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香挽隻是一個挑撥對方内部關系,擾亂他們計劃,竊取他們情報用的棋子。
張祁仁支頤着頭,他沒想到對方将這樣的任務這麼快交給了許香挽。而且對方剛好就是林寒。其實這也算能夠側面反應,其實許香挽并不算太重要。
要犧牲她嗎?利用她給對方傳遞假信息……張祁仁有些舍不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張祁仁站起身,正好向着門外走的時候,陳思雯叫住了他。“她接近林寒的時候,你會告訴林寒,她的真實身份嗎?”
張祁仁瞥了她一眼,低頭看着地闆“我們有我們的原則。”
張祁仁很清楚的知道一點,如果許香挽以林寒為任務目标,使用反間計,則她就會非常危險。
雲雀的身份十分保密,所以林寒自然會懷疑她。而自己人從而也會對她的身份調查,無論查到的,淺層次上她是敵方過來的人,還是深層次上查出她就是許香挽,兩種結果,她的處境都相當危險。
張祁仁開着車回了府中,正好在家門口見着了坐在輪椅上的張祁學。
“腿腳不方便還要出門嗎?”張祁仁停好了車,用着很冷漠的口吻問着張祁學。
“我見着是哥哥的車,故意停了下來等哥哥。”張祁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全然不在意張祁仁說話的語氣,還有說的什麼。
“等我有事嗎?沒事我……”
“有事!”
張祁仁正說着話,就被張祁學打斷了,搞得他有些煩躁。張祁學很少打斷張祁仁說話,大概是在他的心中,哥哥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本來就少,所以張祁仁說的每一句話,張祁學都想認認真真的聽完。
“哥哥去西北之行,可還順利?”張祁學的嘴角十分的僵硬,他有些事情不知道怎麼說,所以隻能旁敲側擊的詢問。
張祁仁很讨厭張祁學的試探,從小到大都是。不過這一次的試探太低級了,若是要問早就問了,何必等到自己已經回家小半個月的現在才問呢。
“陸為跟你說什麼了。”張祁仁沒什麼耐心直接就問。
張祁學一下子心就直接沉了下來,他擡手屏退了身邊的傭人還有醫生,然後陰郁着一張臉,問道張祁仁:“所以,陸為說的是真的嗎。”
“你心裡有了答案,何必問我。”
張祁學聽後奮力錘向自己的大腿還有輪椅的扶手,面部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倘若我若在,我定會把那姓聞的,碎屍萬段!”
張祁仁不以為意。
“你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你憑什麼過問,有什麼資格過問。”
說完張祁仁轉身就走,可張祁學卻一下子從輪椅上費力站起來,拉住張祁仁的手。卻又在張祁仁回眸的一瞬間,觸電似的松開。
“你是我哥哥,我關心你。”
“是麼?”張祁仁伸手拍拍張祁學的臉。他這個弟弟的感情,到底讓人捉摸不透。拿也拿不起,放又放不下。
可就在這時候“嘭!”的一聲槍響,張祁仁和張祁學同時轉頭過去看過去。一下子張祁學就被一群人摁住,跪倒在了地上,張祁仁意識到,這些都是父親的人。
張委員緩緩從車上也走了下來。一拐杖直接打在了張祁學的背上,又一下子打在了張祁學呢大腿上。
“亂跑什麼!你少見你哥哥!”委員将“哥哥”兩個字說得很重,就是特别說給張祁學聽的。委員不希望張祁學再見到張祁仁了,所以想了個粗暴的法子,那就是打斷他的腿。或者,讓他知難而退。
委員還想再打下去,張祁仁卻一把抓住了自己父親的手。
“爸,算了吧。”
“算了?什麼算了!”張委員很生氣,可他卻不能告訴自己的寶貝大兒子,自己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今天是我主動找張祁學的,我有事問他。所以,無論您氣什麼,先讓我送他回去,把事情問清楚了,解決了再說。”
張祁仁說得煞有其事,張委員也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
“什麼事,還得你去找他問話?”
“最近有個事情,有些地方我需要張祁學的幫助。”
張委員看着張祁仁絕不松口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先送他回去。”張祁仁将張祁學提起來丢到輪椅座位上,推着輪椅就打算将他推回去。
委員不知道如何,還是擔心着張祁學對張祁仁的心思,又叫幾個人遠遠跟在他們兩個後面。