張祁仁看着卧室中挂在牆上的那副字畫,上面小字寫着“照影回風,一段嫣然秀。”以“然”為名,倒不失雅緻。
“那個‘秋’字什麼意思?”
“秋天被買回來的。”
“……”
張祁仁拍拍段倚梅示意他起身,他現在的心思在别的上面,沒什麼特别多的閑工夫。
“你洗個澡快去給我弄兔子。”
段倚梅看着已經去另一個浴室的張祁仁,心裡也知道,大概這幾天他總是忙的。雖然他并不知道具體來說張祁仁在忙着些什麼,可他知道,林寒和聞徽之間的事情,與張祁仁從去西北之前一見着林寒就開始的心神不甯。這兩者之間總會有關系。
按照張祁仁的性格,他不算是會忍氣吞聲的人。哪怕這是幫着林寒辦事情。
這三四個月以來,張祁仁對林寒的态度總是透露着奇怪。可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段倚梅洗澡後就在廚房裡給張祁仁弄着兔子。他想想也覺得有趣,一開始的時候張祁仁說他的手并非是拿着刀的,而是撚蘭花指的,可如今張祁仁卻叫着段倚梅為他做起了羹湯。
正思及此處,就聽着張祁仁在客廳說着有事要離開了。
段倚梅一下子跑出去,問着張祁仁:“不是說留下來吃晚飯嗎?”
“不吃了,有點急事。”
段倚梅看到張祁仁手上拿着的文件袋,他能夠理解。可兔子好了,他想讓張祁仁吃兩口再走,可他又說不出口。
“那你先忙吧。也别太辛苦,多注意自己身體……”
張祁仁看得出段倚梅有些落寞,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了一口。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
這段時間趙皎儀在家裡,張祁仁本就是要多陪着趙皎儀的。今天好不容易想起來了段倚梅,給他送個徒弟,順道來看看他,卻也沒想到突然接到了個電話,隻能找了檔案又趕緊過去辦事。
其實雖然兩個人不過六七天不見面,張祁仁覺得沒什麼。可段倚梅是一整顆心都挂在他身上的,段倚梅倒是想張祁仁想得厲害。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形容段倚梅對張祁仁,最合适不過。
等着張祁仁到了情報局後,陳思雯就直接将張祁仁帶到了地下的辦公室。
“雲雀那邊……有變故。”陳思雯清淨的對着張祁仁說道。
“變故?”張祁仁将手中文件袋裡面的一張張檔案還有身份證明都拿了出來。“都是雲雀的。”
陳思雯拿起文件,一頁紙一頁紙的翻看。張祁仁等着她看了很久,陳思雯終于擡起頭來。
“沒什麼問題,也沒什麼要補充的。”陳思雯最後下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張祁仁有些不知道對陳思雯該說些什麼。
“我不是讓你請過來找茬的。”張祁仁左手倒扣桌面,輕輕敲了兩下。“說說吧,什麼變故。”
“她取得了敵方的信任。”
張祁仁點頭。“很好的事情。”
“可敵方給她安排了任務。”
張祁仁微微眯眼,覺得也不算什麼大事。“需要我調節互通我們這邊的人嗎?”
“雲雀這次目标的是林寒。”
“林寒?”張祁仁皺眉,他反問道:“雲雀暴露了?”張祁仁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按理來說,許香挽不可能過去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對方就指派林寒這樣的人來作為她的目标。
“沒有。”陳思雯斬釘截鐵的回答。“雲雀再一次刺殺任務中,碰巧冒死救下了對方部長的性命。所以,對方很信任雲雀。”
張祁仁還是表示質疑。“就這樣嗎?”
“雲雀的能力,你是知道的。”陳思雯直勾勾的看着張祁仁因為思考而有些不安的敲擊着桌面的手指。“而且你和林寒這一次去西北,目的昭然若揭。這樣的情況下,對面的人當然急了。而且,有人提出,雲雀和林寒的前妻非常相似。”
張祁仁想着許香挽離開時,有人曾經給她做過一些輕微的面部調整。說話的神态,語氣也已經做了改變,可到底人還是那個人,再怎麼改變,也隻能改兩三分。
陳思雯接着說道:“所以我剛才翻看你給雲雀準備的所有資料,就是怕會不會是因為信息的洩露而導緻對方的懷疑。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
張祁仁被陳思雯盯得不舒服,收回了一直輕輕叩着桌面的手。
“資料都是我一手準備的,能有什麼洩露的。”
“所以……”陳思雯回歸到正題上來。“雲雀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